她知道她的心是急了一些,可她的儿子是王爷的长子啊!王爷却连口头上承诺下让她三岁的儿子将来继承爵位也不肯,这代表了什么?
“啪!”
沉重的耳光打的馨蓝晕头转向,她做梦也没想到,史香容居然会打她,她可是王爷长子的生母啊!就算史香容是王妃又怎么样?一个不得宠的王妃还比不上一个得宠的侍妾呢,况且她的身份不是侍妾,而是有名分的侧王妃啊!
她怎么可以打她?
大厅里的气氛越见紧张起来,大家都屏息悄悄看着事情的发展,却没有一个人去劝阻两句,她们谁不希望别人斗的你死我活,自己好坐收渔人之利啊!
史香容呆呆的望着馨蓝粉颊上红肿的五个红中子,她也呆住了,不太敢相信眼前看见的景象,可手臂上隐隐传来的麻痛提醒着她,馨蓝脸上的红肿的确是她打的。
她……她这是怎么了?一次教训还没有学乖吗?
当年她就的因为动手打了赵氏才会被王爷给“冷冻”了的,在赵氏出事之后王爷才会固执的认为是她对赵氏下的毒手,导致她多年在难见王爷一面,就算见了面也碰不到王爷衣衫的一角,即使让她碰到了,也说不上两句话,而现在,历史难道会重演吗?
“你……史香容……你敢打我?”馨蓝气的全身发抖,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咬了咬牙,然后埋头冲了上去,大有和史香容拼命之势。
“你……你这个毒妇,你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想今天打死我,明天在对付我儿子啊?我告诉你……”
“放手!大胆贱人,啊——不准扯我的头发,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就是一个不得宠的下堂妇而已……”
“你……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这么说我?我可是王妃啊!”
史香容、馨蓝你推我扯的扭做一团撕打起来,除了她们各自的丫鬟上钱想拉开她们,其他人都冷笑着站在一旁看热闹,淑琴嘴角擒着一抹得意的冷笑,可当她注意到我若无其事悠闲自在的在嗑瓜子时,她嘴角的笑容便冻结了,整整僵硬的在脸上保持了许久,久的我以为她石化了。
史香容和馨蓝大打出手的事情,不需要我多费心,一下子就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整个沐亲王府,据说雷宗屹在知道这事情后只是厌烦的挑了挑剑眉,然后冷静的叫管家传达了禁足令,禁了她们两个一个月的足,罚她们各自在自己住的地方面壁思过,若是在此期间还敢闹事,等待她们的就不是面壁这种小事了,而是被逐出王府下堂的大事了。
对于雷宗屹的处罚,受罚者即使心理不服,嘴里也不敢叫怨什么,而那些待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则是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不想却吃了鳖,被雷宗屹冷言冷语的打发了,于是她们集体掉转方向,把矛头对准了我,向雷宗屹告状。
“王爷,您这么做不公平!”
“你说妾身没有及时劝阻史姐姐和馨蓝姐姐不对,罚我们一个月的月历,那当时在吃东西的风妹妹您为什么不惩罚呢?”
“对啊!她也是王府的人,当时她也在场,凭什么只罚我们却不罚她?”
“王爷,妾身不服!”
“王爷,您应该秉公处理才对啊!”
“王爷,你偏袒风伊素,她不过是个弃妇而已,您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面对一屋子喋喋不休的麻雀,疲惫的雷宗屹剑眉缓缓拧成一个“川”字,显示了他此时的不悦,尤其是听到那句“弃妇”时,黑眸中更是划过一抹阴鸷的狠色。
不想在发生什么麻烦了,看到自己心理当成大哥哥的男人对自己依然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只好快刀斩乱麻了,呷着手上的极品雪片龙井笑道:“因为我是客人啊!你们谁听说过主人家惩罚客人的啊?嘿嘿!好有意思的想法啊!”
所有人一呆,姬妾们怔怔的望着我,眸中的诧异比一千瓦的白炽灯还刺眼的刺着我的美眸,雷宗屹一言不发的睨着我,深邃的黑眸染上一曾苦涩,他知道他留不住我,所以他制造我们在一起的假象,希望这样我可以在他身边多待一段时间,可以让他在幻想中拥有我,可以在以后没有我的日子里有回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回忆。
而我却连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奢望都毫不留情的剥夺了!我真是残忍啊!
“这……”淑琴不可思议的望了望我,瞧了瞧雷宗屹脸上的神情,聪慧如她,若是还猜不出我说的是实话,她就不聪慧了,她凝望着我,深深的思索着,似乎不相信有人居然会放弃王妃的位子不要,而只要做一个不起眼的过客,她猜不透我和雷宗屹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不过她很聪明的把心理的疑惑埋在心底,她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能问,想知道就要想办法让那些笨蛋去问。
“你说的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呢?”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相信你吗?王爷,您说说话啊?”
“难道你们不希望我说的是真的,反倒希望我是在骗你们?”我好笑的反问。
她们一呆,美眸中暴出狐疑而兴奋的光彩,刺的雷宗屹眼睛生疼生疼,怒吼着扫平书案上的所有物:“滚!你们去滚出去!”
受到惊吓的她们惊恐的做鸟兽散,我也忙不迭的跟在她们身后逃出书房,可脚才踏上门槛,身后就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道,硬生生的将我拖了回去,愤愤的甩上门,杜绝了夺路而逃的可能。柔软的身体猛的撞击到雷宗屹坚实的胸膛上,疼痛之余,我也清楚的感受到了他满身纠结的肌肉是多么的不容小觑。
忍下想呼痛的冲动,咽了咽口水,我憨憨的装傻道:“你不是说‘滚’吗?干什么又把我扯回来啊?”
“不要在跟我玩了!”雷宗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却依然阻止不了怒火的喷发,“为什么?为什么连我如此卑微的希望你也要残忍的打碎?”
敛下眼睫,我不知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