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中,清风穿过紧闭的窗户,轻轻的吹拂着我细嫩的肌肤,象一只柔软的手,温柔的抚弄着我的肌肤,头越来越昏沉,似乎即将睡着,异样的触感慢慢滑过凝脂般的肌肤,流连忘返的在我身上画着圈圈,似挑逗,如爱抚。
心中一阵刺痛,人陷入了如梦似幻的昏迷中。
浴桶中裸体美人美眸猛的睁开,晶白之色,射人心魂的精光迸出,一下子刺伤了来者的眼睛。
蒙面人心慌意乱的想点住美人的穴道,不料芊芊玉手钢铁般扣住他的禄山之爪,另一只手轻轻一送,只听得“怦”一声巨响,门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大洞,采花贼呕出一大口鲜血的倒在地上,惊动了天阁酒楼员工宿舍里所有的人,也包括一直徘徊在员工宿舍外的人。
“哗。”
水花溅起,美人重新落如浴桶中,凉水掩盖住所有的春光,美眸紧闭,脸上是一派的祥和宁静,唯有那微微蹙起的黛眉,显露出她此时的不安,门外传来的惊呼声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她,迷惘的睁开蒙胧的眼睛,却看见自己房间的门破了一个人形大洞,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匆匆冲了进来。
金玉堂万万没有想到,他听到动静担心伊素出事,结果冲进来却看见伊素一脸疲倦的坐在浴桶里沐浴,好********的香艳画面啊,当下呆楞了片刻,直到听到身后人群的动静,赶紧回过头去大喝一声:“全部出去!一个也不准进来!”
不用多说什么,金玉堂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贵族气势就足够那些心里好奇胆子却小的人闻而却步了,赶紧低下头,七手八脚的把躺在地上的黑衣蒙面人抬了出去。
“你……”说了一个字,身体上传来的微凉的感觉令我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洗澡,当下板起脸孔,冷声命令道:“出去!”
金玉堂一怔,缓缓的转过身去,却没有出去,门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即使关上外面的人也可以把屋子里的春光一目了然的看光,他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了那个人形大洞,保住我的身体不被那些人的眼睛所亵渎。
悠然起身,慢条斯理的擦赶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疏理好发髻,我才慢慢的走了出去,向其他人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的门破了一个大洞?”
他们诧异的望着我,半晌一个其貌不扬的厨子望着我说道:“人是从风掌柜房里出来的,风掌柜怎么反倒问我们了?我们可是听到声响才过来看的啊。”看似恭敬的话,却带着浓浓的鄙夷,似乎那个被他们抬走的人是我勾引进房的,是我的恩客似的。
“是吗?”我淡淡的挑了挑眉,“那你们把他绑起来,送去官府吧!”
“不用了吧!”另一个穿着有些暴露的女人说道,“那个人若是和风掌柜有‘交情’的话,您把他送到官府,只怕对风掌柜的名节不好吧!”
我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不过是一个上菜的小丫头片子,居然也敢爬到我头上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岂是我风伊素的作风。“小芽,我这个做掌柜的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否和我有交情,怎么你却知道了?难道,你和他挺熟的吗?还是……”
小芽的俏脸立马胀的通红,咬牙道:“风……风掌柜,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会认识那种下流胚子呢?”
“这可就不一定了!”我凉凉的讽刺,天阁酒楼的人哪个不知道小芽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天天巴结着那些来酒楼里吃饭的达官显贵,丰腴的身子老是不由自主的往人家身上倾斜过去。
“你……”小芽还想说什么,却被我身后金玉堂锐利的黑眸一瞪,吓的把所有不堪入耳的话全吞了回去。
“风掌柜叫你们做,你们都不听的吗?你们就这么做事的吗?天阁酒楼的伙计架子还真大啊!”金玉堂不知是在讽刺谁。
漠然的回头,我冰冷一笑:“天阁酒楼是怎么处理事情的,不需要望海酒楼的老板来过问吧!金大少管好自己的望海酒楼就可以了,天阁酒楼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金玉堂一窒,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方才他可是在帮我说话啊。
“要是金大少没事的话,就请回吧,天色已晚,望海酒楼的老板是不应该出现在天阁酒楼的员工宿舍的。”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转身进屋,不料与金玉堂擦身而过的时候,手被金玉堂拉住。
“我找你有事。”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困了,明天还要忙呢!”
“不行!今天要是不和你谈清楚,明天你是不会在跟我谈的!”金玉堂倒是很清楚,所谓的“明天”不过是委婉的拒绝。
坚定的语气让我明白,我今天是拒绝不了他的“请求”的,就算我不答应,以他的权势和财富,也会逼的我不答应,与其到时候让自己下不了台,不如现在给他个面子,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下。
“好!你跟我来吧!”说完,我步履缓缓的向酒楼里后院的凉亭走去,那么地处广阔,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呼救比较方便。
宁夏的夜晚,树上蝉儿不停的鸣叫着,提醒着人们现在是一年中最烦闷的季节,可我此时的心境却意外的平静了下来,不复先前的烦躁,微凉的石凳更是让我放松了精神,不知为何,以往极其畏惧寒冷的我,此时面对寒冷,居然有一些喜欢了。
“现在天色不早了,可没有厨子会弄东西给你吃,就算你想喝酒,也不可能喝,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说完了回去好好的喝一壶好酒,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我平淡的笑着,将他看做是陌生人,“你想说什么?”
“伊素……”金玉堂不愿相信,我见到他是这样的反映,他已经见识过我很多次这种面貌了,为什么还是不肯学乖呢?
“金玉堂,我再次警告你,我和你没有关系了,请你叫我‘风伊素’或者是‘风姑娘’,‘伊素’这两个字你称呼不起。”为什么他这个人那么固执啊?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很讨人厌吗?同样的话,他要我说几遍才听的进去啊?我觉得自己快变成更年期的老太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