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无聊的玩着筷子,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头转过来转过去,就是没看见半个可能是神秘女主厨的女人从通往厨房的垂帘门里走出来,不禁等的有些心焦了,这个女人的架子也太大了吧,等她出来一定要好好的搓搓她的傲慢!
一个小二匆匆走进雅间,不好意思的对金老太爷说道:“金老太爷,风姑娘说她只愿意见您一个人,至于其他不相干的人,希望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然她不会出来见您的!”风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啊,居然叫他来传达这种话,他的腿都快直不起来了。
金玉堂凌厉的目光瞬间扫射小二,吓的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刘掌柜忙过来想要安抚金玉堂激动的情绪,却见金老太爷对孙子和其他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金玉堂还想说些什么,老太爷一计阴寒的目光射了过去,沉声道:“当初若不是你的自以为是、不知珍惜,今天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还不出去!”
当初?自以为是?不知珍惜?
说什么呢?雅间里所有的人都耳朵竖的长长的,想听个明白,谁知金老太爷却不说了,而金玉堂则是一脸的愧疚懊悔的走出了雅间,人家大少爷都出来了,他们这些闲杂人等怎么好意思待在里面凑热闹呢?还是快点出来,不然被金老太爷用拐杖敲脑袋可不是好玩的!
“哎,我说玉堂兄,你和老太爷究竟在说什……”轩辕澈一走出雅间就缠着金玉堂问个不停,可话还没问完整,他的人就僵硬了,呆呆的注视着从垂帘门里走出来的一个曼妙的倩影,脂粉不施的清丽容颜,楚楚可怜的盈盈美眸,飘逸虚无的气质,她是……
别说是轩辕澈呆掉了,天阁酒楼里所有的客人都呆掉了,痴痴的望着那娇媚的可人儿打自己身边经过,留下袅袅的清雅女儿香,随风钻入鼻孔,勾动着他们的心魂,而金玉堂则是贪婪的看着她美丽的容颜,似乎想把曾经失去的一次性全补回来,当他注意到那些****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时,心理止不住的熊熊怒火在燃烧,恨不得把那些登徒子的眼珠子全部挖出来,省得他们用眼睛亵渎他的妻子。
“嫂……”轩辕澈的声音牢牢的堵在嗓子眼,努力的好一会儿也出不来,气的狠狠咳嗽两声,终于以超大的嗓门把话喊了出来,“嫂夫人,你还活啊?”
轩辕澈是什么人,别说是天阁酒楼里的客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就算全天下也鲜少有人不知道的。
轩辕澈,金玉堂的左右手,他最得力的手下,是手里掌握了金家最重要产业的决定权的人之一,据说金家的事业,除了金老太爷、金大少外,只有两个人可以插手,一个是金家的少奶奶风伊素,而另一个就是轩辕澈,那么,能让他称为“嫂夫人”的女人,又会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呢?
放眼天下,可以担当的起轩辕澈一声“嫂夫人”人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金玉堂的结发妻子风伊素,那个据说已经落水而死的女人,可是轩辕澈明明是看着风姑娘叫“嫂夫人”的啊,那么……
天阁酒楼的女主厨风姑娘就是金玉堂休弃的结发妻子风伊素?
惊天新闻啊!
被休了的妻子帮着外人和自己的前夫打擂!
“伊素!”金玉堂为再次见到风伊素而惊喜万分,却忘了看风伊素此时脸上的神情,兴高采烈的冲到她面前,忘乎所以的去抓她的芊芊柔夷,想要以此来确定自己看见的不是梦中梦见的幻影。
我灵巧的一闪身,让金玉堂扑了个空,冷着脸面对着他的狂喜。“金公子,你难道连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金玉堂一愣,不解的望着我,随即明白过来,笑开了花:“伊素,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不要再生气了!”
生气?
嘿嘿!金玉堂,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你值得我去生气吗?
“金公子,你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好了,请你让开,好狗不挡道!”对他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不需要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金玉堂的粗眉微拧,不悦道:“伊素,不要闹了!”
“闹?呵呵!金公子,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今天来天阁酒楼闹事的人是你吧?是谁仗着自己有钱,要那些早到的人排后面去啊?”金玉堂,你以为我在厨房里就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啊?你会借别人的手来打击天阁酒楼,我就不会一样画葫芦的借客人的手来打你耳光啊?
金玉堂的脸色黑了一半,沉声道:“伊素,你玩也该玩够了,你还想做什么啊?”
“金公子,请你有点记性好不好,你我之间早以毫无瓜葛了,请你叫我一声‘风姑娘’,‘伊素’这两个字,你配你叫吗?你有什么资格叫啊?”伊素伊素的,他以为他在叫自己妻子啊?一点也不知道避嫌!
金玉堂怒从心底起,正想发怒,不料轩辕澈抢先一步扯开话题:“嫂夫人,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轩辕公子的记性似乎也不是很好啊!”我淡淡的笑道,“当日在金府的时候,你可是亲眼看着金玉堂大笔一挥写下休书,把我休了的,怎么轩辕公子忘了吗?”
“这个……”轩辕澈不知该如何反驳,我说的都是事实,若是在商场上,他或许还知道怎么狡辩把死的辩成活的,可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的铜牙铁齿他可是领教过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在这里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传了出去,他还不被那些曾经败在他三寸不滥之舌下的人笑死,于是,他凑到我耳朵边上,低声道,“这个……那个……风姑娘说的事情我是亲眼目睹的,可那是玉堂兄气糊涂之时做的糊涂事,您就不要跟玉堂兄生气了,常言说的好,‘夫妻打架床头吵,床尾合’,您就原谅玉堂兄一次吧!”
床?
我眼神复杂的揶揄的望了金玉堂一眼,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嘲讽笑容,浅浅的笑容刺的他眼睛生疼,他听到轩辕澈说的话时还没明白过来,等到在看见我的笑容,顿时明白我在笑什么了,而轩辕澈则是一脸迷惘的望着我们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