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金玉堂:“这个世界能和金玉堂形影不离的人,除了金玉堂的好友兼得力助手的轩辕澈轩辕公子之外,还能有谁呢?”
金玉堂?
金玉堂错愕的眉头紧拧,不可置信的凝视着我,似乎不愿意相信,当初那个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吼也固执的要叫她“夫君”的妻子,有朝一日居然会连名带姓的叫他,声音听上去和她的笑容一样,模糊而疏远,似乎他们之间只是陌生人而已。
轩辕澈则是愣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粗眉,促狭的望着金玉堂,那眼神好像在说:嘿嘿!嫂夫人生气了,看你这下怎么安全过关!
收到轩辕澈看戏的目光,金玉堂没有回应,犹自沉浸在见到我的惊艳当中,谁能想的到,五年前那个其貌不扬的丑八怪五年后会变化如此之大呢!
“相公”不远处的凤凰似乎察觉到金玉堂的目光全都热切的集中在我身上,急忙娇呼着奔过来,挤进金玉堂的怀抱,用高高隆起的腹部顶着他的身子,软声道,“相公,妾身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你陪妾身回房休息好吗?”
冰冷的目光,冷然的扫视着脸色略显苍白的凤凰,金玉堂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你,送二奶奶回房休息。”他瞄了一眼凤凰身边的丫鬟甲。
二奶奶?
哼!金玉堂,原来你真的打算娶这个妓女进门,给她肚子里的野种一个名分啊?
你等着看,我风伊素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凤凰惊愕的抬头望着脸色自然如常的金玉堂,神情一点点的变化,最终变的惨白,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呢?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凤凰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似乎我是破坏她幸福美满家庭的狐狸精、第三者,而她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妻子!
嘿嘿!
她难道不觉得我们的角色好像互换了吗?
凤凰不愧为妓女,连最起码的羞耻之心也没有,金玉堂都这么明显的下了“逐客令”了,她居然还很好意思的靠在金玉堂身上蘑菇,声音更是做作的酥嗲:“相公,妾身要你陪嘛!你陪妾身回去嘛!你出门这么多天,妾身惦记你可惦记的紧啊!”
金玉堂没有回答,也没有推开凤凰,视线却集中在我的身上,似乎在等我有所反映,而我却回他一脸的平静无波,气的他黑眸冒火,似乎对我的无所谓很是生气。
他在气什么啊?
莫名其妙!
站在一旁看戏的轩辕澈看的不易悦乎,嘴角不住的上翘,我身后的管家则是一脸的着急,而最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凤凰。
“姐姐啊,你可听到了,相公叫我什么了吗?”娇媚的挑衅声,带着浓浓的得意,却难以掩饰得意背后的隐隐不安。
柔媚的回以一笑,我平淡如水道:“有用吗?你以为他金玉堂真的有本事给你名分?这家规是爷爷定下的,要是他金玉堂想破坏家规,爷爷那里他过的去吗?”
他们呆了一下,没想到我敢当着金玉堂的面挑战他的威信。
我继续说道:“若是他执意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不要脸的妓女,和妓女肚子里的野种违反家规的话,你觉得金老太爷会怎么处置他这个不孝孙子呢?到时候,你还保的住你享受荣华富贵的美梦吗?”
“你!”凤凰气急攻心,没有人料到,我居然会当着金玉堂的面如此不客气的羞辱他的女人,这哪里是在羞辱那个妓女啊,分明是在羞辱金玉堂本尊啊!
“相公你要为妾身和我们尚未出生的孩子做主啊!”凤凰趴在金玉堂的怀里泫然欲泣道。
我媚笑着挑了挑眉:“你死了这条心吧!金玉堂没那个能耐和爷爷作对的!他更没这个能耐休了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要不然他为什么待在广州做了五年的缩头乌龟,却始终也不敢踏进金家大门一步啊!”
“风、伊、素!”金玉堂一字一顿的叫我的名字,声音恐怖的象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从喷火的牙缝里挤压出来的。
管家悄悄扯着我的衣服,示意我不要再说出令金玉堂不高兴的话来,不然万一真的惹火金玉堂,说不定他会真的休了我。
嘿嘿,休书正是我此行的目的所在,我会乖乖的闭嘴才怪呢!
轩辕澈似乎意识到事情已经偏离了好玩的轨道,急忙好心的向我使眼色,叫我别去惹恼金玉堂,我妩媚的回以一笑,算是答复他的提醒,可这妩媚的一笑在金玉堂眼里可就不是原来的意思了,成了我不知廉耻的当着他面勾引男人的证据。
“你……你这个不会下……”紧要关头,凤凰赶紧刹住车,免得又被我冷冷的讽刺一通,改了改说辞,“你这个不会生育的女人,你早已触犯七出之条了,相公怎么不敢把你休了啊!爷爷是老糊涂了,才会被你蒙蔽了!”
老糊涂?
强压下想放声大笑的冲动,免得破坏我精心设计多时的计划,她居然敢说金老太爷“老糊涂”了,就凭这一句话,金老太爷就算死也不会让她踏进金家大门一步,而金玉堂则有可能在她生下孩子给她一笔钱,象打发乞丐样的打发了。
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冷笑,不是针对凤凰,而是针对金玉堂:“想不到你这个妓女这么好的本事,你的男人离开家五年之久没有回来,你照样能生出孩子来,佩服啊佩服!唉!妓女的本事就是好,难怪连天下首富也被你迷的晕头转向,就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个杂种是不是他的呢?还是,只是想靠这个杂种来赖上他呢?”
众人震怒,凤凰更是气的全身发抖,脸全绿了,可我依旧笑的漫不经心,丝毫不为他们的怒气影响。
“风伊素,你说什么?你在暗示什么?”金玉堂气的差点丧失理智,却在紧要关头抓紧了理智这根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丝弦。
蔑视的横了他一眼,我不屑道:“金玉堂,五年时间不见,想不到你已经退化成耳背的老人家了,居然连这么清楚的话都听不见,听不懂,你还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