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因为不愿意亲手杀了他。
你把池寒雨怎么了?
不需要那么紧张,我没有拿她怎么样。呵呵!就算我真拿她怎么样了,你也无力阻止,还是省省力气,想想自己该怎么撑下去比较实际啊!
你……你来找我,也是想叫我活下去。难道你不希望我死了,然后侵占我的身躯吗?
侵占你的身躯?哼哼!少自恋了!你现在拥有的身躯本来就该属于我,你和我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你的就是我的。你觉得,我有必要侵占自己的东西吗?
为什么要我活下去?
因为你若是死了,我也会死,当然,池寒雨也会死!我们是同一个人,我当然需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啦!不然,我何必把自己嫁妆里的圣药给你使用呢?你可要知道,我嫁妆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无价之宝,有不少圣药是这个时空再也无法配制出来的。浪费了我那么多的心血,你若不好好活下去,怎么对得起我的一番苦心啊!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想尽办法的活下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要我放过他?
是!
哼哼!就算我不杀他,当你想起一切时,你也会亲手杀了他的!
那也是我的事情!
呵呵!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他的,魂怎么可能接触的到实物呢!
那就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不知道!
什……什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现在主导这具身躯思想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有必要知道吗?
你你你……你这个……
如果你还有时间发飙的话,麻烦你先想想该怎么让自己活下去比较切合实际。别忘了,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
朦胧中,意识再次消失,耳畔传来阵阵怒吼声和焦急害怕的呼唤声。
“风姑娘……你快醒醒啊……”
“风姑娘,听见没有,你的女儿在哭啊!”
“风姑娘啊,你快点醒过来啊!呜……你要活下来啊,我保证把一万字的检讨书写出来啊!”
“女人!我命令你醒过来!你听见没有?不然我就活活摔死你的女儿!你听到没有,听到就马上给我醒过来!”
“宗主,风姑娘的血是止住了,可她要是在不醒,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啊!”
“宗主,属下擅自做主,让大家为风姑娘点了一千盏长明灯,希望可以拖延点时间,使她醒来。”
“不好了!风太大了,长明灯被吹灭一大半,天众护法,我们来不及抢救啊!”
“多召集一些人手,一定要护住风姑娘的长明灯才行啊!”
“宗主,风姑娘的脉搏越来越微弱了!”
“哇……哇……”
“女人,我再次命令你……”
“轰隆隆……轰隆隆……”
雷响电鸣不绝于耳,带着吞吐生命的狂猛气势,似乎不侵吞掉什么决不甘心似的,乌云压顶,沉甸甸的压住天空灿烂的繁星,不见一丝星光与月光。
狂风暴雨,脸盘般粗壮的参天大树也被硬生生拦腰折断,如此坚强的生命也抵挡不住死神的侵袭,那脆弱如丝的生命,又该用什么去抵挡呢?该如何强撑下去呢?
强弩之弓,即便撑的过这时,也撑不过下一刻,当弓弦绷断之时,断弦之弓又该如何呢?
死咬牙关,挣命的强行撑开一条细缝,浑身透湿,是血,是汗,还是坚强不屈的泪水……
“风,风……宗主,风姑娘醒了!”乾达婆喜极而泣。
“不好了!”门外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风姑娘的长明灯快撑不住了!”
“女人,快给我起来!不准再闭上眼睛了!”冷若寒咆哮道,真难想象,一向冷漠寡语、没有情绪波动的冷若寒居然会有疯狂咆哮的一天。
事事难料啊!
聒噪的家伙!
吵死了!
想说话,却使不上半分力气,艰难的生产早已使我体力透支,此时的我别说想有说话的力气了,连呼吸都很困难。
迦楼罗见我嘴唇微微嗫嚅,忙凑到我眼前,轻声询问道:“风姑娘,你想说什么?”
“水……药……”嗓子干的冒烟不打紧,我现在最需要的是补充体力的丹药。
“风姑娘你大点声,我听不清楚啊!”迦楼罗急道。
冷若寒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道:“给她喂水,喂药。快!”生产应该和受伤差不多吧,重伤才苏醒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解渴的水和补充体力的药才对。
迦楼罗一愣,眼中闪过赞许的诧异,马上给我喂水喂药。
“糟糕了,风姑娘没有力气把药吞下去啊!”
该死的!
冷若寒黑眸倏眯,他修罗冷君面前,还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不假思索的从迦楼罗手上夺过补充元气的药丸,冷若寒马上塞入口中,咀嚼两口,然后混了参汤,以唇对唇的为我服下,惊的其他人目瞪口呆。
天众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嘴角扯出一抹震惊而意料之中的诡异笑容,夜叉眼睛暴大数倍,眼前救人的男人真的是他们的宗主吗?乾达婆脸上出现一抹不寻常的郁郁之色,神色有些黯然,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救活风姑娘,其他的事情暂时先放一边再说吧!魑魅魍魉四小鬼和产婆直接石化成雕塑,动也动弹不得。
他在做什么?
哼哼!
不愧为修罗冷君,反映够敏捷,若是他和寻常之人一样拘泥于那些杀千刀的礼教,我绝对没有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啦。
补充元气的药丸顺着冷若寒送的气滑下咽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一股暖流迅速流遍全身经脉,我感觉到心脉的跳动似乎稳定了不少,力气也稍稍恢复了一些。
盒子里长条形的匣子隐隐透出殷红之光,苦于被匣子强行封闭住,难以破匣而出,似想挣脱束缚,似想守护什么。
胸口隐隐射出金光,似皇室的万道金光,又如地狱使者的诡谲光芒。
两道奇异的光芒,夜空中翻腾的乌云煞气,夜幕中凛冽的狂风暴雨,原本完全不相干的两种事物,却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似乎两者之间正在不断的争斗,一者在抗争,另一者在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