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窒息的感觉,竟使我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似乎曾经也有人这样掐住我脖子,用这么凶恶的眼神逼问过我。
他是谁?
他为什么要掐住我脖子,这样逼问我呢?
熟悉的感觉,使我感觉不到任何恐惧之感,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修罗冷君冷酷无比的脸庞,异样的感觉慢慢浮上心头。
神色迷离,芊芊素手慢慢的伸出,轻轻的抚摩上他飞扬跋扈的剑眉,这剑眉,和御风的很象啊!
“你有一对非常象他的剑眉,一样的飞扬跋扈,一样的肆意无比,一样的……”话未说完,忧伤的泪水已悄悄滑落。
“我在问你血玉箫,不是孤狼!”冷若寒气的两眼闪烁着阴狠的光芒,该死的!
目中无人的女人!
这女人目中无人的本事真是高的出奇啊!
他长的就那么令人容易忽视吗?
还是,这个女人的眼里只有孤狼的存在?除了孤狼,完全没有其他男人了!
这个认知,让冷若寒不禁有些气恼,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被女人忽视,尤其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修罗冷君冷若寒可是每个女人都趋之若鹜的男人耶!
“他从来都不会对我发火,即使再怎么生气,他都不会对我发火!”梦幻般的声音再次从我口中传出,依旧那般的固执。
“闭嘴!你给我清醒一些!”
“你的声音比他有磁性,却少了一种历尽苍生悲凉之感,不够打动人心,缺乏他那种一听就令人为之深深沉醉的心痛之感。”
“你你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冷若寒早就知道她是个很难缠的女人,看过那么多的男人和她交手却一次又一次的败在她手上,他就很清楚,这个女人有多么的麻烦!
“他从不会‘你你你……’个不停,这么丢脸的错误他从来的不会犯。”
丢脸?
错误?
从来?
“你,”冷若寒气的咬牙切齿,想再次“你你你……”个不停,却又怕落人话柄,早知道气疯了的他就不当着自己手下的面召见我了,省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女人,收起你做梦样的思想!若你再不恢复理智,别怪我销毁血玉箫!”
销毁血玉箫?
冷冷的扫他一眼,慢慢的将他的手从颈项上移走,触目惊心的淤血足以说明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力道。
“不要妄想销毁血玉箫,你没那个能力的!”我笑的冷森,非常笃定的告诉通啊,至于理由是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世界上除了血玉箫的主人,没有人有能力摧毁血玉箫。”
是吗?
冷若寒以眼神示意,清楚的表达他的不屑之情,左手一伸,凭借掌风将放置在修罗宝座上的血玉箫吸至半空中,嘴角擒着冷酷的笑容,两根手指微微弯曲,轻轻打了个响扣……
一道黑光闪过,从修罗界以外飞掠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刺向修罗冷君冷若寒,横挡在他和血玉箫之间。
只听的半空中一声轻响,清脆的爆破之声响起,冷若寒射向血玉箫的强势内劲被轻松化解,黑光开启,殷红之色的血玉箫化做一道殷红之光射入黑光之中,殷红之光消失无踪,完全躲入黑光之中,黑光蓦的消失,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成功而顺利挡住冷若寒进攻的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而是一只毫不气眼的盒子?
该死的!
冷若寒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一只盒子打倒,他还要振兴修罗界,带领修罗界的人称霸武林,他怎么可以败北呢!而且还是败在一只破盒子下啊!
冷若寒用尽一切力量攻击盒子,却丝毫损伤不了它半分,更夸张的是,他苦练多年的内力别说震碎盒子了,连震出一条肉眼看不见的细缝都难如蹬天。
“不用再试了,”我轻声安抚他道,“你不可能伤到那盒子的,那是我的嫁妆,吸收了八百年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你区区几十年的内功修为,是不可能伤的到它的,住手吧!”
冷若寒愤怒的依旧拼命攻击盒子,其他人不可置信的呆呆凝视着我,没有人敢相信我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无视他们的震惊,我轻声吩咐道:“快点烂住他,不然等盒子受到的攻击足够时,就会产生强大而可怕反击,到时候说不定你们的宗主大人会死在那盒子下。”
“什么?”
“怎么可能?”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啊?”
“女人,你少胡说!”冷若寒愤怒的咆哮道,手上凌厉的攻击丝毫不减。
“哼哼!”我冷哼两声,“你对我的事情了解的挺多的,那你应该知道边关的将士曾经围攻过孤狼和我,而我们却毫发未伤,修罗冷君,你自信能躲过几千甚至上万之箭的攻击。”不是疑问,是确定,笃定他武功再怎么高强,也绝对抵挡不住成千上万支箭的攻击。
“……”冷若寒不甘心,他堂堂修罗界的宗主,怎么可能败北于一个盒子呢!
“你要想清楚了,若是你死了的话,修罗界可就玩完了,不要幼稚的为了一时无聊的尊严,而让自己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记住,你的生命不是只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你是修罗界的宗主,你的生命属于整个修罗界。”能耐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承担的责任,这就是当初我宁愿狠心伤害他,也必须离开他的原因。
等等,这不是我想法啊!
我离开御风不是为了这个原因啊,那刚才在想的人是谁啊?
是池寒雨?
不可能!
池寒雨一直默默的守在雷浩炽身旁啊!
那么她……
难道是修罗邪君的情人?就是那个进入我身体的女人?
喂,刚才说话的人真的是你吗?
说话啊?
你曾经不是和我说过话吗?
怎么,现在怕我了,不敢和我说话了?
你当初离开了修罗邪君是吗?
你很爱他是吗?
既然爱他,为什么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