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的凝视着司马彻,我嗫嚅的绛唇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在众人的眼里,我已经被文岩吓的失去了常性。
“司马兄,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事实是……”文岩急着辩解,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江湖上谁不想要血玉箫,谁不知道若想得到血玉箫就必须先得到风伊素,若是他贸贸然的将风伊素的身份捅了出来,必定引起江湖无数纷争,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别说第一流的,能勉强挤进第二流的都算很不错了,他有什么能力去和司马彻这样的第一流高手竞争啊!
看穿文岩的心思,我躲在司马彻身后的嘴角浮现一个诡异的弧度,敛下的眼睫遮住美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文岩啊文岩,当你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时候,就是扼腕的时候,但你若不这么做,你休想从司马山庄将我带走。
趁着司马彻和文岩目光较量的时候,我大脑飞快的旋转着,把方才得到的资料和平日搜集起来的资料融会贯通,一道精光闪过,所有的一切连成一条线,嘴角擒起一个噬雪的弧度。
原来,如此啊……
眼光无聊的四下溜达着,无意瞥见地上蜷缩着一团“不明物体”,瞧他那衰败样,似乎快要死……
心痛!
铺天盖地!
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骼!
不!这不是心痛!心痛不可能在一瞬间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痛楚传递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那是……
灵魂!
是我的灵魂在痛!是灵魂即将离开躯体的巨痛!
为什么?
难道……他出事了?他……
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蜷缩在地上的物体……心,狠狠的为之一颤抖,灵魂,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他是……
周围人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我满眼满心只有他的存在,他的样子好虚弱啊!,他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应该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吗?
泪水,渐渐的夺眶而出,一滴一滴,一行一行,一串一串,终成幽雅的瀑布,静静的奔流着,花了脸,花了眼,却花不了心,花不了灵魂!
“素儿?”司马彻回头想询问我,不想惊见我瀑布般的泪水,哀痛欲绝的神情,几乎窒息的无言哭泣,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象一柄锋利的宝剑,刺进了他的胸膛,刺穿他的心,愤怒的回视文岩,理智,在此刻化为乌有,“文岩,你还敢说你什么对素儿做什么吗?”
“我真的没有!”文岩百口莫辩,恶狠狠的瞪着站在司马彻身后无声哭泣的风伊素,瞧她哭的样子,那伤心哀痛的样子,那满腹心痛却无从诉说的梨花带雨样,还是一个天生的戏子啊!若非他早将她的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绝对会象其他男人一样被她骗的团团转尚不自知。
“我要杀了你!”话一吼出,司马彻身形一晃,便欺到文岩面前,虎虎生威的挥动巨掌。
不用问司马彻的武功招式有多精妙,内力有多深厚,光那满脸暴怒的戾气,勃发的迫人气势就使文岩胆战心惊了,勉强支撑着接了司马彻十来招,文岩以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别说想抓住风伊素得到天下了,就算想保住性命都有困难,当下退开身子大喝一声。
“她是风伊素!”用尽内力的一声巨吼,在场所有人为之震动,不光是被文岩浑厚的内力震动,还被他说的话震惊,就连蜷缩在一旁的颓败男子在听到“风伊素”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也猛的为之一震,可惜早已哭花眼睛的我没有发现。
“胡说八道!”司马彻愤慨的大喝一声,好个文岩,轻薄了素儿怕他杀了他就这样诋毁素儿的清誉,真是该死!他若不杀了他,怎么对得起素儿伤心的泪水呢?
娴静,是司马山庄所有人对素儿的第一感觉,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感觉,但他比其他人清楚,看似柔弱的素儿内心比谁都坚强,没有谁能轻易惹她伤心落泪,当初她差点被高秀丽打到是仍是一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神情,他曾一度以为,她不会再在他面前有哭泣、有脆弱的一面了,当初在落霞山见到她忧伤的落泪似乎是幻觉般,都是不存在的。而今天,文岩这个浪荡子居然把素儿逼的哭了,他若不杀了他,怎么使素儿释怀呢?
“她真是风伊素,我……噗!”文岩再怎么躲避,又怎么躲的开盛怒中司马彻凌厉的进攻呢!胸口正中一掌,司马彻浑厚的内力打的他当下承受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勉强支持着身子,没让自己狼狈的趴下。
吐了一口鲜血,文岩见司马彻终于收住凌厉的攻势,忙撑住说道:“司马兄,我真的没有骗你!她……她真的是风伊素!”
司马彻有鼻子愤愤的出气,问道:“文岩,你见过风伊素吗?”
“没,没有!”
司马彻嗤之以鼻。“既然没见过,那你又凭什么说素儿就是风伊素呢?”
文岩一时哑言,他的确没有见过风伊素本人,可他见过风伊素的画像,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和画像上的风伊素长的一模一样,就是气质大相径庭,画像上的风伊素精明睿智,而眼前的风伊素则是我见犹怜,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
若不是他对风伊素做过周密的调查,他也不会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风伊素,可事实和想象是两码事!
周围的人也纷纷耻笑文岩的可笑行径和言语。
“素儿,你别哭了,我已经帮你出气了,你不要再哭了!”司马彻笨手笨脚的想为佳人擦去满脸的泪水,却有些羞涩,不知这么做是否会唐突了佳人。
缓了缓气,我目光紧锁在他身上,哽咽着问道:“他……谁啊?怎,怎么……”
司马彻和所有人都是一呆,谁想的到方才哭的几乎快断气的佳人停止哭泣后的第一句话问的竟是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瞧她望着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怨怼,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惊愕和他们不明白的复杂色彩。
司马彻有些吃味的说道:“他是孤狼,一个臭名远洋的魔头!仗着自己有高人一等的武功,做尽一切丧尽天良的事情,没想到……呵呵!”他笑的相当鄙夷。“爱上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弄的自己现在半死不活的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