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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奔跑的雪国人(3)

“别着急,少典先生。”克尔希姆跑到衫木顶上,又跑了下来,“你们试着跑几下。”

博尔斯首先跑了一下,脚步一蹦,竟然跳到高高的衫木顶上,像闪电。“我也能跑。”博尔斯大叫,“我能像雪国人一样奔跑。”

“嘿!是真的。”赫特试了几下。

几个人都很兴奋,在雪国的大地上奔跑起来。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朋友们?”克尔希姆问。

“是因为我们身上所穿的长袍么?我们的长袍和你身上的长袍一模一样。这就是我们能和你们一样奔跑的原因吗?”

克尔希姆点点头。“这是时间之袍,是雪国人特别穿戴的袍子。它能使我们奔跑起来迅如闪电,在时间里自由穿越。这是我们能够寻找盘古之乡的前提。”

“我们能穿越时间?”巴布多问,“就靠这件袍子吗?真的如此神奇?”

“是的。”克尔希姆一边回答一边奔跑,“只要你跑得够快,你就能够穿越时空,你就能在时间的世界里到达你想到达的任何一个角落。”

“太神奇了。”博尔斯瞪大眼睛,“回到过去也可以吗?比如说,几十亿年前的过去,或者,几十亿年后的未来?”

“当然可以办到。”克尔希姆非常自豪,“只要你跑得够快。”他跑到雪河边,一下子消失,一下子跑到博尔斯的眼前,又一下子消失。“只要你跑得够快。”他说,“越快越好。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雪国人的生命是永恒的,我们不需要粮食,不需要生产,不需要娱乐,我们只需要一件雪国的时间之袍,我们只需要奔跑,奔跑是我们雪国人唯一的乐趣。”

“不需要食物?不需要娱乐?不进行生产?你们就一直这样奔跑?”安塔不解地问。

“我们就这样奔跑,我们在时间世界里旅行。我可以回到过去,也可以去到将来的世界。我们可以欣赏各个物质世界里美丽的景色。我们见过广阔得像大海一样的河流,看见过从九天之际奔流而下的大瀑布,曾闻过空中花园里鲜花的芬香,曾攀登过高达几千米的巍巍长城,以及埋在地下不知多少年的兵马俑。”

“埋在地底下的兵马俑?”巴布多瞪大眼睛,“克尔希姆先生,你确定不是在撒谎?”

“克尔希姆没有撒谎,”他说,“我真不知道在地底下还有一些文明人,这些兵马俑究竟是何人所建?有什么作用?”克尔希姆说起来兴致勃勃。

蓝色斯诺赶紧说:“克尔希姆先生,你能带我们去吗?到你所说的奇幻世界里,去进行时空之旅?”

克尔希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少典就提醒道:“小家伙,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在时间世界里旅行可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我们目前的人物是找到盘古之乡,寻找到神龙,让神龙带领我们,将蚩尤打败。之后,宇宙重拾安宁,到时我们会与雪国人一起去进行很浪漫的时间之旅。但请注意,不是现在,现在不是旅行的最好时机。我们不能在玩乐中浪费宝贵的时间,浪费生命,更不能因此而忘记背负在我们身上的责任。无须多说,克尔希姆先生,我们出发吧。”

克尔希姆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细绳,叮嘱众人道:“紧紧抓住这条绳子,我带领你们到盘古之乡。记住,不要松手,否则的话你们将永远遗失在时空世界里,不能再回来。因为你们并不熟悉时空世界的规则,你们将找不到出口,你们将永远被遗忘在那些混沌时空里,在那里永远流浪,长生不死。”

克尔希姆再三叮嘱:“朋友们,记住了么?”

众人点头。

“很好。”克尔希姆说,“让我们开始吧。你们一直梦想到达的盘古之乡,我克尔希姆此生也未曾到过,我和你们一样激动。”

“众人抓住绳子,正要准备出发。博尔斯却大喊一声:“等等!”

“什么事,老先生?”克尔希姆说。

“我想知道,盘古之乡究竟在哪里?”博尔斯抓着绳子说:“你可以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吗?”

克尔希姆并没有准确知道地点。克尔希姆说:“实话实说吧,我和你们一样,从未到达过盘古之乡。这人类的乐土对克尔希姆来说同样非常神秘。但我知道大致的方向。我们穿着时间之袍,在时间世界里快速奔跑,这样我们就可以逾越时间和空间的界限,找到盘古之乡。如果没有时间之袍的帮助,长途跋涉,要想寻找盘古之乡的话无疑是痴人说梦。盘古族长老预料到这一点,睿智的盘古族长老同样预料到蚩尤会醒来,所以在几十亿年前就叮嘱我们雪国人要帮助你们到达盘古族新的迁徙地。”

克尔希姆顿了顿。“显然,盘古族长老十分相信我们雪国人的忠诚,将盘古族新的迁徙地告诉给雪国人。说实话,我们雪国人因此而受宠若惊,我们心存感激。所以,对于这项任务,雪国人是会赴汤蹈火的。”

“那盘古之乡究竟在哪里?”博尔斯再一次追问,“克尔希姆先生,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准确地说是哪个地点,哪个方位,哪个时空国度?”

“对不起,博尔斯老先生。”克尔希姆有点歉意,“我不能够说出准确的地点。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确实不知道。盘古之乡不属于任何时间,也不属于任何空间。”

“你是在开玩笑吗,克尔希姆先生?”巴布多反问,“不属于任何时间,也不属于任何空间?这怎么可能?你是在欺骗我们,还是在玩一些文字游戏?”

克尔希姆苦笑了一下。“对不起,朋友们。克尔希姆并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但事实确实如此。盘古之乡不属于我们物质世界的任何时间,也不属于任何空间。这听起来非常矛盾,难以解释,但我所言非虚。或许我词不达意,从文字上我无法将它表达出来。总之,请你相信,盘古之乡存在于一个非常特别的区域里,特别之处难以言说。对不起,克尔希姆表达有限,或许有一句话可以说明这一点: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真是乱吹滥吹,你和小矮人一样都是吹牛老爹,信口开河。”显然,克尔希姆的回答并不能让博尔斯感到满意。

“好了,别吵了。”少典提醒众人,“抓紧绳子,出发吧,克尔希姆先生,我们心急如焚。”

克尔希姆点点头,还叮嘱再三,叫众人抓紧绳子,不能松手,否则后果自负。克尔希姆将绳头绑在自己的腰际上,其他人依次抓着绳头之外的地方。

克尔希姆还嘱咐众人,当他开始奔跑的时候,他们也要抓着绳子拔腿开跑。然后大喊一声:“走!”

倏地一声,众人随着克尔希姆奔跑起来。速度比闪电还快,众人一下子在雪国消失,进入了时间世界。时间世界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周围无数星星点点的火光之外,一片漆黑。他们好像在漆黑的夜空里奔跑。由于速度非常迅速,迎风而过的风像刀一样削着他们的脸庞。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速度了。”博尔斯大叫,“迅如闪电?还是迅雷不及掩耳?嘿!朋友们,这些都只是小儿科。”

“这是哪里?我们究竟是在哪里奔跑?刚才的雪国,以及那洁白的雪景,都到哪里去了?”安塔不解地问。

“估计是时间世界吧!”麦汗说,“我们现在已进入了时间世界,我们在时间世界里旅行。”

“这是真的吗?”巴布多问道,“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除了星星点点的火光之外,一片漆黑。”

少典提醒大家:“记住,别松手,紧紧抓住绳子,如果我们被遗留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少典没有多大兴趣闲聊,他怕众人越聊精神上越松懈,而且克尔希姆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怕会出意外,所以提醒大家。

时间世界广阔无垠,望不到尽头。他们紧抓着绳子,随着克尔希姆前行。暂时来说还是平安无事。正当他们认为平安无事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火球以非常快的速度,从远处喷射过来。速度非常快,快得让少典等人几乎无法反应。

眼看巨大的火球将要撞上众人,把众人全部吞没。那熊熊燃烧的火,十分炽热。

博尔斯双眼圆瞪。“天啊!我们完了!”

火球离众人不到百米的距离。正当众人刚从意识中反应,认识到危险已近,生命将逝的时候。克尔希姆突然加快速度。那速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一下子就消失了。在很远的另一个地方出现,逃离了巨大的火球。

博尔斯等人惊诧不已,连小矮人也是一阵头晕。

却听见克尔希姆的笑声,他说:“朋友们,别担心。克尔希姆可是时间世界的常客,这些家伙对我没有任何办法。”

橙色特蕾西问道:“你能跑多快?”

“说不准。”克尔希姆轻描淡写。

“能给个大概的说法吗?”红色布哈问。

“呵呵!”克尔希姆笑了笑,“永无止境。”

“永无止境?”巴布多再也难以相信,“永无止境,那究竟是什么程度?”

“也就是说,时间能跑多快,我就能跑多快,我能跑在时间的前面,所以我能穿越时空。在时空里来去自如,不受任何束缚。”

他们奔跑了很久。众人拉住绳子,手臂酸痛。

“我们什么时候到达盘古之乡?”麦汗问。

“按照这种速度,还需要一个月的时候。”克尔希姆说。

“一个月的时候?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克尔希姆先生?一个月才能到达盘古之乡,那我们的时间就会十分紧迫,能不能再快点?”少典反问。

“再快点?要多快?”克尔希姆说。

“越多越好。”除了克尔希姆外,众人一齐回答。

克尔希姆想了想,然后说:“那好吧,虽然这样会很危险,但既然你们赶时间,也只好这样办了。”他再三叮嘱众人抓紧绳子。

克尔希姆加快了速度。这速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比闪电的速度快上何止1000倍。他们突然觉得身子受到非常强烈的压迫。睁眼一看,周围的景象全变了。同样是身处漆黑的黑暗中,身边却有无数个巨大的火球。火球在他们身旁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火球非常密集,克尔希姆就在火球之间的间缝中奔跑飞驰。

火球似乎有一种迫力,紧紧地挤着众人。他们感到有一种巨大的压迫力,围绕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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