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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张杰的坦白

人们很难理解张杰是什么心情,听到刘铭的介绍惊得愣在那里看着曲小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还是卓尼对刘铭说了几句客套话给他打了一个圆场,不然一个新郎在自己的婚礼上看着朋友的未婚妻呆住。这场面还是挺尴尬的。

不过刘铭到没太注意,他以为是因为是这个“惊喜”把张杰给惊着了才会如此失态。毕竟一个已经“失踪”很久的一个人突然出现,还是以这种方式。一般人一时半会都难以接受。

张杰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毕竟是自己的婚礼容不得半点马虎。但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婚礼上司仪的热情鼓动带动了现场的气氛,而张杰的表现却有些应付,他一直在注意这一个人曲小萍。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样是身份出现,她有什么目的?是为了报复自己吗?张杰想马上和曲小萍谈谈但却没有机会。

婚礼进行了一天,在送走了一批批认识的或从未谋面的亲戚朋友后张杰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感谢老天给了他惊人的酒量,让他还可以站到婚礼结束。卓尼是滴酒不沾的所以从头到尾都是张杰在陪着喝酒,虽然张杰喝的酒有“问题”但也架不住人多呀。哪方面都得照顾到喝到最后张杰也开始头晕目眩了。但张杰还在坚持因为一会他还要和他的那些曾经的发小好友们单独庆祝一下。这次曲小萍没有参加,只有刘铭和其他几个好哥们。张杰也想借此机会问问刘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曲小萍为什么又联系在一起了。还是在这么一个特殊时期。

张杰还没有发问好事的王彬就坏笑着问道:“刘铭看不出来你小子挺有一手的呀,什么时候泡到这么一个美女我们都不知道,连订婚都没有通知我们真不够意思呀。你们发展到哪步了什么时候能正式喝到你的喜酒呀?”

刘铭看看王彬有点认真的回答道:“快了最晚下个月初吧,你们就能喝到我的喜酒了。”

刘铭的一句话让刚才还嬉闹的人们马上安静了下来,看怪物似得看着刘铭。还是王彬最先反应过来说道:“看什么玩笑,你是喝多了吧。下月初结婚也没几天了,人家答应了吗?”

“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像是一个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吗?我们下个月就结婚可能更早一些。最起码证是要先领的”

张杰低沉的问道:“刘铭你和曲小萍不是分了吗?怎么突然说要结婚之前也没听你说过呀?”

刘铭笑着说道:“我们也是临时决定了,现在不是流行闪婚吗。我沉寂了怎么多年也想闪一次赶下潮流。”

“不会吧你这种人竟然也玩起了闪婚,你也不怕闪婚之后就闪离。看来这世道是真变了。”王彬看似无奈的说道。

旁边的人笑骂道:“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就没好呢?我们还是提前祝贺刘铭可以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吧?”。

之后他们除了向刘铭之外还向张杰打个赌,赌谁最先有孩子。毫无疑问他们一致认为刘铭先有。刘铭对此一笑了之,而张杰却有着说不出的苦闷。这一次张杰真的醉了。

刘铭和王彬费力的把喝的烂醉的张杰抬到了床上。看着满脸无奈的卓尼,刘铭歉意的笑了笑。一旁的王彬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也没想他喝这么多,但劝不住一杯又一杯的,之后就这样了看来今天是没法洞房了。”说完和刘铭对视一眼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卓尼看着沉睡的张杰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不安,自从张杰和卓尼在一起后从未像今天喝的这么多,而且在婚礼之前卓尼就告诫过张杰千万不要喝好多了张杰也答应了。而现在却喝的烂醉如泥看来张杰是有心事呀。是什么事可以让新郎在结婚当天情绪失控呢。

卓尼叹息一声也许在和张杰在一起的那天就注定了他们不会一帆风顺的过下去,但卓尼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不是为了张杰牺牲什么而是一种选择,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卓尼因为喜欢张杰而选择和他在一起,就必然要承担相应的代价,不管以后幸福也好不幸也罢都是卓尼自己的选择。所以以后有再多的委屈她也不会后悔。

而此时的曲小萍也在问刘铭同样的问题:“和我在一起你后悔吗?”

刘铭淡笑着回答道:“我为什么后悔,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但我无法拒绝你和你腹中的孩子。”

“刘铭真的对不起但我会用下半辈子补偿你,做你的好妻子。”曲小萍很真诚的说道。

“你没必要难为自己,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我想成为你的依靠而不是你的枷锁。好了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你不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么?”曲小萍突然问道。

“那很重要吗?孩子的父亲是誰对我有意义吗?算了不要想太多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刘铭说着道别离开。

看着刘铭离开曲小萍低声的说道:“如果你知道是他的话就有意义了。”

第二天张杰和卓尼本来打算是要去蜜月旅行的,但因为昨天张杰喝的太多了,只能延后一天了张杰很抱歉但卓尼倒是无所谓十年都等了还在乎一天吗?反正他们已经结婚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出去玩。

张杰看卓尼没有不开心也把心放下了,并自发的去重新订机票。其实张杰也是借此去找刘铭,昨天虽然知道刘铭要结婚但毕竟当时人多有很多问题不好说。他知道刘铭和曲小萍结婚没那么简单,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过错给他人造成不幸尤其那个人还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刘铭此时正在单位上班他可不像张杰有婚假而且工作还自由,虽然刘铭也没什么工作要做但每天也是要丁卯的每日必到。所以张杰直接来到他的单位找他。看到张杰新婚第一天就匆匆忙忙的找自己刘铭知道是有急事所以也没的说第一次早退和张杰走了去了刘铭家。刘铭自从工作之后就自己搬出来住了所以家里就他一人,两人坐下后张杰很直接的问刘铭:“你们为什么结婚?别和我说那些没用的我还不了解你吗。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刘铭沉默了许久低头看着茶几上的一个小饰物那还是很多年前张杰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张杰也没有摧他,等着刘铭回答他早已知道的答案。

过来一会刘铭平淡的说道:“不是我们急而是实在等不了了,曲小萍怀孕了。”

“果然是这样,曲小萍一定是说这孩子是刘铭的比他结婚。”张杰心中暗自想到。不过刘铭的下一句话让他彻底惊呆了。

“孩子不是我的。”刘铭又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为什么要养别人的孩子?你就那么爱曲小萍吗?”

“也许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为了曲小萍才结婚的而是为了那个孩子,曲小萍是一定要把那个孩子生下来的而我不想他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你知道我出生不久母亲就去世了是父亲独自把握带大,我知道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心理有多么的痛苦。我不希望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注定要承受这种痛苦。所以我会成为他的父亲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听着刘铭平淡而真诚的话语张杰的良心受着痛苦的煎熬,他低头不敢正视刘铭的眼睛低声问道:“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之前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她不说我又何必问那。难道你知道是谁?不会就是你吧”刘铭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错是我,刘铭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卓尼。你打我一顿吧骂我也行。但不要告诉卓尼,你知道她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的。”

刘铭听到张杰的话并没有像张杰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反而依旧平静的看着张杰,看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而此刻却如此陌生的张杰。用略显无力的声音说:“也许我早该想到了,但你毕竟是我最好的朋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都要为未来考虑,永远不要让卓尼知道你和她结婚期间还做出这种事。而我以后就是孩子的父亲了我不希望他长大后知道所谓的“真相”。所以我希望他一开始就不要知道你的存在。而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之中。”

张杰没想到刘铭会这么说,但他不敢反驳。刘铭叹了口气接着说:“曲小萍曾经为了你而消失,我希望你为了我们而消失,永远消失而且是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不在是朋友了。”

这次张杰想要说些什么了,他不想失去他这位朋友。但他看到刘铭冷漠的眼神时绝望了。他从未见过刘铭用这种眼神看过人,他知道刘铭真的很恨他或者连恨他的心情都没有了。张杰挣扎了一下还是默默走了。

有时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不是对他的殴打或辱骂而是对他的漠视和遗忘。当一个人连自身存在都要被抹杀的时候才是对他最大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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