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涟漪的脸上布满了自信的莹泽,她竟然显得自信满满,她微扬起唇角,淡淡一笑:“走,咱们进去瞧瞧。”
便提起裙摆,缓步走了进去。
云雪无法,只得紧随其后,“小姐您等等我!”
柳涟漪穿门而入,只见里面果然客似云来、热闹非凡。
“还真是一个绝妙的去处。”柳涟漪品头论足地开口,其内力的更是富丽堂皇、奢华非凡。
“两位爷是要赌一把吗?”一位侍者模样的男子率先开口。
柳涟漪淡睨了他一眼,脸上布着满意的笑意,看来她们主仆二人的改扮还是颇为成功,她挥了挥手:“我们自便即可。”
“好,那您请自便!”那侍者知趣地退到一边。
柳涟漪略略扫视了几眼,淡漠地停在一处赌大小的桌台前。
“小姐,莫非您要赌这个?”云雪凝望着她,迟疑地开口问道。
“不信我吗?”柳涟漪的脸上已经无波无澜,平静地可怕。
“绝无可能!”云雪赶忙开口,她是主自己是仆,她又如何不信任她呢?
“那就好。”柳涟漪低垂着眼眸,密若羽扇的睫毛在眼睑下方形成了一旁迷人的阴影。
“买定里手。”那要筛子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开口。
柳涟漪淡扫了一眼,自信满满地开口道:“大。”
云雪便将手中的银两放在了大的位置上,但脸上挂着担忧的神情,小姐她又不是赌徒,如何能买中?也罢,小赌怡情,想必小姐有烦心之事忧心,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大。”摇盅的男子依旧淡漠的开口,在他看来纵使侥幸买中也没有什么可稀奇。
柳涟漪双腿交叠,素手交缠紧放在胸口,淡淡开口道:“让我想想这一次我要买什么?”
这看似无意的话,谁也不会在意,只见她修长的指节一推,一叠铜钱就被推到了小的位置上。
“买定离手,我可要开了。”那男子不紧不慢的开口,他的面前都是一众眼神灼热充满渴望的赌徒,只有柳涟漪一人冷静自持,冷静地有些过分。他的眼眸微微一凝,随即从她秀美的脸庞一闪而过,他倒不以为意,在这样的场合没有哪个人是不想赢钱的,只有真装与假装罢了。
他照旧打开筛盅,他的手立即滞住,瞳孔一缩,竟然又让那女子给猜对了,他微微颔首:“果然是小!”
众人也是无比震惊,这女子的运气也太好了,竟然连续两次买中。
“看来我要加大筹码了!”柳涟漪一双美眸凝望着他,娇媚如花的唇瓣微微勾起,妩媚一笑,端是天姿国色。
连那男子也不禁微微一怔,这位公子也生得太过风流多姿,竟然带着女子的娇艳与秀美,果然顾盼之间恍若天人,那男子的脸不禁微微一红,生出些绯红的红晕,虽然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男子脸红,但是这事情确实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公子请下注。”那男子清浅说道,一双薄唇轻轻抿起,脸上的表情已经淡漠。
“索性全下好了!”柳涟漪淡然一笑,面魇生花。
“这次要买什么?”那男子轻声问道。
“豹子。”柳涟漪一双乌瞳眼波流转,潋滟着旖旎的光波。
又来了,自己的心中怎么又波涛汹涌?那男子不禁感慨道。
“买定离手,我要开了!”他的薄唇越抿越紧,神情越来越肃穆。
“豹子?应该没可能。”不知是谁突兀的发出一声,众人皆不可思议凝望着她,要看看这位面如冠玉的翩翩佳公子是不是还能创造奇迹。
那男子素白的指节轻勾起筛盅,三个一模一样的一点端端地立于人们面前,众人简直要将下巴颏也惊下来。
“这怎么可能?”其中一个人惊呼道,要知道能开出豹子得有多难?难猜对豹子更是难上加难,这样的赌术简直是神乎其神,不敢说万中无一,就是整个金泉县也未必可以找到一个赌术如此精湛之人,除非出千。
这似乎更加合理些。
柳涟漪根本不去理会那些惊异与质疑,她只自顾自地将自己赢得的银两放入自己的荷包内……
“这些钱你可不能拿走!”那男子身后的壮汉跳了出来,大声断喝。
“我为什么不能拿走?这些都是我自己赢得的!”柳涟漪淡挑着眉,冷言开口,即便如此,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半分。
这些钱是她所赢得的,虽然这其中她使用了一丁点小手段,用了一枚通眼符,让她可以看出筛盅中的点数,但是没有谁能阻止她拿她应得的钱,谁也不行!
“砰——”那壮汉挥出一拳重击在赌案上,水曲柳的木案瞬间就碎成了两半。
柳涟漪早就快他一步退到了一边,她拍了拍飞溅到身上的木屑,边开口说道:“何必这么暴力?”双眸无波无澜,脸上的表情没有办法波动。
“玲珑阁主的东西还没有那么好拿!”那壮汉脸黑沉沉的,气势十足,尤其是他脸上宛若蜈蚣一般的刺目疤痕格外骇人。
“这玲珑阁可是大帮派,据说整条东街都是他们的产业!”身旁的好事者不无惊诧地同众人科普道。
玲珑阁?柳涟漪不禁微勾着嘴唇淡淡冷笑,眼眸中布着好奇的神色。
那壮汉眼望着这位冷静得有些过分的宫主也有几分惊奇,他可有些不太适应,通常只要他口吐出玲珑阁三个字,对方多半都会吓得无法言喻,可是现在他说出将阁主都般出来了,对方却毫无反应,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
“怎么你不怕吗?”那壮汉依旧出言恫吓,也许这人是一位外地公子,故而不知玲珑阁的可怕之处,但谁让“他”倒霉,非要往枪口上撞。
“怕,但是那又如何?”柳涟漪依旧沉静的可怕,她红唇微勾,一双利眸竟然如刀一般犀利。
“如何?会是你的死期!”那壮汉的唇边溢满了深深的嘲讽与鄙夷,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