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党旗,就是仰望一种众志成城的凝聚力;仰望党旗,就是仰望一种所向无敌的宏伟气魄;仰望党旗,就是仰望历史的高度;仰望党旗,就是仰望中国何时抵达令世界瞩目的辉煌境界。
哦!党旗飘扬,是东方大国展示雄健、开拓、进取的风采;呵,党旗召唤,十三亿人意气风发,在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下中国会更加繁荣、富强。
七月,仰望党旗。
回望母校
离开母校四十年了,四十年的光阴弹指一现。四十年啊!在历史的长河里,那只是短短的一瞬,然而,在人的生命中,它是个天文数字。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四十年,别后四十年,回望重逢久别的母校,爱多深呀,情多厚。
回望走过的人生岁月,如一圈圈水波荡漾开来的年轮,幻化成一行行深深浅浅的脚印,在日历上一页页翻过,然后定格。在人生的路上,频频回望是不可取的,人的眼睛长在前面,毫无疑问提醒人们朝前看,向前走。然而,生命又不时地需要回望,如烟的往事的确太难忘了,记忆如同一张涂满各种颜色的画板,当初涂抹时却从未想过,最终竟涂出了一道人生的风景画,在人生的起跑线上留下重彩一笔,影响着人生的走向和发展。
人对于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总有一种异常的亲切和眷恋。常常是,极其平凡的驻足,从不觉得异样,然而,当穿过人生的茫茫风雨后,再次踏上这块土地时,才会产生一种人生匆逝,时光不再回的惆怅之情。
远望校园,想起那曾经熟悉的师生,想起那一孔孔窑洞,一排排教室,回忆那朗朗的读书声……于是归心似箭,巴不得一步跨进校园,回顾那记忆中的母校,欣赏今日母校的风采。
一进校门,见当年亲手栽的白杨树,现已挺拔得要人抬头仰望:当年老觉得长得太慢的那两行果树,已是鲜果缀满枝头。我手扶果枝狂欢时,站在一旁的人说,这哪是你当年目睹的果树,已经是更换过六代的果树了;校园的操场还是那个操场,只是不见当年那群活蹦乱跳着的人了。
直奔当年我们班的教室门前,见学生正在上课,我从窗口张望了一下我的座位,老师和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张望我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头。为了不影响他们的上课,我急步走开。在当年学生宿舍的窑洞前,居然见到了我当年的语文老师,他已全无昔日的讲课风采,而佝偻成一个名副其实风烛残年的老头。他的脸已经像一颗沟壑分明的核桃仁,时光的雕刻竟是这样的无情。
一见到当年精心教育我的老师,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箭步走到老师身边,激动地呼了一声:“老师,您好。”老师猛地一愣,愣着愣着,细眉的眼睛放出光来,脱口而出:“你叫霍兆荣,是我曾经喜欢的一名学生。”我很感激,没想到老师居然能从一批又一批出出进进的学生中,打捞出我的名字来,何等不易呀!于是师生感慨地谈起了朝夕相处的岁月。忘不了您那生动感人的讲课;忘不了您那深夜为我们批改作业不熄的灯光。……
往事在风中徜徉,回忆之河滚滚流淌,三年的校园生活不过是人生的一个驿站。
离开老师还没走几步,也是一位和老师差不了多少年岁的老人告诉我,你的那位老师当年被定成右派,老伴因此和他分手。二十年后平反又重返教坛,被评为特级教师,享受国家津贴,那位别他而去的妻子,又回到他的身边,没过几年,老伴别他先走了,如今他一人过着孤单的生活。
生活中的许多事情,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然而,正是生活的变幻莫测,才使生命显得如此斑斓。
遥远悠悠的学生岁月,已渐渐远去了,相伴的那一代人,都将进入人生的尽头,可历史永远不会断层,时代永远向前。回望母校,一代人过去了,又一代人成长起来了,而且一代比一代辉煌。
端午飘香
端午节,年年都会来。但我的童年再也不会来了,儿时点点滴滴关于端午节的记忆,如翻江倒海的巨浪,不断撞击着我的心房,像母亲一下子站在我的面前,顿时泪迷双眼。
小时候像我们老家那个快上千人的山村,过端午能吃上粽子的没几户人家。每年过端午,见宽裕人家的孩子吃粽子,爱得我们这些小孩子口里直淌水。小弟弟把人家吃粽子后丢下的粽叶拾回家,问母亲,咱家为甚不吃粽子?母亲不言不语,只是眼泪直滴。
有一年端午节前,母亲从集上买回很少的一点粽叶,又从二姑家找来点枣,满脸堆笑的告诉我们几个孩子说:“今年端午节,咱家也吃粽子。”听了妈妈的话,我们几个孩子高兴的拍着小手直跳。
粽叶绿油油的,闪着清香的光泽;泡好的软米香喷喷的;泡入水的红枣,放着鲜红的色泽。母亲说她小时候在外婆家,邻居是一个有钱人。他家每年逢端午必吃粽子。人家包粽子她常去看,有时也学着包几个粽子,还目睹了煮粽子的过程。母亲怕包成的粽子散了,因为没有马莲就用线代替,用线把粽子捆了起来。母亲包成的粽子,像一个胖美人,小弟弟想起邻居小孩每年端午吃粽子的香美劲,就不由自主的抓起粽子往口里塞,被母亲阻止,二弟扭着三弟的鼻子说:“傻子,生的怎么能吃!”
粽子放在清水里煮,听得见咕噜咕噜的响了,看见冒出袅袅的热气。煮粽子的时刻,我们总是在睡梦中度过的。可在我们幼儿的心里,依然时时牵挂。粽子什么时候熟呢?要等到第二天天亮吗?我们最爱吃的粽子什么时候才会熟呢?
太阳出来了,锅台上放的那一个个粽子里深藏着清香的秘密,等待着妈妈剥开粽叶,洒上白沙糖,我们张着大嘴巴——享受着香甜的端午节。可是我们吃的正好吃时,见粽子就剩下不多的几个。母亲说:“粽子不多,剩下这几个,要留给在你二姑家串亲的你奶奶回来吃,也要留着一个等下地回来的你爸爸尝。”三弟哭着还硬要吃,被我强拖着走出院子。我们的母亲,忙包了一回粽子只尝了一口。
改革开放后,生活好了。不仅每年端午节吃粽子,而且一年比一年丰盛。从此吃粽子不只是端午节的事,平时也想吃就吃。
母亲离我们而去已整整的八年了,然而,当年母亲为我们包粽子的往事,还像昨天一样的清晰,我不知母亲居住的那个世界,有无粽子可吃。我把香美的粽子摆在母亲的遗像前,泪如雨洒地说:“妈妈,尝尝儿子为您献上的粽子吧!”
打枣的日子
秋是一坛浓浓的酒。
秋天,是农民最高兴最忙的季节,尤其是打枣的日子,更是忙上加忙。
天刚蒙蒙亮,小山村就醒了。三五成群的人走出家门组成打枣队伍,他们走沟过湾,沿着羊肠小路向深山枣林进发。一阵阵犬叫,一声声鸡鸣,为打枣人鸣锣开道。
走在打枣队伍前边的枣农刘三扛着一支长长的竹竿,那是用来打枣的工具。后面跟着的打枣队伍,有的肩上搭着麻袋,有的手里提着柳筐,还有的拉着双轮车……那些男孩、小姑娘,揉着睡眼跌跌撞撞地走,东倒西歪追来。
天渐渐地亮起来。沉甸甸的枣林树枝撑开“苍翠大伞”,一簇簇的红枣压弯了枝头,等待着主人来收获。那些等得不耐烦的大红枣,早已从树上跌落下来,树下一片深红。
小伙子“唰唰”几下爬上树顶,用力一抖,树上落下一阵“红雨”,一颗颗“红玛瑙”在地上滚动,一个个“红珍珠”在脚下蹦跳,地面上像铺上了红色的地毯。小伙子在树上又摇又晃,惊得爷爷奶奶在树下直叫“爬牢!爬牢”。大人们挥动竹竿,“嗖!”的一声,大红枣像冰雹般砸下,“叭,叭”落地,有的碰在小伙子头上,有的摔落在姑娘脸上。小伙子的尖叫声、姑娘们的喜笑声,此起彼落,汇成了枣林里一支支甜甜的歌!
柳条筐、大小麻袋都装满了大红枣。打枣人虽累得直不起腰,然而心里却甜丝丝的。夕阳西沉,车子满载着一天打的丰硕红枣,前拉后推慢腾腾地走着,车轮“吱吱”地响不停;挑着枣担的人,两只柳筐儿忽悠忽悠地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摆动着;背着盛满红枣麻袋的老头,一步一摇艰难地走着;提着枣筐的小男孩、小姑娘,吟着小曲,蹦蹦跳跳地走着。
山村的小路醉了,一车车、一担担、一袋袋、一筐筐鲜红肥实的大红枣,像一条条滚动的红河,奔腾着汇入了一个个山村,进了一家家院落。
没几天,小山村家家户户的院子里晒满了红枣,屋檐下吊的是盛满红枣的枣筐,门窗上爬的是密密麻麻的红枣串,就连新抹的水泥窗台上,也被红枣儿挤满。一个个小山村,都呈现红彤彤的一片,成了晚霞进村落户不走的村庄。
如今的枣农,话儿是甜甜的,歌声也是甜甜的。我看着枣农一张张笑脸,我感觉枣农变得年轻了,他们的日子也甜了。
感悟冬天
秋风发出最后的威力,吹出了一个寒冷的冬天。
冬天枯萎了绿色的生命,却衬托出梅花的刚强、威严,显示了她一花独秀的品格。
冬天的傍晚,独居的时候,品一抹书香,听一段音乐,吟几曲信天游;若朋友相聚,围着红红暖暖的火炉,清茶一斟或美酒一杯,或浅斟低唱或偶尔私语。这样温馨的场景,会使人心旷神怡,乐不可支。
人们千呼万唤,雪花还像一个羞涩的少女,犹如抱琵琶遮面,迟迟不来登场。在严寒的冬季,雪花是人们难忘的精灵,到了雪花绽放英姿,翩跹展姿的时候了。每到冬天人们观雪赏梅,品读飘雪的美景,观赏梅花的帅气。目睹天地间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老人们畅谈雪兆丰收的喜悦,孩子堆雪人、打雪仗欢笑在坊头、川间。文人们触景生情、赋诗作文、直抒胸臆,把冬的情怀展示。
冬天,天空里鼓荡起冷冷的清风,展示了蓝天的高雅和文采;冬天,大地在清澈中泛起绚丽的涟漪。远山、近山,山道上的青松翠柏,傲立在寒风中,展示在蓝天下,是冬季里展出的一幅独特的风景。
说到“寒”,有可能多赋予贬义,认为寒的反义词有太多的优美,诸如温暖、温馨、热烈、热闹等等,但我要说,没有寒冷的世界,是苍白的世界,是不完整的世界,是立不起来的世界。
记得上世纪50年代初,我在绥德古城读书,冬天常有墨水结冰,钢笔因冻而写不成字的事。听说有一个卖梨的老头,早晨上路被石块绊倒梨洒了一地,梨还没拾完,人就冻得躺倒在地。然而进入90年代以来,冬暖现象日趋明显,特别是近几年来冬暖现象更为突出,人们怀疑这样继续下去,冬天会从季节中抹掉。假如真的没有了冬天,树木不再枯,草木不再黄,霜不再来,雪不再落,人类将进入捶胸顿足的地步,会发出长叹声声,大喊“悲哉”!
为什么?如果冬天的天气变暖,单就南北极的冰山、雪山融化海水水位提升,靠近海边的城市逐渐要被海水吞没;而且要是冬天变暖,一些过冬的农作物的生长环境、规律遭到破坏,会大量减产以至不再有收成,人类会面临粮荒,断绝生存条件。冬天为什么会逐渐变暖,是人类破坏了地球的生态环境,而遭到地球的报复。因此爱护地球,就是爱护自己。
寒冷对于人类世界,既是净化,也是考验,还是生命再生的前提和生活的要素。没有坚冰,谁去认可红梅的烂漫?没有白雪,谁去判定青松的高洁?没有严霜,谁去仰视乔木的耸立?总之,没有像样的冬天,谁能确保春花、夏绿、金秋的可信。
冷月、清辉、浓霜,冬之韵味;清与寒,是美丽的过程,是哲学的结晶。冬,可以使我们从世界的万物瞬息间,万象变化中追溯出永恒的不朽,让我们从人间万象中寻觅命运的轨迹。
冬天啊冬天,你不仅是一首气魄豪迈的诗,也是一幅引人注目的画,更是一支余音绕梁的歌。
大山·庄稼汉
一座山,又一座山。
每座山里都住着庄稼汉,每座山里都有一串神奇的故事。
庄稼汉生于大山,长于大山,是大山的儿子。庄稼汉饮大山的甘泉而聪慧;因食大山之谷而魁伟;因走大山弯弯曲曲的路而懂得人生的曲折。庄稼汉,有着大山的胸襟;庄稼汉,有着大山般的性格。庄稼汉迈步,雷声滚滚;庄稼汉笑起,如摇响的铃。
庄稼汉和大山有不解之缘。清晨,庄稼汉顶着星星,登上山巅,迈向田间。耕耘劳动着。渴了,饮一掬山泉水;累了,头枕大山呼呼入睡,甜美得比城里人睡在席梦思上还香;高兴了,吟几声信天游。晚上庄稼汉住在大山的窑洞里,看儿孙绕膝,听欢歌笑语。深夜任窗外山风呼呼,庄稼汉仍然做着金灿灿的梦。
窑洞是大山的眼睛。先前大山堵住了庄稼汉的眼睛,如今庄稼汉有了电视,怀揣手机,开阔了眼界,被外面的世界吸引,身感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庄稼汉的后代走出大山闯荡世界,但庄稼汉没有忘了生他养他的大山,还是回到大山,改造大山。如今大山变了,山更清,水更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庄稼汉老了,终于告别了五彩斑斓的大山,他的儿子把他扶上山,老人和大山一块长眠。
看见大山,我就想起了庄稼汉。黄土地上有一首庄稼汉的歌谣:
你晓得黄土地上有多少座山,
山里住着多少庄稼汉,
庄稼汉有多少酸甜苦辣,
庄稼汉有多少悲欢离合?
我晓得黄土地上有无数座山,
山里住着无数庄稼汉,
庄稼汉有无数的酸甜苦辣,
庄稼汉有无数的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