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孤帆蓑衣汉,独钓寒江雪。,,,夏夜回到家里,已经完全的结束了美丽的少年读书时代,高考试题历历在目,未来自己的知识更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夏夜怎么都无法摆脱这种悲伤的情绪.一时间只觉天地暗淡,日月无光.
夏夜独自一人来到村旁小河边的河滩上,小河水在欢快的流淌,像在歌唱一支古老优美的歌谣.河床河滩全是光滑溜圆的鹅卵石,坐在这层层叠叠的鹅卵石上,总会给人一种忘记一切,忘记时间,要让心绪自由自在地飞扬的无比美妙的感觉.
河滩上的每一块石头对于夏夜来说都是非常熟悉亲密的伙伴,从小时候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开始,几乎每天都跟着爷爷在河边打渔.
特别是夏天,几乎是整天都光着屁股泡在水里.当然,能泡在河水里,这是酷暑季节一种最美的享受.大人们就没有这样的福份了,每天白天要忙着干活,晚上吃过饭洗好澡后早已是眼皮盖打架,只有上床听周公上课去了.
夏夜的思绪在不停的飘逸着,小时候的景象有如昨天发生的事情,开心的往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变动着画面.最让他无法忘怀的是光着屁股在水里白手抓笨笨鱼,那些笨笨鱼很懒.嘴巴比身体大,他们总是躲在水中的石头缝里,专待着美味送上门来.然后尾巴一摇,大嘴巴一张.夏夜胖乎乎的小手慢慢靠近石缝,然后猛地堵住通道口.此时如感觉通道里面的水有波动,证明里面一定有笨笨鱼.于是夏夜就慢慢摸索,当五个手指紧紧抵住那溜滑的惊慌失措的无路可逃的,拼命挣扎的笨笨鱼身体时.那种心情,那种感觉,真是终生难忘的美妙.
那个时候,每天的餐桌山都会摆上自己的劳动成果,活蹦乱跳的鱼虾,田鸡,田螺等等.鲜美极了,怎么煮怎么好吃.饭桌上全家人一起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夏夜无比的开心,满足,幸福.
现在,那种如诗如画如梦的神话般的美丽生活永远定格在脑海里,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从现在开始,自己就要去面对人生的重重考验,未来的生活都隐藏在未知与不确定的现实中.
夜幕降临的时候,夏夜才缓缓站起来,慢慢的离开这条让他感觉无比亲切的小河,朝家里走去.
刚踏进家门,眼尖的小妹就像喜鹊鸟一样吱吱喳喳的叫了起来:
“哥,你跑哪里去了?我们已经等你老半天,到处找你都找不见,肚子都饿扁了,刚吃饭,你快来吃饭吧。”
此时全家人正围着桌子吃晚饭。夏夜家一共七口人:爷爷、奶奶、父母亲,两个妹妹。
爷爷奶奶看着这个大孙子,满脸疼爱的神情,特别是奶奶,笑得无比灿烂。满脸的皱纹,嘴巴里只剩下几颗泛黄的牙齿,可爱极了。妈妈到厨房拿来碗筷和一份留下的菜,招呼着夏夜吃饭。
爸爸可不管那么多,左手拿酒杯往嘴巴里倒,右手拿筷子往嘴巴夹菜,也不看夏夜,但嘴里却含混不清的嘟哝了一句:
“我以为有人请客了呢,还要回来吃啊?”
夏夜拿碗盛饭,坐下后就对着爷爷奶奶说:
“爷爷奶奶,煮好您们就吃,谁也不要等,知道吗?”
夏夜一向对爷爷奶奶非常尊敬,他们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从来不会闲着,干活还可以顶大半个劳力,要是没有他们的勤劳,夏夜及家里绝对没有这么幸福和快乐。
晚饭过后,家里人都还在忙活着一些琐碎的家务,夏夜则早早冲完凉进房间准备睡觉了。
夏夜并不是真的想睡觉,只是感觉情绪很低落,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
正在坐着发呆,妈妈来敲了敲房门,问道:
“夏夜你睡了吗?”
“还没有呢,妈,你进来吧。”夏夜答道。
“还在想考大学的事啊?别想了,又不是你一个人,大把的人都考不上呢。要是实在放不下,就再补习一年,明年再考一次。”
妈妈推门进来,安慰道。
“我现在心情真的很乱,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好起来吧。”
“你爸的意思叫你去舅舅家玩几天,散散心,现在是冬天,他们山里人都在忙着准备山货,你去也顺便带些山货回来过年吧。如果你想去,明天就动身。”
一提到舅舅家,夏夜仿佛一下子整个人又活了。那是一个在夏夜心中充满神秘色彩,惊险刺激,拥有无限吸引力的地方。
“好啊,我也很久没去舅舅家了,正好去好好玩一段时间。”
其实,老爸最了解夏夜目前的心情,一下子从美丽的学生时代变成农民,这种巨大的生活反差,心里是非常难受的,已经好多天了,夏夜一直都像火烫葱花一样。因此老爸才会让夏夜改变一下环境,对他振作起来会有帮助,要不然憋出病来就麻烦了。
舅舅家在大山里面,小时候每逢春节爸妈都会带夏夜去拜年,而每次去夏夜都会玩的不想回家,好几次爸妈无奈之下就把他丢在舅舅家让外婆照看,可是无论住多久夏夜也不会想着回家,似乎他天生对大山有巨大的好奇心和野心。
第二天一大早,夏夜就起床,拿一个背包装上一些需要用的东西,准备上路,妈妈已经在厨房里忙活着,见夏夜起这么早就说道:
“夏夜你起这么早就要走了吗?”
“是的,我想走小路,所以要早一点。”
“你不去搭车吗?搭车多舒服,又快。”
“我才不去坐车呢,要走到县城去,绕一个大弯,太没劲。”
“那你吃了饭就走吧,我马上就给你做好饭了。”
“哪有这么早就吃饭的,您帮我蒸几个粽子吧,我带路上吃就行了。”
妈妈也不再说什么,拿出几个粽子放锅里,放入开水,再大火烧,很快就蒸好。夏夜把包好的粽子放入背包,戴了一个雨帽,对妈说:
“妈,我走了。”
“嗯,慢点走,小心些啊。”
“嗯知道,您放心吧。”
夏夜出了家门,一路急行,渐渐进入了大山的深处,各种参天大树映现眼前,充满氧分子的新鲜空气中飘散着醉人的花香。
鸟语花香,这是深山密林专用的名词,任何假冒都是极大的愚昧和无知。
夏夜呼吸着这密林深处特有的清新空气,在内心深处尘封已久的好奇心和野性开始蠢蠢欲动,很快就可以到舅舅家了,到了舅舅家就意味着抓野兔、山鸡、果子狸,还有眼镜蛇,山猪等等。什么都有,和它们来个亲密接触,它们才是野性十足的野东西,野得太可爱,夏夜在心里想,要和它们比比野性。
夏夜的心情开始兴奋起来,心情一兴奋他就会想唱歌,用歌声释放情绪是最好的方式。
唱什么呢歌?夏想了想,唱一首【雁南飞】吧,
于是夏夜放开喉咙唱了起来:
“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不等雁离去,只盼春来归,。只盼春来归!,。今离去,,原为春来归,。且等春来归,,。”
不料,夏夜唱的正起劲,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夏夜不觉心中一振:这深山老林的,哪来这野女孩般的笑声,这太恐怖了吧?一边想一边仔细观察声音的来源。
搜索了大约十多分钟,却是毫无结果,连个鬼影也见不到,这大白天的,难道真有妖怪不成,要不然是自己的听觉出了毛病?别管那么多,赶路要紧。
想到这里,夏夜也没心情唱歌了,准备继续赶路。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那样的稀奇,你越不想管的事情,它就越给你找麻烦,正在夏夜准备赶路的时刻,忽然又传来了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舟妹!你快点过来!”
夏夜这次不能再走了,他非得要找出结果来不可,这明明是人叫的声音,应该是什么人遇到了危险或者碰到麻烦而呼救,而且是女孩子的声音,就在不远处。
就是找遍这座山,也必须找到声音的所在。夏夜这样想着,如是凝神屏气,调动全身所有感觉器官,蹑手蹑脚的像猫一样沿着感觉中声音的方向搜寻。
尽管夏夜自认为已经是无比小心、悄声无息的搜索前进,但是还是被人发现了。就在密林中摸索着走了约二十米左右,传来一声怒喝,又是女孩子的声音,非常清晰,带着命令的口气:
“喂!那个野小子,你别过来!”
夏夜冷不防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离自己三十多米处有一块较开阔的地方,在一棵非常高大的松树下面有四个年轻姑娘,她们或站或坐着,身边放着竹篮,目光都带着警告的瞪着夏夜。
夏夜停下脚步,看清楚她们后,定了定神,说道:
“喂,几位小姑娘,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怎么会到这里来?又是从哪里过来的?”
“你问得太多了!”刚才向夏夜发出警告的姑娘依然怒视着说。
夏夜心想,也是,我干嘛问那么多呢?
但还是有个疑问没有解开,夏夜想了想又说道:
“那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也许我能够帮到你们呢?”
没有回音,停了一会,夏夜不甘心,又问道:
“我说,坐你旁边的哪位小姑娘是不是生病了?”这次夏夜针对哪个领队一样的向夏夜发出警告的女孩子说道。夏夜观察发现其中一个小姑娘神情不对,感觉很疲乏的样子.
仍然没有声音,夏夜有点急了,脑子也在飞速运转起来.从第一次听到她们银铃般的笑声开始,那时他们绝对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有,是非常开心的,只相隔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她们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向另外的同伴发出呼救,问题必定就出在那个生病模样的女孩身上.这必定是突发事件,速度之快,绝对不是一般的情况.
这样想着,夏夜也不跟她们客气了,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喂,你们倒是说话啊!你们也不想想,刚才我唱歌的时候你们还笑的那么开心,说明你们都还是好好的,转眼之间就弄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得想办法,不能等,知道吗?”
“是生病了,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医生,别在哪里废话连篇了。”
此时姑娘说话的口气似乎客气了许多。其实她们早就观察到了夏夜,她们在山的上面,夏夜从山下往上走,所以她们对夏夜的一举一动都看的非常清楚。于是就有了后来听到夏夜得意忘形、忘乎所以,自娱自乐的歌声以及看到夏夜那副呆头傻脑的鸟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就在她们笑后不久,那个叫小云的姑娘就突然感觉肚子痛,继而又伴有心慌气闷,脑袋发胀的感觉。现在几乎连路都不能走了。
年纪稍大的姑娘叫于静,就是她一直在跟夏夜谈话。虽然她说话的口气毫不客气,但内心里却认定夏夜不会是那种见色起意、见利忘义的歹徒。
夏夜听那姑娘语气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火药味,相信她们不再拒绝自己,于是缓缓的向她们走近,还一边走一边解释:
“你们放心好啦,虽然我不是医生,但医学常识我多少还算懂一些,一定会对她有帮助的。”
说着话夏夜来到姑娘们的跟前,他仔细的观察了那个叫小云的姑娘后,感觉她的情况真的已经很严重,于是认真的问道:
“这位小妹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叫小云的姑娘身体难受,也顾不了那么多,答道:
“我早上吃了菌子,可能是没有煮熟,现在肚子好痛,而且胸闷、脑胀。”
小云艰难的说完后,头偏向一边,很累很无力的样子。
“她叫小云,你别开口闭口小妹妹,你算老几啊?”叫于静的姑娘见夏夜老叫小妹妹,心里很不是滋味,纠正道。
“早说嘛,叫小云,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大姐!”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一会要叫名字一会又叫大姐?”
于静不再理会夏夜,脸扭过一边,目光望向别的方向。
夏夜也没心情斗嘴,刚听小云说完后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小云是食物中毒,事不宜迟,夏夜果断指挥另外两位女孩子:
“你们两位,到附近找找,看见仙人掌、犁头草、灯盏菜就抓回来,要快,我也去,分头找,找到马上洗干净拿回来知道吗?”
两位小姑娘一个叫燕子,一个叫小兰,她们听了夏夜的话不知所措,目光望着于静,在征求她的意见。于静此时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呼叫的人还没有出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听夏夜的,夏夜刚才说出草药的名称她也是有印象的。应该不会有事,于是她对燕子和小兰说:
“你们去找吧。要快点!”
三个去找草药,现在光剩下于静和小云坐在那里,于静几乎是抱着小云,小云软绵绵的靠着于静。
于静关切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好难受。”小云连说话都已经是软绵绵的。
“你一定要顶住,知道吗,你应该是遇到救星了,那个野小子看样子不是简单的人,年纪轻轻,却似乎什么都会。”
于静不停的说着话,目的是希望小云能振作些,坚持住。
“我刚才喊的舟妹是乱喊的,舟妹起码还要两三个小时才能过来,我是想引起那个野小子的注意,希望他能帮助我们,果真是给撞对了,那个野小子不但有正义感,还有真本事。小云,你这次能逢凶化吉,以后还真得好好答谢人家呢。”
然而,不论于静怎么说,小云都是一句话都没力气说了,好像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于静在内心里早已经吓坏了,她在不停的对小云说话,轻摇着小云的肩膀,她害怕小云睡过去,又害怕那三个人找不到草药。
却说他们三个在密林中像兔子一样到处乱窜,以最快的速度寻找草药,他们在拼命,在与时间赛跑。
十多分钟过去,他们终于相继返回,两个姑娘早已是娇喘唏嘘,浑身香汗淋漓,而夏夜不但全身的汗像雨点般滚落,而且还在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十足的一个从锅里捞出来的刚蒸熟的粽子一样。
“我……找到…了,犁头草…仙人掌…还有……”
三人因为气急,说话都不成句,好一会儿才说清楚自己找到哪些草药。
小兰和燕子找到的都不全,只有夏夜找齐了。
“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要怎么弄,快点啊!”
夏夜此时已忘记自己什么名字了,他看了一眼在于静怀里的小云,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他对燕子说:
“请你帮我在我背包找一个杯子出来。”
叫燕子的姑娘很快就在夏夜的背包里找出一个木碗一样的杯子,夏夜把全部草药分出三份,然后双手捧着一份,说:
“你拿住杯子在下面接,我把草药的汁榨出来。”
燕子双手捧着杯子在下面接,夏夜对着杯子用力揉搓草药,药汁瞬时流入杯中,三分草药榨干后,已经接了满满一杯翠绿色的药液。夏夜从燕子姑娘手中接过杯子。
夏夜拿着杯子靠近小云,说道:
“小云,来,药汁弄好,你把它喝下去,这药有两个作用,一可驱毒,二可以帮助呕吐,等下你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就好了。”
夏夜说着话,同时用眼神示意于静扶好,帮助她把药喝下去。
于静左手扶着小云身体,右手托住小云的下巴,说:
“小云,把嘴张开,把药喝了就好了。”
小云慢慢的张开了嘴巴,夏夜及时的将药汁一口一口倒入小云口中。小云艰难的一口接一口的吞下药汁,表情非常痛苦。
终于,在小云喝下三分之一的药汁时,就有些呕吐的迹象,夏夜想继续让她喝,小云摇了摇头,表示喝不下了。
就在大家焦急的等待的时候,小云突然头猛地向前一低,“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夏夜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身,于静没有抱住小云,差点让她一头撞到夏夜身上,大家都显的很狼狈,但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吐了一口之后,夏夜帮着于静扶好小云,让她成俯躺姿势,以便于呕吐,两人轻轻拍打小云后颈和背部,希望她把所有食物都能吐出来。
果然,一会小云“哇、哇。”又吐了两大口,紧接着:“哇、哇.”又吐了两口。
夏夜身边落下一大堆散发着刺鼻胃酸液的呕吐物,大家都有点忍不住要呕吐了。
夏夜强忍着反胃的生理冲动,问小云:
“小云,你好些了吗?”
说也奇怪,小芸在吐完之后,精神突然就好了起来。她抬起头,尽管搞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口水,像个浆糊人一样,但她已能自己用衣服擦干净脸蛋,并且用清晰微弱的声音答道:
“已经好多了,真的谢谢你们,辛苦你了。”她特别对夏夜说道辛苦二字。
夏夜此时别提心里有多美了,说到:
“好了,小芸,看来这药还真的灵验,现在看来不会有事了。于静,我们扶小芸换个地方吧,这里太脏。”
于静一直都没有说话,她怕一说话可能自己也会吐出来,同时她好像还在体验刚才与死神搏斗的那种感觉,太神奇了,瞬间变化,一念之间。一念之差有时完全能改变生命。
于静回过神来,说道:
“好吧,小芸我们换个地方,小子你也太脏了,赶快去洗洗吧?”
夏夜此时才发觉自己真的太狼狈,简直恶心死了,赶忙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套干净衣服,然后向山中有泉水的方向走去,也回头向几位姑娘做鬼脸,说:“我去换衣服啦!”
大家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沉重的心情开始放松。
经过这一番折腾,大家都感觉好累,特别是小芸,眼睛里流动着复杂的表情,她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种要命的痛苦和挣扎,她说道:
“我刚才好害怕,脑袋、胸口、肚子,好像全身都被一条无形的坚韧的绳子紧紧勒住,一点都动不了,我想自己是死定了。”
“别说你,我都吓坏了,去找草药的时候我都差点哭了。”燕子说。
于静更是深有感触,刚才她算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说:
“我刚才都快崩溃了,知道吗?你老是想睡,我拼命的摇你,和你说话,我的内心在嘶喊着:别睡啊!千万别睡啊!小芸。要知道,如果你真的睡过去,就真的什么都玩蛋了。”
食物中毒不像别的病,它来得快,去得也快,毒素排除,身体也就很快恢复健康了。
夏夜在山中的清泉旁换过衣服,把脏衣服清洗干净,拧干水,然后原路返回。他此时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回到原地,见几位女孩子有说有笑,神情活泼起来,小芸也大见好转。
此时,夏夜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一大上午还没吃饭呢,他从背包里拿出粽子,分给几个女孩子,说:
“大家都饿了吧,来,我这里有粽子,吃吧。我也饿了,还没吃饭呢。”
姑娘们赶忙推辞,说他们已经吃过早饭,不饿,叫夏夜吃。
夏夜也不坚持,只对小芸说:“你一定要吃,刚才吐了那么多,肯定饿了。”
于静也劝小芸说:“吃吧,不要跟他客气。”又对夏夜说:“你的粽子不会有毒吧?”
夏夜说:“放心吧,我妈包的,早上没来得及吃饭,就蒸了几个带路上吃。”
小芸接过粽子,无限感激又深情的对夏夜说道:
“真的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
夏夜一听“救命恩人”四字,慌忙说:
“别别别,我可受不起。举手之劳,这是一般人都会做的事,我也是仅仅帮了你一个忙而已,你可别记挂心上。”
于静见夏夜这样说,即刻显出生气的样子,对夏夜说:
“噫,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假啊,人家真心感谢你,你却不领情,你是不是有什么图谋不轨?”
夏夜心想:得,好心帮忙,反倒成为图谋不轨了。为了不破坏大家的心情,只得无限委屈的样子说道:“好、好,我接受,我接受。”
然后对小芸说:“小芸,现在我真诚的接受你的感谢。”逗的小芸开心的笑了起来。
又对于静说:“这样行了吧?”
“不行!”于静瞪着他说。
“那你想怎样,说吧。”夏夜实在弄不明白于静在想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什么到这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去干什么?老老实实从头招来。”
“你这是搞人口普查啊?你不会是流动人口管理站的把?”
“你不说是吗?”,于静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