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挂窗帘吸引了我。
那是一块很普通的布料,只是它的色彩和图案很诱人——后来房子的主人告诉我说,那是蜡染的效果。
当时对什么是蜡染我一无所知,为什么当时没有问房子的主人呢?
那时候,我正处于变声期,很少说话,其实并不是嗓音阻碍了我,我一直是一个见了生人总脸红的男孩子。也许老见我向内张望,房子的主人喊了我。当她终于弄明白我是在看窗帘时,笑着说,那是蜡染。还顺手拍了拍我的后脑勺。
那时候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清凉油的味道,桌子上有很多书,她在进行考前的紧张复习。
我走出房子时才发觉,房子的主人是多么好看的一位姐姐呀。
后来跟老师学画画,老是调不准颜色。老师对我的素描赞不绝口,对我的色彩就叹息一会。
1990年我高中毕业,到首府银川考美术专业,听师兄粗枝大叶介绍了蜡染,原来是用绳子扎了一块白布,放在颜色中浸泡,一次又一次。
小小的县城今非昔比了,那座房子早已拆迁了。
再后来我参加了工作,那位姐姐,听说到乡下老家不久便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