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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等到方梓晴终于放了凤殷然从酒楼里出来,已经是月上中天,街上早没了行人。他虽然百般推辞,最后还是让方梓晴劝进了两杯酒,这时被夜风一吹,头就有些晕乎乎的发飘,好像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感官模糊不清,心中的念头却越发清晰明了起来。凤殷然一面晃晃悠悠地往七皇子府走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方梓晴絮絮叨叨给自己讲的那些方临渊过去的事情。

说起来方临渊被当做质子送到荣韶国之前的年月,凤殷然多多少少也是关注过的,只不过没有方梓晴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姐姐了解的那么明白。方临渊的生母,一直是沧爵皇宫里一个人们约定俗成不愿谈起的禁忌,而方梓晴这个六公主比方临渊大不了几岁,所以对方临渊的生母自然也没什么记忆。明面上看起来,这个神秘的女人似乎是方桦一生的挚爱,虽然出身不详,但是却深得方桦的宠爱,几乎是变相保护一样不顾祖宗家法地一直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寝宫里,所谓金屋藏娇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在她生下七皇子方临渊之后,不知怎么触怒了方桦。翻脸无情的皇帝立刻命人把尚在襁褓里的七皇子抱去贤妃身边抚养,而这个连名分都不曾有过的女人,则被圈禁在了冷宫之中,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香消玉殒了。可是就在宫中其他女人幸灾乐祸、额手称庆的时候,让皇宫上下都没想到的是,方桦居然不顾群臣反对,追封了这个连名字都没有人记得的女人做了皇后,使得七皇子一夜之间成了惹人眼红的嫡子。

既无生母家族支持,又忽然置身于这样一个高度,小小的七皇子在宫中的处境可想而知。即使有方桦的无尽宠爱,贤妃待他也如亲生,幼时的方临渊私底下还是受尽了苦楚,几次险象环生、命悬一线,幸而都让命大的他熬了过来。

待到了方临渊七岁这年,方桦亲率的沧爵军队惨败给了荣韶国,不得不屈辱求和,答应割地赔偿种种条件,还要送个儿子去给荣韶做人质。正当陈贵妃等人看着几个年长的皇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时,圣心难测的方桦竟然挑选了那时刚十岁的方临渊送去了荣韶,这一去便是十二年……

凤殷然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熟门熟路地进了七皇子府。要说方桦宠爱七皇子吧,他还偏偏把他当质子送与纾颜荣掌控。可要说方桦不喜欢这个儿子吧,方临渊人还没回沧爵,七皇子的府邸宅院便已经给他安置齐全,赏赐流水似的送来,倒不像是不中意这个唯一的嫡子。凤殷然百思不得其解,又没法去找方桦问个明白,只得把心中的疑问先放了下来。转念又想起六公主方梓晴给自己说这些话的用意。

他虽然也觉得方梓晴性情直率,但是观她今日所作所说,让他相信方梓晴今夜乃是跟自己偶遇、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可是绝对不信的。而且方梓晴一个并不受宠的公主,又多年不在沧爵皇都,刚一回来便能在酒楼堵住自己安排了这场看似巧合的见面,看来背后也是有些势力支持的。这位六公主虽说和方临渊一起长大,也不过是有十来年的交情罢了,到底是关心弟弟还是别有用心,真不好把握。如此几方面比较起来,他倒是拿捏不准方梓晴此番作为的用意了。

转过照壁回廊,凤殷然一进内宅的花门,便看到已经换了常服的方临渊正站在院子当中等他。见他走进来,方临渊立刻笑着迎上去,把手里拿着的那件斗篷仔仔细细地给凤殷然披在身上,“都是深秋了,也不记得穿暖一点。”

心中一暖,凤殷然伸手握住方临渊同样微凉的指尖,想起方才从方梓晴那里听来的故事,想起眼前这人幼年时所受的灾祸,眼睛不由有些酸涩起来。“宫中的宴会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两人原本都有些冷的手交握在一起,竟然渐渐地热了起来,彼此温暖着,“你父皇没留你在宫里说话么?”

两人说话间相携进了房里,方临渊让奴仆送了热水来,却不愿假他人之手,亲自拧了帕子递给凤殷然净面擦手。“只问了问我这段时间的去向,以前在荣韶的时候,每年我的情况都有人跟他汇报,他自不必再问。”方临渊说着抓了凤殷然的手指,在手中把玩,“父皇在席上说要我去吏部或者户部管事,让我借词婉拒了。”

凤殷然两世为人,又多出入宫廷朝堂,哪里不明白方临渊的心思。且不说他熟悉的荣韶胤帝纾颜荣和这位沧爵昭帝方桦,就是他上一世人们熟知的诸如秦始皇、汉武帝和康熙那些名垂千古的皇帝,只怕都是一个心理。不管是少年时壮志满怀,还是中年后年老力衰,恐怕没有几个皇帝,自己在位时还能容忍旁人觊觎着自己的龙椅,别说是自家的手足兄弟,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也是不行的。这儿子小的时候担心他无法继承父业,等他大了又担心他太出众早早抢了自己的位子。要不怎么常说伴君如伴虎呢,可不就是因为帝王之心难以揣测么。现在方临渊刚刚回到沧爵国内,太高调行事反而容易遭人诟病,还不如韬光养晦、暗中布置。

“我已经吩咐轸宿尽快整理咱们用得上的官员的名单,大概后天也就差不多了。”凤殷然前世酒量虽说不能称为千杯不倒,但是起码也能在聚会中挺到最后,却不知道现在的这个身体为什么如此不济,才两三杯酒就有了醉意,脑子明明还清醒着,动作却好像跟不上思路。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把手抽出来了,可是一低头,指尖还被方临渊攥在手里,不禁皱起眉头晃了晃脑袋,“我刚才看到六公主方梓晴了。”

方临渊的动作顿了顿,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他早闻到凤殷然身上有酒气,却没想到是他那位六皇姐灌的,“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见他嘴角没了笑意,凤殷然心里就先软了,迷迷糊糊地蹭过去,趴在他肩头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打了个招呼而已。临渊,我觉得我醉了。可是人家喝醉了,不都嚷嚷着自己没醉么?”绕来绕去说到最后,连凤殷然都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无伦次,大概真是有些醉了吧。他知道自己现在笑得有些傻气,可就是控制不了,只能昏昏沉沉地说道:“临渊,我困了。”

“明知道自己没什么酒量,还偏要逞能。”方临渊忍不住唠叨了一句,动手替他脱了外衣,连帮忙梳洗的活计也一并给做了,这才扶着凤殷然把他送到床上躺下。等他叫来下人收拾好东西,再回头时却发现凤殷然呼吸平缓,抱着被子已经陷入了梦乡。

眼前这人,平日里总是正经老成,也只有喝醉酒时,才能露出如此可爱的一面。方临渊不禁失笑,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半哄半夺地从他怀里扯出揉成一团的锦被,盖在两人的身上。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一向浅眠的凤殷然反而睡得香甜。方临渊看了半晌,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亲,心里却有些许的不安。不知怎么地,又想起方桦之前提起要给他指婚的事情来。这件事他当然是要推拒的,可是如果方桦真的下了旨意,他也是必须要遵从的。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殷然他……方临渊不由叹气,将身边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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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爵的京都梁城,和荣韶的帝都建掖虽然都是一国首都,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建掖恢弘大气,连带百姓都有些豪迈,而梁城却温和尔雅,仿佛风里都透着入骨的风流随性。

灵晔重归沧爵,双脚踏上梁城土地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了一丝难得的兴奋。说起来他还是个懵懂孩童时,便随师尊来了这里,从此一心一意守护着年纪还小的方临渊,为他可谓殚精竭虑、谋划一切,把他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可惜没过几年,才十岁的方临渊便被送去了荣韶为质。灵晔身为相门传人,肩负辅佐帝星的重任,为了巩固刚刚在梁城打下的根基,他只能选择留在这里,继续替方临渊看紧朝中动向。

只是没想到,这中间他没陪在方临渊身边的几年里,竟然就被凤殷然钻了空子……

唇边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灵晔大大方方地冲街上几个正痴痴盯着他看的少女点了点头,也不管是不是搅乱了人家怀春少女的一颗芳心,自顾自地抬脚往他和方临渊幼时常去的那座宅子走了过去。

伊柯安灵界派系众多,灵晔所属的相门一脉,自古信奉帝星的传说,每代的掌门人都会挑选根骨极佳的弟子,从他们还在母体时就开始培养,教导帝王将相之学,以便他们长大之后能更好的辅佐帝星称霸天下。本来相门每一代只有一个继承者,可是星象沉寂了千年之后,居然同时有两颗帝星一前一后,分别降临人世。相门的宗主无法,把灵晔送到沧爵之后,又另外挑选了一个孩子来教授知识,却正是灵晔的亲生弟弟。

那时候方临渊虽然身为皇子,在宫里的待遇却算不得有多好。昭帝方桦表面上虽然对他宠爱有加,但是除了年节时赏赐颇丰之外,平日里对他的境况却很少关心。贤妃虽然待他不错,毕竟也有自己的嫡亲儿女,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就微乎其微了。宫中历来踩低捧高,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的却一个也无。年幼的七皇子顶着嫡子名头,反而成了**妃嫔们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不管是为了自己儿子的未来打算,还是为了报复方桦独宠先皇后冷落她们多年,这些女人都很愿意把怨气撒在无人问津的七皇子身上。

灵晔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方临渊的时候,那个小孩子粉团似的被师尊抱在怀里,脸上已经没有了不知人间愁滋味的纯真笑容。两岁的小小孩童,竟也知道从别人的脸色里分辨对自己的喜恶,早慧懂事得让人心中酸涩。原本离了伊柯安灵界来到中土,被迫要去襄助一个素未谋面的所谓帝星,灵晔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小抵触的。可是就是那小小的一点挣扎,也在见到方临渊那一瞬间消失殆尽。他身为灵族,还在娘胎里时就开始筑基学习,心智较普通人界孩子成熟太多,虽然年纪上看起来只比方临渊大了四五岁,其实那时早已有了少年人的骄傲和执着。从师尊给他和方临渊定下契约的那一日起,灵晔便下定决心,此生定然要护得方临渊一世平安、统御天下。

后来,竟然真的就一直为了这个目标努力到了现在……灵晔想着,不由哑然失笑。早些年里,他费尽心机在沧爵替方临渊铺平道路,直到羽翼渐丰,才敢扔下这边的事务跑到荣韶去找方临渊。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方临渊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国,陪着凤殷然游山玩水逛到文昀国游历去了,可怜他灵晔却要部署好那边留下的安排,以及天字廿三的下一步动向,耽搁了好些时日,直到现在才得以脱身回来。

最可气的是,自己心底里,竟然连一丝一毫的怨怼也没有。灵晔叹了口气,收敛心绪,推门而入。院子不大,却布置的十分雅致。这些年方临渊不在,他也就不常过来,但一直吩咐了下人定时打扫,所幸还算整洁,花花草草也不曾荒芜。随手摘了朵开得正灿烂的醉芙蓉,灵晔想起小时候还和方临渊一起傻傻站在花前,等这品种稀有的三醉芙蓉,从清晨的白色,转为中午的桃红,再到傍晚的深红,荒废了课业而被师尊责罚时的糗事,连眼底也不禁染了喜色。

方临渊正在屋中等他,听到脚步声便出来相迎,见他拿着花站在院里眉眼皆笑,自然也想起了幼时的趣事,开口说道:“好好一朵三醉芙蓉,开得正是佳期,偏被你这不懂怜香惜玉的摘了下来。”

灵晔听了也不恼,回身冲方临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手里娇艳绚丽的芙蓉配着他一身招摇彩衣,倒也相得益彰。“七皇子殿下难不成一朵花都舍不得么?”

方临渊横他一眼,懒得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路上可还顺利?”

进屋寻了个花瓶把花插了进去,灵晔随手摆弄着花瓣,一边答道:“嗯,我还顺路看了咱们在各地的生意,荣韶那边只需静候佳音,教主大人只管放心就好。”

他频繁换着称呼,方临渊却早就习惯了,自然不会费力纠正他这些小节。“苦心布局多年,我断不会连最后这点等待的耐心也没有。左右这次回沧爵,我也不是非要坐上那个位置不可。何况,对我那位父皇的心意,如今我倒是有些捉摸不透。”

“不管昭帝是什么心思,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灵晔点着下巴,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多年来收集的资料和整理的人物关系。“现在大皇子死了,陈家必然要攀附到五皇子身边,还有大皇子多年来积累的人脉,势力不容小觑。二皇子和八皇子虽然这些年来屡建奇功,最后得不得昭帝青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母家的背景倒是不太显露。至于四皇子嘛,”灵晔摸着下巴微眯起眼睛,露出他用心思考时常有的表情,“我原先以为,同是生在帝王家,哪有人会真的不关心那个位子的归属。可是冷眼看了这么多年,这四皇子,没准还真是个异数。”

灵晔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解。毕竟他从小被灌输的知识里,围绕皇权展开的党争权谋可谓千奇百怪,除非是真的先天不足与皇位无缘的,生在帝王家的皇子龙孙们基本人人眼红那个高高在上的龙椅,都渴望体验一把如在云端的优越感。只是这四皇子方景晖嘛,似乎还真的一心一意想要捧方临渊登位,也不知道到底图了点什么。

“究竟为了什么,静观其变就好。”方临渊也十多年不曾见到诸位皇兄,虽然一直没有断过他们的消息,但是毕竟是不同于亲眼所见。“我昨日跟父皇说想再逍遥一个月,暂且不去接手任何一部的差事。这段时间里,你也让教中警醒着点,多惦记一下陈家的亲戚。”

灵晔眼睛一亮,立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听说掌管南方漕运的杨家,不但是陈贵妃的表亲,还和五皇子结过亲。他掌控一方营运,油水想必十分丰厚。我定然督促教中上下,多替他整理几条罪状。”

方临渊见识了太多灵晔的手段,既然把事情交托给他,便不再多问。“你刚回梁城,也先休息几天再忙这些事情。左右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休整,杨家家大业大,倒不怕他跑了去。”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最后又加了一句,“等你空了,让人注意一下六皇姐的动向。”但愿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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