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lly看着父亲。父亲的呼吸声十分微弱。
Kelly学医的最初原因是因为母亲生了病,救治无效,死亡。Kelly哭得像个泪人,她那时就下定决心长大后要学医,去救其他人,就像是在救自己的母亲。
但是,Kelly现在又像个小孩子了,面对父亲的病,她无能为力。她很害怕,怕再一次失去亲人而自已却做不了什么。
电视还开着,播放着滚动新闻。
“今天是全球疫情爆发第四天,TheCompany发出道歉,说是他们制造的病毒……”
“TheCompany传出已经找到解救方法,所有患者可以在任何TheCompany得到疫苗。”
“有人怀疑这是一个阴谋……”
洛杉矶是有TheCompany的吧?Kelly问自己。
Kelly甚至不知道父亲是否是被病毒侵略,父亲的症状和电视上说得完全不一致。
患者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会吃人肉。可父亲只是躺着,艰难地呼吸。Kelly完全不知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爸爸,我带你去TheCompany,那里可以救你。”
Kelly艰难地把父亲拖到车子上,开动发动机。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到达目的地。
人山人海!
Kelly感觉到了一股绝望。Kelly甚至想要调头就走,可突然看到了前边显眼的标示和空无一人的站台。
LookingForSpecialVictim!
寻找特殊患者!
Kelly仿佛看到了希望,她跑到站台旁,问那里的工作人员:“什么是特殊患者?”
工作人员看了一一眼Kelly,说:“就是症状和行尸不同的患者。”
工作人员含糊的回答让Kelly摸不着头脑,“你能帮我看一下我的父亲么?我觉得他可能患病了。”
工作人员严肃起来:“病毒是空气传播的,他患病了而你没患病?”
“怎样才能判断患者是被病毒入侵了,又是特殊患者?”Kelly问。
“突然沉睡但依旧活着,对外界无任何反应就像是植物人,呼吸微弱,时刻会担心会缺氧窒息而死。”
说对了,完全就是父亲的症状!
“就是这样的,我父亲就是这样,求你快救他。”工作人员跟着Kelly跑到车子那儿。
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工作人员边跑边拨打电话,说着一些Kelly听不懂的语言,但Kelly感觉这是中文,她曾在电视上学过一点点。
Kelly和工作人员站在车门边。
“那为什么我没有患病呢?”
“你可能是免疫者,你父亲可能是契合者,但现在都说不定。”
“免疫者?契合者?这些都是什么啊……”
“你是一个外科医生?还参加过野外求生?”工作人员看着手机上反馈的信息。
“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Kelly觉得这些东西太乱了,像一团麻。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喏,你看有人来了。”Kelly看着工作人员手指着的方向。那是一群穿着生化服的人。
Kelly突然觉得不安,甚至感到恐惧。
他们是要来夺走父亲的。Kelly理清了脑海里的思路,契合者,免疫者,这么直接明了的含义。
Kelly一拳打在工作人员的肚子上,工作人员一阵怪叫。趁着这个空隙,Kelly上车,准备发动。
可是Kelly还是失败了,穿着生化服的人已经赶了上来,其中一个人把Kelly拖下来,蛮横无理。Kelly大叫着,后悔地嘶吼着,事情不应该像这样发展的,是我的错!
Kelly无力抵抗,她像一头受伤的母狮子,尽管嘴里咆哮,但却无法反抗。这早就注定了的。
“带她走。”工作人员捂着肚子说。
“你们带我父亲去了哪里?”Kelly盯着工作人员。
“他很安全。”工作人员说,“你想见到你的父亲当然没问题,但在那之前,请你帮助我们救治一个人。”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免疫者,既是医生又是免疫者的人很少,现在我们很急。”
“你们能救我父亲么?”
“可以。”
“好,我答应你。”
穿生化服的人放开了Kelly。
“进去吧,记着消毒。”
“嗯。”Kelly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公司大楼外面人如此之多,全是些患者。公司是全封闭的,病毒只能由人带进去。
“那人是谁?”
“他叫丁克沫,受了重伤。”
丁克沫?
快点完成他们这些任务,父亲绝不能离我而去。Kelly心想。
但Kelly始终不会想到,丁克沫是改变她命运的人。
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旋转,就永远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