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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屈打成招

英国伦敦到上湾浦东的E4171国际航班已降落,等半天,候机大厅里终于传来我等待已久的航班报点。慕敏就在这班机上面。

我鬼鬼祟祟地来到安检出口处不远的厕所监视着下机人员,无聊地掰着手指头数一下从出口处出来的乘客有几个。只是我数着数着突然发觉附近有点儿不对劲,气氛有着沉闷,平时飞机到场不是会有很多的亲戚朋友前来接机么?

今天怎么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热情的欢迎从英国回来的朋友?

刚纳闷着,出口处下机涌涌跃跃的人群里出现一个异常惹人注目的女孩,如果我不是看过老大哥给我传过一张慕敏的照片,我现在压根认不出来就是她,而是一个万众瞩目登场的明星!

我自认接触过不少漂亮的女孩了,但是如果硬要我比个高低,视线中的慕敏无疑是第一,无可取代!英国某名校公认的华人校花可谓是实至名归,毋庸置疑。远远望过去犹如一个只能远看不能亵玩的尤物,一身靓丽的米褐色连体短裙,充分展露她那修长且白皙肤泉的细腿,细细碎碎的柔滑秀发似水,刚好掩盖过那迷人凝脂的香肩。弯月似的柳叶眉挂在迷离而没画眼线的双眼皮之上,花容月貌丝毫没有多余的化妆,没画蛇添足,没那烈焰红唇,没那粉扑红面,没那亮瞎眼的涂红油指甲,冠绝天下美女的精致五官纯天然的呈现在我面前,一颦一笑恰到好处,无处不透出大家闺秀的雅行。

简直把我都看呆了,本来我还不相信现实中能做到真正白富美的女孩,看到她,我的世界观崩溃了。

只是后面的大煞风景,一个西装革履而温润如玉的男人跟在慕敏后边叫停她,然后慕敏大方得体地挽着男人的胳膊向我走来,全程看得我一颗心又碎了……

靠,这节骨眼上哥我发什么情啊,办正事要紧!

我像个秘密组织的特工前来接头一般,款款踱步到他们面前,闻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茉莉花香味,几乎把我闻傻了。只不过我还有点理智尚存,当然不会轻易被女色迷住,擦肩而过时迅捷地拉着她的小手,同时小声在她耳边说:“小姐,你现在有危险,跟我来一趟以确保你的安全,请你相信我。”

她的纤纤玉手真的很润和,我的心里感到一阵旖旎,犹如一颗小石子投入我的心海,泛起层层仰慕的涟漪。

慕敏贵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明显被我一个陌生人给吓到了,愕然一愣,秀眉紧蹙道:“你是谁,貌似我不认识你吧。”

“认不认识没关系,以后就认识了,我要和你谈件事,关乎到你金贵的生命。”

她旁边那玉树临风的男人憎恶地瞪我一眼:“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你这套已经俗了,我女朋友不是这种能随便上陌生人的当的人,劝你还是乖乖滚开吧。”

靠,原来把我当成一个爱慕慕敏的疯狂追求者了,我还是有自知自明的,我要钱没钱,要貌没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倒霉,还给女朋友抛弃了。唉,不说了,说多都是一把辛酸泪,社会的残酷已经把我的身心磨练成钢,直白说就是我脸皮厚了点。我和慕敏身旁的这个浑身散发出高贵气息的男朋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渣都不如,用一文不值最合适不过。

慕敏用清澈似冰的眼神瞪着她那个男朋友,以警告的口气说:“程俊,我说了,我们还在试验期,如果一个星期后你能让我满意,那时候我才承认是你女朋友,知道吗?不许我再警告你第三遍,否则试验期作废!”

我心说这有钱人真蛋疼,谈个恋爱也要试验期。

程俊白净的脸上闪烁过一丝惊慌,连忙像条哈巴狗哈腰点头:“知道,我发誓这个星期绝对做得让你满意的,放心……”

程俊话音刚落,大厅候机群众里不知道是谁爆发出一声命令爆喝:“收网,捉住他!”

我第一反应就是有警方人员埋伏!妈的,哥苦心打扮易容一番还是没用,给比狗眼更准的警察识破认出来了。急惶惶把兜里揣着的司马严手机不由分说就塞到慕敏的手里:“记住,这是你表哥司马严的手机,里面有一段视频会告知你逃命的原因,一定不能交给警察或者还给司马严,你要保管好了,不然我们都有生命危险,听我的准没错!”

或许,手机里面还有什么我没发现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不仅仅是手机的****视频能使他身败名裂,否则,司马严不会拼死拼活的动用如此一大警力去捉我一个小毛贼的,不然声势浩大去捉一个没打家劫舍杀人抢劫的贼,谁都会察觉到里头有猫腻。事例,生物学家彭加木在罗布泊的秘密失踪,国家动用六次军方去扫查罗布泊的每个角落,其原因无人知晓,里面猫腻我就不多说了,逃路才是王道……

回头一看,靠,怪不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原来候机大厅里一半民众都是换上便衣的警察,此时海水涨潮般大面积朝我截堵过来。我登时心里骂遍警察局局长全家十八代,我他妈是强奸你老婆了,还是杀害你父母了,抑或是偷走你家所有的贪污存储了?用得着部署百多警力来偷袭我么?

我脚底抹油,一溜烟似的往厕所旁边的紧急逃生通道跑去,本来我逃跑速度就被历练得堪比刘翔百米冲刺了。为了保命,谁敢缓停脚步啊,你试试背后追着一只体型硕大凶猛的藏獒,保准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十倍……

天算不如人算,我没算到警察会在各个通道蹲点。收网行动开始了,此刻前后左右都是目露凶光的警察围追截堵过来,靠,我难不成还能插翅逃走?狼狈得像一只丧家犬,我倒不如威风凛凛的停在原地坐等被控制,反正都是跑不掉了,我怕个你个锤子,我就不信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动用私刑!

我摘下墨镜,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淌下鼻翼。遭了,光天化日之下不会对我咋样,问题是回到自己的地盘警局时会不会变着花样来折磨我?可惜这时候考虑这问题已经迟了,大堆人多胆子大的警察一拥而上把我狠狠地摁倒,反锁,动作娴熟地替我带上手铐,流程一气呵成。

我完完全全被制服了,没脾气地给他们强制地牵制着压回警局,更离谱的是,直接按照高重度犯罪把我拘入禁闭室里,这才给我松开那冷钢的手铐。妈的,我不就是至多列为嫌疑犯吧,我怒不可竭的拍桌大问,你们有何权利去缉拿我这个三好市民,软禁我的人身自由!

审问我的是一个腰阔膀圆的胖子警察,他不耐烦甩我一记响烈的耳光:“凭你在机场公众场合偷人钱包手机,严重点就是扰乱社会治安秩序了,足够拘压七天!”

我一愣,我他妈什么时候在机场偷过别人钱包?不是只在来机场的路上偷了一千块经费而已吗?随即想透了,为什么和司马严有黑暗交易的警方,居然出奇的不以杀人嫌疑犯的罪名拘留我,肯定是两个死者死因另有蹊跷。不是属于食物中毒,我没有作案嫌疑了,因此,给我安排一个偷钱的案件!

“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可不能随便诬赖良好市民,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偷钱了?人证物证呢?”我怒火中烧的攥紧拳头,硬是不承认,因为我本身确实没在机场下过手,哪里来的人证物证来指证我?

“证人在外面审讯厅录口供,机场监控也拍到你撞过他,而在你身上翻出来被偷者的钱包,一切证据表明,你就是损害人民利益的贼!”胖子警察眯成一道线的小眼睛,阴淡地盯着我,滔滔不绝地道出我那些不存在,而被他硬生生诬赖的罪行。有点像古代屈打成招的意味。

得了,这警察和受害者是一伙人的,估摸着是临时工演戏赚个外快,一起来用无中生有的证据指控我。我认栽了,起码我不是犯上碎尸杀人罪,偷钱再怎么离谱也不会给我说成洗黑钱。顶多行政拘留十五天,除非受害者钱包里面有个十万八万的。

胖子警察正想尽法子来指控我,姥姥的,扯得是天花乱坠,什么扰乱社会治安秩序、损害人民利益、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故意扰乱机场正常运营……

这会儿,突然有一个男警察打开禁闭室的铁门,进来禁闭室,就神秘兮兮地凑到胖子警察肥耳边,压低声调说悄悄话。不过,这就蚂蚁窝那么一丁点大的空间,无论他声音在怎么小,我竖起耳朵也能听到一两点信息。那个男警察细声说:“队长,外面那个证人要撤销指控了,如果撤销罪名指控,我们警局也无法确认案子成立,无条件要释放他了。”

胖子警察肥硕的脸面横肉一颤,拍桌而起,咬牙切齿说:“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刁蛮证人,老子出去会会他。要是不给我面子,哼,安个妨碍警察办公罪给他尝尝,不识好歹的东西!”

国家怎么给这种滥用职权的腐败分子当上警察的?随随便便就能造个罪名硬扣在我们头上,法律要着有什么鸟用,不都是没实质性的空条白文,一点也不能保护我们基层弱势群体!

由于这位见不着影的证人的横插一脚,不幸中的万幸,胖子警察暂时放下刑讯工作,不审问我了,而是屁颠屁颠出去了,说是出去找指控我的证人好好谈一谈法律。我差点没笑喷,这他妈也讲道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随后我笑不出来了,差点没哭出来,胖子警察前脚刚从禁闭室迈出来,司马严的后脚立马踏了进来。他太姥姥的,果然,两个厚颜无耻的王八蛋有着狼狈为奸的关系,官权和钱势地下非法交易,暗无天日的社会官员网络,官官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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