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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换马甲

纷纷扬扬的月考似缤纷的落英断断续续飘零,无疑是高中时期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记录下每一次结束的欢喜和忧愁,在检测所学知识把握,运用及创新能力的时候,给了绩优者上天揽月的信心和兴趣,给了落第者重振旗鼓的反思和进取。学霸挥毫立就,风卷残云,就完成了试卷,在休止前细心检验,此景可堪瞻仰;学渣咬笔踌躇,生搬硬套,还虐待着试题,于铃响处哀声叹息,此情足以断肠。然而,这并不是重点,大家比较在意的还是不同年级交叉考试期间在寝室复习的流年,这便是身处乡镇高中的福利,没有惊人数目的班级,有限的教室却给了我们无穷的欢愉。

烈日当头,阳光还是一如既往像一个母亲疼爱孩子地无条件照顾着大地,只是在夏季,她给的温暖强烈得有些过分,宠爱得过分甜蜜。饶是这样,她依旧是见证了人类繁衍生息的太虚神灵。

408,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梦幻传奇,损班行业的领军队伍,违纪次数遥遥领先,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在众人的闲言碎语之下依旧屹立不倒,永垂不朽,在一切的流言蜚语之下依旧我行我素,一如既往。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风骚不为鄙视而抛弃。“报—”一声忽然的长喝总算是打破了黯淡已久的死寂。有的人拿着书,却要昏昏欲睡了,据说这是闷热特有的魔力;有的人看着书,却已将心带到天际了,遁入充满哲理的佛家圣地。总之呢,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八路大能各练神功。传闻高手在闭关修炼,冥思遐想的时候最忌讳打扰,那么这个不善来者的命运将何去何从,草率的打搅是带给他杀身之祸,还是他早就包藏祸心,暗含杀机,积聚了足够的底蕴,只是来上演一场扮猪吃老虎的逆袭,而非像一个小丑来表演一次啼笑皆非的闹剧。在真相没有揭开面纱之前,谁知道脸上还有没有面具,指不定还能给你带来一场闪瞎双眼精妙绝伦的变脸戏法呢。

A:“干嘛呢!干嘛呢!门敞开就大同社会了啊!别忘了咱们的规矩,暗号!”

“室长好丑。”三无可奈何地低头暗语,当一个男人笑着向别人低头下跪时,这就意味着他找了比野心和尊严更重要的东西。

A:“下次进门记得对口令,我们是一个严于律己,视规章为准则的组织,就算你是BOSS也不能恣肆枉为,弃之不理。不要以为是鸡肋就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正是这个鸡肋,才让我们沾上异样的气息,与众不同是咱别具的情趣。”作为纪检委的小A的确是一个恪尽职守的典例,虽然刚才的他宛如退隐江湖已有数时,霸气依旧不减当年的包租婆,体态丰腴也不忘卷发别开生面,发起飙来简直就是一脓包,有种想挤它的冲动,却又有着投鼠忌器的顾虑,大吵了一句“造反啊—”但我暂且就当这是想入非非的YY扭曲了他的高大形象。

而B则是一脸忽然受伤状,夸张地大张虎口,一吐细微悠长的“噗—”声,还不忘来回扭转头颅渲染喷血的气场。然后双目侧视,紧紧地盯住三,“泼皮,没死透还是没活够,胆敢这般造次,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得抓紧时机登场了,不然一会儿一个又一个地吐槽,租赁摊位虽一席犹不容也,立刻一脸肃穆半透嗔怪,“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禀黄上,楼下探子来报,老师已走远,你且细细一听,外面鬼哭狼嚎,群魔乱舞,这是解放的节奏啊,装你麻痹,起来嗨!”

“好,小三子。众将士即将出征了,带上神器随朕微服私访,方才六月飘雪,朕要去明察秋毫,体恤民情。”我和三在放学前夕看到了一两个稀疏的身影若无其事,满是悠闲地走向食堂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三哥,拿上这个碗,便知你有胆。”于是乎,咱们在大家别有深意的注视目送下离开,甚至还有大臣关切地嘘了一句“路上小心,一切以安全为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众爱妃,等朕凯旋,就放心地去打饭吧!

路上似乎并没有想象那样荆棘丛生,豺狼出没,难如登天,反倒是一帆风顺,宁静无漪,易如反掌。我和三昂首挺胸迈着正步而进,正接受着寝室洗台外那些男男女女的审视,轻声吟唱:化缘者,走在路上,众人知我不一样,他们一定是在羡慕壮志雄心的大无畏英雄,他们一定是在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勇往直前。成功地避开了所有老师的视线,这种时候,他们还得回巢进食呢,辗转之间,两人便来到了食堂,没有高一新生的暴挤,没有高三学长的蛮横,食堂显现了别开生面的宽敞。第一次觉得,终于有一天能够将偌大食堂的所有窗口逛遍。当你结业的时候,忽然发现你还没有吃遍所有的菜色,那着实很悲催。刚踏入门口,三这小子便急着奔向那个熟稔的窗口了,还有那个眼熟的大叔依旧站在那里。

“小二,把你们这儿那将米粒精华都煮进稠汤的稀饭和宇宙无敌超级好吃的糯米回头馒盛两份上来!”说得下一刻大军即将攻城,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似的。大叔愣在那里,眼角闪出一丝犹豫。人们常说,音乐能引起人的共鸣,无论民族。那一刻,我居然和大叔心有灵犀,相似一笑。人人都抢粮,莫欺少年慌。在这里,一切的嚣张跋扈都能得到宽容,因为这里是爱的天堂,不允许饥荒的蔓延。

“怎么,还怕洒家没有银子不成,看看身后的那位小哥,咱不缺钱,你只管上便是。”眼见大叔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就要动勺盛筵,希望款待眼前这两个可怜的二逼青年的时候,我急忙拽住了三儿,有礼貌地向大叔推脱道:“叔啊,你等着,我们一定会再来找你的,我们去去就来。(师父,我去找点儿野果子,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野花之类的摘摘)”一巴掌拍响三留着短平的脑袋瓜,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你还粗茶淡饭惯了啊,你当着成和尚了啊!走,今儿个和哥腐败一回儿,尝尝那江湖传闻素有物美价廉之称的最熟悉的陌生饺(其实就是在家里能够常吃到,在学校物稀为贵的超市袋装冻饺的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两个勇士正欲拔剑远征的时候被强行下达了禁令,晴天霹雳骤然闪现。某班的政治老师班主任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就站在了食堂门口,一吐一纳无声无息,一颦一蹙不泛涟漪,释放着无形的杀气。忽然冒出了黑无常,和咱家那位白无常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微妙关系,史称中国好基友的家伙。这是比3D贞子还可怕的噩梦,这是比午夜凶铃更恐怖的惊悚。但凡是教师,都难以逃脱恶灵的称号。就算佩戴上一副厚重的眼镜框,显得文雅敦儒有修养,依旧掩饰不住镜后双目迸射的恶毒,可以深深震慑学生内心,一眼就能瓦解所有坚固的防线,直击脆弱的小心肝儿。艾玛,下次来出个声儿行吗?吓死人了都。

“三,咱们和他拼了吧,等死,死己可乎?”三的小手刚沾上馒头的热气,余温仍在,只是尚未温润心怀,饱足胃口。回头看看大叔,他还是一脸平静,稳若泰山,只是嘴唇蠕动得比较细微,从他那凌厉的眼神中我听到了他的心声:骚年,俺等着你们,你们来或不来,叔都在这里。俺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的,去吧,用光速解决掉趾高气昂的那个家伙。

“这样好吗?”

“额,不,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一起和他去了,拼嘛,什么拼车的啊.”

“行,还算你们有自知之明。”

“男人,不能说不行。”

“得了,少磨叽。FOLLOWME,MOVE,MOVE。”他还妖孽地偏了偏头,前一秒说好还文质彬彬的老师下一刻就落得人模狗样,好像忽然之间就来到了CF战场,只是,等待我们的究竟是怎样的死亡?

十位勇士顶着热情不褪的的残阳,排场一行行,在众目睽睽之下扎起了马步,这也算是放学前的谢幕娱乐节目了。“小子们,饿慌了哈,饿死鬼投胎啊,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你看你们这心态,幼稚,肤浅,无知,愚昧,滑稽,丑陋。多复习一会儿,多滞留一会儿要掉一块肉啊,真是让人不省心。学校是个纪律严明的地方,还由不得你们随心所欲,四处撒野。记住,无论在何方,就算装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并不是所有的作对都能彰显心裁,并不是所有的时刻都能你行你素。环境不会任着你,你要由着环境,爱惜她,呵护她,就算再憋屈也不要轻易把气撒。”

之后的下午饭我还在思索着那番话,恍恍惚惚就结束了进餐,就又要到教室去了。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儿未完成,再给我两分钟。和三在教室目光相撞的一刹,些许惊讶立刻转瞬而逝,彼此埋藏着心照不宣的奸情。女生,通常是心细如丝,体贴知事的群体,那样的时间,她们都是斩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在寝室里埋头苦读吧。虽然有一丝质疑,但我还是坚信她们是不知情的。

然而,读报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随即便证实了那不是真相,真相往往出乎意料,并不是所有的花都愿意含苞隐忍,也不乏奔放的野花不时怒放。我依稀记得,每个路过角落的姑娘都会在回去的路上即将走远的一刻十分巧合地回眸一笑,看不到任何妩媚的情态,空余满目疮痍的悲凉。那个在操场的友情演出在教室收获了迟到的赏金。她们就像一个个露出虎牙,头顶尖角,尾生锐尾的恶魔,用这一句重复的话,用着千篇一律但鲜吃遍天的招式洗涮我和三。“别以为你们换了马甲,就不认识你们了,哼哼。铠甲勇士,你们是光的战士,来去匆匆,行若疾风。用光速抵达了天堂,被光速拽入了深渊。”

“三,果然还是被她们机智地发现了。”

“下次把头像也换了吧。”

“她们知道得太多了,乃伊组特。BIUBIUBIU~~”

“嘀—”诡异的铃声再度响起。

“三啊,上次说的那题,你怎么看?”

“我尝试从999个角度去钻研,依旧没有找到所谓的关键线索,索性泡包999有病治病,无病强身。你以为呢?”

“啊—,仿佛置身仙境,云雾缭绕,有点眩晕了,不行了,得私会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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