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风依旧在吹着,发着呜呜的声音像在哭诉着,什么都平静下来了之前被烧得枯败的牧草也长了回来,坟上的长一些的草在风里倾斜只是任凭它怎么吹就是不倒下。草原上那些远遁的牛羊还没有回来,只剩下三个人在那片消失的神域前站着。
阿尔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这影响不了他,望向远方的星系游的灵魂随着机械一起破败没有去哪些地方。“或许那个家伙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吧。”阿尔心里浮起这个想法,在游身上的那颗眼睛也在游破灭之像一道流星一样消失在天际,阿尔没有伸手去拦它,它将前往另外一个世界,宇宙之大想是再也没有机会再重逢了,他转过头对着那边两个人,南和黑灵则是在那看着包括了阿尔更多的还是这片世界。
“他还流泪了,会不会被取代了?”南带着点恶趣味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在怀疑我?”黑灵撇了他一眼。
阿尔又扭了头他的影子在草原上拉长,变成一条黑色的狼蛇向着西南方向飞去,这是他一开始的目的,只是途中还有些波折直到现在才又回归的他的轨迹。
“你又闲下来了。”黑灵嘿嘿对着南说道。
“我想去击败另一个神。”南认真地说。
“你完全可以不做这事。”黑灵毫不意外地回答他。
“我有种迫切的感觉。”
“怎么说?”
“我更期待与接下来的战斗了。”南回忆着刚刚的游与神的交手有些激动。
“你们都在轨迹里,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知道,更快一点又有什么坏处。”他笑了笑,有种解开了心结的洒脱。
“你也要走吗?”南有意无意地向黑灵问道。
“不了我就先在这里呆着吧。”黑灵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有种很安详的感觉。低声地说道“这里的夜空很美丽,”“的确很美丽,容易让人找到自己。”南同样看到天上的夜空,在这夜里沉迷了一会,当黑灵的意想从夜空抽出来转过头的时候南已经离开了,在地上还残留着一滩水渍。
与阿尔不同南是出发向东北的方向,陆地的东北地方是一大片海洋,由于地域之间的跨度比较大此时这里已经将要日出了。海鸟在海崖上的洞里经过一晚的风波,迎着朝阳正在梳理自己的羽翼正准备飞翔开始一天的飞行,它们或长或短在海上的一天少了以往停歇的帆船有些不习惯。
太阳从边际线上出现,像从海里出来的一般将它宽广的平面映衬得美丽。在茫茫的大海上阿尔在正借着海水凝聚身体,光照在他的身上折射得像个小光团光源,他在大陆的边缘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那远处大陆外头的黑暗宇宙,因为大陆原来是四方型的在平常都是由水神将空间扭曲以免让那些乐于探险的人类走到了外头走出了这个世界,但现在不必这么做了因为他们都已经死光了。
在大陆的边缘除了那醒目的宇宙之外还有一块石头在海水中起起伏伏。四周都是茫茫的海水那块石头突兀地出现在海洋里,走近一看却是一个神庙孤零零地在那个位置伫立着任凭着海水潮落始终淹没不了它长久的海水冲刷使它的上头长滑溜溜一层薄苔,神庙要是被人类发现一定会认为又发现了什么消失的远古的遗迹,毕竟他们总想着搞点什么大新闻。
南在海面上走着,原本极不稳定地像在酝酿着风暴的海水在他的脚下平息下来,随着他渐渐向那个小庙靠近。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海面上起了风极力地想阻止他想掀起风浪好让他不能靠近,神庙微微颤抖像一个力气不足的人吃力地搬着东西。可是只有这点风浪是阻止不了南的,他现在是水神只要他不愿意即使风刮得再大也不可能掀起波澜。
这点距离很快到就达到,南往神庙里看去这庙很小,像乡间放在田地里的祈求丰收的小神盒,只是里头该有的东西全都有了像个缩小建筑。神庙里有一个小雕塑像一个光头的小孩形状的泥塑,此时他正在发着抖,看着这小孩状的泥偶南把手放在它的头上,片刻之后它的颤抖止息了接着外头的飓风也停下来,南不理会这个小泥偶,就在他把手放在泥偶上的时候神庙后头凭空地打开了一扇门,一扇被隐藏的门一座被隐藏大型的建筑直至这扇门被打开才能看到隐藏在风里的景象,还隐着在雾里有些迷茫。
透过门可以看到里头的事物,里头与这片地界不同是一个空间,空间里天地中是一座道观,红色的大门上钉着门钉刚好三十六颗标准的建筑。地砖一路铺过去遇到一个大香炉,香炉里面密麻麻地插着香大多数是一些燃尽的香头,为数还多的几根烟火在上头袅娜飘着,接着是九格台阶再铺过去是一座大殿,殿里一群人穿着道服似正在诵读着经文做着类似早课一般的功课除此与其他道观不同的是殿里没有神像,座上壁上空空什么都没有,道观设备还很崭新但却给人一种即将破落的感觉。
南放开在他在泥偶头上的手,向门里走去泥偶此时双眼里正冒着血,接着只听到“咔嚓,”一声整个泥偶碎裂开来,再也无力维持着连同神庙一同地被涨起的海水吞没。南走进道观里头香的味道正弥漫着有一种安谧的味道让人平静下来,左右有两间偏殿此时大门尽数关着,他拾阶而上走进大殿站在正中央四周是那些正在诵读的道人,只看见他们嘴巴正在开开合合却是没有声音像隔着一层屏障他们也像完全没有见到到南的到来一样只是自顾自地诵读。
见此南双手一甩两道水流凭空出现向两边的人扫去,当水流冲到那群道人的时候他们却像风一样地消失了仿佛南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水流没有甩到两旁的人却甩到了大殿的墙壁上墙壁被水流切开,轰然倒塌在墙壁后头的却是宽广的大海连那两间偏殿也不见了。倒落的墙壁掉在海里消失不见,大海上只有南一个人小神庙早已经淹没在大海里。空虚的感觉南没有四下张望他的感觉很清晰,他在看着天上的还未消失的明月。
看着看着专注在那里,那明月变得有些模糊朦朦胧胧最后化作轻烟散开,轻烟的根源在下方那鼎里的香那。南此时才站在那大殿的门口其他的则是一模一样,方才在诵读的人还在那儿,一个小道童从正殿上头下来。来到南的跟前脆生生地说道:“先生,我家长辈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