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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水神(二)

滩泥落到了水底此时间那些吊死的女人们正围成一个圈把南围困在里面,滩泥落在了边缘上像没有了生气一样,只是它还在慢慢地蠕动。其他两个南也是一样,当他们脸贴着脸之后就直直地被吊在水面上,吊绳勒得他们脖子的皮肤下陷,他们也化作了一滩烂泥掉在水底。女人们看到把南解决了初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过当他们看到了在一旁的黑灵后便有了目标,纷纷冲到了黑灵的身边想用绳子套住他,可是他们失败了。

黑灵像只是虚妄的一团影子,不真实没有实体任凭她们怎么套也套不上去那就别说吊起来了。女人们不服气伸开她们被泡得发白的手掌拿黑灵抓去,又怎么能捉到?她们来来回回地像没有智慧一样的地在黑灵的身上穿了又穿,触不及分毫。

黑灵也神神在在呆着,没当她们一回事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参加战斗的打算站在一旁。不知不觉得那地上的三滩烂泥起了变化,在女人们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烂泥围成了一个圆圈,圆圈里有一个三角形将那不多不少十几个女人全围在了一里面,此时那些女人还像是发了疯一样往黑灵身上扑。过了片刻烂泥又在圆圈中结成了特殊的几何图案,赫然是一个魔法阵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功能。

“噔!”就在最后一个几何图案构成的瞬间魔法阵亮了起来,法阵的四周地上钻出了一个个的小石碑石碑围成法阵,法阵的内的部分土地变得成黑色的泥沼。土地软化女人开始沉下去,她们这时候开始慌张,张开了口第一次发出声音,声音像野兽的嘶吼,又像人的声线撕裂之后的那种声音。

她们计无可施的情况下拿起了绳子不情愿地套在她们自己的脖子上,绳子上传出的力量将她们成功地拉起来,只是他们陷在泥沼里的部分却是消失了被淤泥吞掉一样,尽管如此她们对于能够离开也是很满意的。她们已经上升到半空中,眼看就要离开水面这时法阵动了,法阵从地面带地泥土合起来像一张嘴一样,那从土地上长出的石碑像那些牙齿,法阵以极快的速度将女人们吞到里面,只是那些绳子却是生生从嘴里拔出来吊在空中,法阵合起来之后小山一般的土堆变作一张脸那正是南。

南吞完了那些女人没有放松神经,他感到了另一股力量正从井里喷涌出来。就在女人被吞噬了之后井里出的水不再是清彻的水,而是像宫殿被污染那样的黑水汹涌涌出。清水很快就让这污秽晕开传染,在那墨黑色的水中南看到了大量的水神相同面目的女人他们正向南冲来,南作出防御的姿式正准备迎接她们的带来的冲击,但她们却在半途就崩溃了。像没有堆好的积木一样崩溃,到了南的身边就只有丝丝的黑水一点力量也没有,顿时水流又收拢了起来空间里的水轰轰地流向井里眨眼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南几乎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到井边,石块砌成的石井张开的缝隙还在那,似乎在提醒刚刚的事情的真实并不是梦。南向井里望去这时候他的气息已经很衰弱了,井里的水是黑色的同时井里也相同地吊着人相同的是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孩,她像那女人一样也望了上来正是水神刚刚幻化的那个女孩,此时她正带着笑脸有点疯狂。

井边的缝隙里伸出一双黑水凝成的一双手,恰好拉住南的双腿往下一拉。地面顿时像水一样化开南毫无阻碍地被拉到了下方,下方也是水一个充满黑水的空间那个女孩的双手正拉着南的腿,身前另一个女孩则拿着先前相同的泛红的匕刃向南的心脏刺去,身后也有一个女孩向南的头颅刺去。

“喝,”南此时避无可避,双腿无法挣脱而匕刃就在眼前,情急之下他像把机器的所有按钮都按了一下刺激他的身体,南的身体在黑水里绽放了光茫,强烈的光芒像黑夜里的唯一光源。

万籁俱寂,南睁开眼看了下自己他还没死。他只记得眼前强光之后连他的意识也消失了。不过此时看起来还不差,他的尸体还在黑水里面保留着他最后的表情,闭着眼睛脸有些扭曲,有些惊喜有些怖惧。

但南现在还存在着还活着,他能看到他的尸体除了这个他还能看到的是这世界水世界里,陆地上以及各种各样的地方,每一滴水就像都是他的眼睛。他看到了在岩石层上的远处的那些螃蟹它们有些在刚刚的屠杀中逃脱了回到了聚落里不敢再出来,聚落里大大小小几百只其他地方没有这么多只是稍微的一个小集居。南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里念头一过,那些螃蟹像受了打击一般纷纷变得僵直起来接着从岩石上掉下来。

转眼间竟然就掉了一大半,其他的螃蟹看到这样纷纷散开往更远的地方躲去,瑟瑟发抖。南取代了水神,只是获得了水神的力量可是水神之后去了哪?南没管这些他过惊叹于这力量,他的开始神游天外,大陆陆地的一片特殊的地方这里堆满了机械零件,大量的零件一叠一叠地形成了一座论坛零件的山,阿尔正走在这一大堆一大堆像小山一样的零件上头,天上飘过一阵云,云也是水所以这是看到了阿尔的南。

阿尔一头前进着,就在不久前他感觉这世界有点不一样心头像有什么东西被换掉一样,这种感觉很强烈地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在心里向黑书寻问:“发生了什么事?”他觉得黑书应该会更清楚。

“南取代了水守护者。”阿尔的心里浮起了文字,黑书这样回应他。

“所以,我们的目标变成了南?”阿尔有点疑惑地询问。

“他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目标,虽然是被遗弃的部分但有了他你才能算相对完整,我们的计划里需要他,只是目前你还有更急切的事情做。”

阿尔而抬头看了看云。南看到阿尔看了过来,云层扭曲一变变成了南的面孔与他对视。“喔,”阿尔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也不看那云上的南转过头继续在这一堆零件海洋里走,他离目标近了。南看了一会也没有兴趣继而视界却是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他的视界像达到了成千上万个每一个视界都很清晰几乎将整个世界都收入眼中,像凭空的长出了许许多多的眼睛,只是没有让南感到有什么不适只像已经很习惯了一样。

南借着这力量看到了这个世界,千疮百孔的世界“已经变成这样了吗?”,到处都是失陷的城市曾经辉煌得像永远不灭的文明像烟花泡影消逝,不复存在人类在这个世界反转变成了稀少的动物,却也未灭绝在大大小小几十个破败的建筑里聚群,苟延残喘着在做着最后的抵抗或说喘息。

南回到了井里的世界,黑灵还在那里呆立着像一团影子,一团黑水从黑灵的近处地面升上来形成人型转化成了南。

“我发生了什么事?”南向黑灵问着,这里估计再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你替代了水神,还有别的疑问吗?”黑灵回答南的问题。

“那么水神呢?她去哪儿啦?”南追问道。

“她死了,或说消散了不存在了。”

“你不是说过神不是不会死吗?”南的呼吸有点短促。

“可她不是神,”黑灵有些戏谑地回答这个疑问。

“水神跟神有什么区别?”

“她是这个世界的神的构成,离不开这个世界。而神像我一样的神就是整个世界。”黑灵自豪地说着,因为他的话语应该用这种语气,话语中散发着一种气势。

“所以你想去另一个地方?去一个更大的世界?”

“可以这么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其实不用再做什么,你替代了水神已经有了位阶,在另一个你封印了其他的神之后就会自己来找你的,你不用刻意去找他他封印神的速度可要比你快得多,他找到你之后就是我与他的神之间的战斗了。如果你想趁这段时间做些什么的话,就把剩余的人类都杀死吧。”黑灵轻淡地这样说着,南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临。

“这些是一定要做的吗?”

“你如果不忍心的话可以不做,反正另一个你会帮你做的。”黑灵对这倒是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之后南离开了水世界,水世界里的水像被抽透了一样干了原本在水世界里的鱼人或者是鱼甚至是水生植物也由于南的离开而死亡,陷落了一整个水底文明,水干了之后剩下的只有尸体,连那生命力极强的植物也死了,水世界变成了干涸的沙漠,这里的生命统统献祭了统统死亡了。

陆地上大雨在这片陆地上下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后世界上再无一个人类。

“对不起请不要这样对我们,如果我们错了请给机会我们改正……”一个妇女正抱着他的孩子躲在高楼的天台上,跪着向天祈祷。身体因为失温而变忍不住地颤抖,她怀中的孩子已经脸色很白不知道是死是活,她也是这样的脸色只是不知道哪来的气力还是紧紧地抱着。

“这是神罚,是天谴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天台上一个男人已经忍受不住疯狂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歇斯底理地吼着。

“神是仁慈的不会这么做的!”有人反驳他,只是语言有些无力。

高楼的天台上一群人,各种各样的人神色各异,想法各异。表情各异,相同的只是他们脸上掩盖不住的恐惧。天台的下方水已经漫到了只差1米,而雨还在不停的下“神啊!请救救我们!”一个男人刚说完这话,漫起的水流形成的浪头就将这天台吞入,这群人直至死亡都保持着他们最后的表情。

城市里大水在淹死这里最后一个人之后便快速地退去,几十米高的水面两个呼吸间就彻底消失,由于地面不平往往会留下些水洼,水洼里南从里面出来,伴着南的还有黑灵。城市的不远处是一片广袤的海洋,只有走近海边的人才能真正明白海洋的浩瀚与宽博,南走到海边在一块礁石上坐了下来,旁边有几个被大水淹死的尸体,他们紧紧相拥看起来像一家人。

“人死后会去哪里,真的有灵魂吗?”南向黑灵问着。

“有信仰的人死后会去他的神那里,而没有信仰的人死后会回归世界的怀抱,至于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灵魂我也不知道。”黑说很坦率地说着。

“我做完了之后,有负担。”南沉默地说着。

“为什么?”

“我觉得我已经脱离了人。”

“你本来就已经不是人了,现在你是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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