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
解放初期,松滋县大山里头有个奇童叫刘聿,说出他的故事定叫你啧啧称奇!
这年春天,几个孩子在山上寻花摘草抓蝴蝶,玩得很开心。有个红衣小孩在捉蝴蝶时,不慎一个跟头摔倒在悬崖边,头上的一顶红帽子不偏不倚飞到了长在崖边的一棵小树上。
红衣小孩爬起来,伸手去取,却怎么也够不着,急得大哭起来。
这时,一个12岁稍大点的孩子安慰他说:“别哭了,我取了给你。”边说边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悬崖边,向小树靠拢过去。
孩子们看到他这大胆举动,齐声惊呼道:“刘聿,太危险了,别取了吧!”
刘聿小心踩在小树枝上,猫腰伸臂,终于拿到了红帽子。孩子们正准备伸手拉刘聿上来时,不想那小树枝受不住压力,“咔嚓”一声,断了,连同小刘聿一起坠落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孩子们。他们低头往下一看,下面深不见底,连呼了几声“刘聿!刘聿!”也没听到回音。他们想刘聿准摔死了,个个哭丧脸回去报信了。
说来无巧不成书,刘聿连同小树摔下三十余丈处,正好是一个鹰窝,他跌进两只小鹰中间了。因鹰窝软绵绵的,他居然没受一点伤。
吓昏后醒来的刘聿望望上面,再看看下面,都是刀削一般的直壁。这鹰窝是在悬崖峭壁中一块突出的斜石筑造的,往上爬,无绳可攀,无阶可登;想下去,离地少说还有五十余丈,又没踏脚之处。
刘聿身陷绝境,进退两难。
大鹰觅食归来,见窝里有个人,吓得在悬崖周围飞来飞去。它又舍不得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鹰,盘旋了几圈,还是飞近鹰窝,把嘴里衔的兽肉对准鹰窝投掷,然后又飞走了。
刘聿接到兽肉,虽然是生的,但为了活命,只得一面强忍吞食,一面将兽肉扯碎喂养小鹰。
时间万般难熬地一天一天地过去,老鹰每天飞来投食,刘聿就每天以生肉充饥,日夜与小鹰为伴,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小鹰在他的精心照料下,个子慢慢长大,翅膀渐渐长硬,天天能在空中耍几个转转再飞回窝里去。
刘聿望着小鹰在天空飞翔,羡慕极了,心想,我要有小鹰会飞的本领,那该多好啊!
有一天,刘聿喂完食,看见一只小鹰飞出窝时,爪子一收,带出一把草来,心里顿悟道:“有办法了!”
他脱下短衫,撕成一条条带子打成布绳,待小鹰飞回窝时,他贴近一头较强壮的鹰,将布绳子分别缚在它的双足上。
小鹰与刘聿混熟了,也不介意他在自己身上搞什么小动作。
之后,他又将布绳的另一头分别在自己的左右胳膊上系牢。做好了这一切,刘聿爬出鹰窝,纵身往下一跳。
小鹰大吃一惊,忙展开翅膀腾空而起。小鹰毕竟力气有限,身上又带着一个几十斤重的孩子,它越飞越低,越飞越慢,几个盘旋后,终于气喘吁吁地落在了平地上。
刘聿高兴极了,平平安安地向家里跑去。
家人寻找多日,不见刘聿下落,以为他葬身峡谷被野兽吃了,一个个哭得泪人儿一般,突然看到刘聿回家,手里还抱着一只救命老鹰,真是喜出望外。
邻居及小伙伴们听说刘聿平安回来了,个个跑来看望他,得知他是凭借小鹰死里逃生时,更是惊讶不已。
张医生之死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罗探长从梦中惊醒,“喂,什么事?”罗探长问,“老罗,长江路上保安诊所的张医生中毒而死,现在大部分人都在集中打击鸦片走私,这个案子还是你来处理吧!让我的警卫小刘过去帮你!”电话是公安局李局长打来的,罗探长习惯了李局长命令式的语气,眼下他的任务就是全力以赴地侦破此案。
罗探长同刘警卫来到案发现场,死者是本地有名的老中医,趴在桌子上,七窍流血,右手红肿,旁边有茶壶茶碗各一个,显然跟李局长说的一样,是中毒而死。见罗探长到来,在药柜上称药的老孙走过来,罗探长问:“张医生是什么时候死的?”“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睡得早。”罗探长看得出老孙是个很本分的人,“那你昨天晚上没有听见什么吗?”“您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儿子张明回来得好像很晚,父子两个好像吵得很凶,都摔了东西,把我惊醒了。”“张医生的儿子在家吗?”罗探长问。“一早上就没有见到人,估计是早出去了。”罗探长接着问:“这几天,张医生有没有不同于平常的表现?”“好像没有,不过我想可能是小栓子下的毒。”罗探长眼睛一亮问:“为什么这么说?”“昨天,小栓子因为偷了柜上的钱被张医生知道后挨过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罗探长问道,两眼紧紧盯着老孙,“我……,人命关天,我也不敢乱说,今天早上我没有见到他,我才这样说的。”罗探长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尸体,根据他的经验,发现张医生中的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只要很少的一点就可以致人死亡,如果不懂化学或者药学,那么很难知道此毒的毒性!“如果真如老孙所说,那么,小栓子杀人的嫌疑很大,因为他在药柜上干了这么多年,对毒药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必须赶快找到小栓子!”罗探长心想。罗探长正要告别老孙向外走,突然听见老孙骂道:“你这个混蛋,毒死张医生还敢回来?罗探长,他就是小栓子!”罗探长抬头看见一个少年走了进来,那少年听见老孙的骂声刚要向外跑,被罗探长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摁倒在地。“是你下的毒吗?”罗探长问。“什么毒?我不知道!”小栓子显得无所适从。“那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我……我,我去烟馆了?”“什么?你小子竟然抽起了大烟来了!”老孙在一旁愤怒地说。罗探长将手放开,小栓子赶紧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怯生生地看着罗探长和老孙。“好了,以后别在去烟馆了,让我抓住绝对饶不了你!另外,老孙,什么时候张医生的儿子回来通知我一声,我就在公安局里!”罗探长说完就向外走去,老孙好像还有什么话说,但罗探长已经走远了。
“罗探长,为什么我们不把小栓子抓起来?他可是重要的嫌疑人呀!”刘警卫问道,“是的,一开始我也认为小栓子是凶手,但是有这么三点使我排除了对他的怀疑,”罗探长认真地说,“第一,小栓子是个孩子,如果真是他下的毒,他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量再回来;第二,那种毒药我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但可以肯定毒性非常大也非常罕见,小栓子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它;第三,如果说小栓子偷柜上的钱去买这种毒药,就更不近情理,他有钱肯定会去吸鸦片!”刘警卫对罗探长的分析非常赞同,“那你认为凶手是谁?”,罗探长沉思一会说:“可能就是他儿子,老孙不是说昨天晚上他们父子吵过架吗?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令我琢磨不透的是茶壶茶碗里并没有毒。”“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刘警卫问。“现在我们就去了解一下平日里张医生父子的情况。”罗探长和刘警卫在附近了解到,张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好人,只是他的儿子却不务正业,并且近日经常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
回到公安局,李局长正在开会,安排抓捕今天傍晚码头鸦片走私的事情。他们两人刚刚坐下,老孙就在门口的警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罗探长,张医生的儿子回来了,见他父亲去世正哭的死去活来呢!”
来到保安诊所,张医生儿子的痛哭声远远地就可以听见。见到罗探长到来,他止住了哭声,“罗探长,一定要查出凶手为我父亲报仇!”此时罗探长发现张明的手腕扎着绷带,便问:“张明,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跟你父亲吵架?”张明回答:“昨天晚上我回来得很晚,因为我在对面的诊所里玩的时候,马医生说我脸色不对,给我诊了脉,说我病得不轻,并让我赶紧回家,让我父亲详细地给我诊断一下,回到家里,父亲还在等着我,见到我,先是骂了我一顿,然后给我诊了脉,说我没有病!”说完早已经满面泪水,“是这样,刘警卫,我们回去一下。张明,在你父亲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不要离开家!”。
一路上,罗探长和刘警卫都在思索着这件案子。“是张明下的毒吗?”刘警卫先问道“不像是。可是我现在考虑,为什么马医生说张明有病,而他父亲却说他没有呢?”刘警卫笑着说:“罗探长,你也未必太草木皆兵了吧!说不定是有一个说错了吧?”
晚上,罗探长在脑子里演示着张医生每天的工作:吃完早饭,来了病人,诊脉……诊脉!对,问题就出在诊脉上,好狡猾的凶手!“刘警卫,我们被张明骗了,正是张明杀死了他的父亲!我们赶快去抓张明!”罗探长兴奋地喊道,刘警卫并不明白原因,但看到罗探长把握十足的样子,便跟随他向外走去。两人刚走到门口,一个人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把两人吓了一跳,“罗探长吗?”来人问。“是我,有什么事?”“走私鸦片的就是我们的马医生,就是保安诊所对面的那个。”来人说,罗探长刚要继续往下核实,只见李局长领人回来了。“怎么样,抓住了吗?”罗探长关切地问到,李局长叹了口气:“鸦片倒是缴获了,主犯没有抓到,他打死了自己的一个帮手后逃走了。对了,死者就是张医生的儿子!”“张明?”罗探长心头一震难道张医生的死跟走私鸦片有关?张明参与了走私鸦片,但不管怎样,先看看张明的手腕再说。罗探长来到张明的尸体前,揭开张明手腕上的绷带,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张明的手腕红肿,症状跟张医生的手指一样!是张医生在给儿子诊脉的时候被张明涂在手腕上的剧毒染在手上,然后张医生在喝茶的时候把毒喝了下去,这种毒只要一点点就足以毒死人!“李局长,刚才这个来说码头走私鸦片的主犯就是马医生,他是马医生诊所的药师。”罗探长指着来人说。“是吗?如果说谎,你可是要吃官司的!”李局长对着来人说道。“是的,今天下午我听见他们在里屋说晚上到码头接货,刚才马医生跑了回去,他来江城就是为了走私鸦片!”“带路,赶紧去抓人!”
马医生正在给病人看病,见到警察到来,他十分从容地赶走了所有病人。“把他抓起来!”李局长吼道,“马医生,你为什么要指使张明毒死他的父亲?”看到同样给张明诊过脉的马医生的手并没有肿,罗探长要弄清这个谜底。“哈哈……,张明这个傻瓜到死也不明白是他自己毒死了他的父亲!”马医生死到临头还有些得意,显然他为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感到满意,“那天,张医生来找我,说不要拉他儿子犯罪,我就认为一定要除掉这个同行,当然,也是因为我的医术不如他!晚上,我就骗张明说他有病,诊完脉后我在他的手腕上涂了剧毒,并且让他赶紧回家让他的父亲诊断,中医当然是要诊脉的,张明怕死,他的父亲爱子心切,当然会上当的!”说完马医生发出一阵悚然的笑声。
奇特的谋杀案
这天下午,青江市苏阳区光华路派出所来了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说有重要案情要报告。接待这名妇女的是干了二十年刑警的老警察贺光明。
中年妇女说,她是威野电脑有限公司的财务部经理王南雁,她得到消息,有人要谋杀她们公司的总经理朱运旺。
贺光明和助手小罗对视了一眼,问道:“这个情况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王南雁有些犹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反正这事情绝对是真的,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们就别问了。”接下来不管贺光明怎样追问,她再也不肯多说一句。核对了口供记录之后,贺光明不得不让王南雁离开了派出所。
接着贺光明把这事情跟所里的头头们汇报了一下,他觉得王南雁说话的态度,感觉不像是说谎,再说,她编这么个谎话对她自己也没有一点好处。因此他建议,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出了事再采取行动就晚了。
最后,所里经研究决定,对朱运旺实施保护,并请他来派出所协助调查。
朱运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秃顶,腹部隆起,典型的暴发户形象。听派出所的同志介绍了情况,问起他是否跟人结仇,他一个劲儿地笑着说:“我们这些生意人最讲究和气生财,怎么会跟人结仇呢?不过,生意上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但也不至于为这要我的命吧。”听说是自己公司的财务经理王南雁提供的消息,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最近在工作上跟她有点矛盾,可能是她故意吓吓我吧。”
朱运旺走后,贺光明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派助手小罗去跟踪并保护朱运旺。
小罗开着北京吉普盯上了朱运旺的大奔,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车到比较偏僻的青飞路时,突然对面有一辆大型卡车疾驰而来,径直对着大奔撞了上去。小罗一声“啊”还在嘴里打转,两辆车已经撞到了一起,大奔像橡皮模型车一样严重扭曲变形。卡车停了一下,马上加速离去了。因为天已经开始黑了,小罗拼命睁大眼睛也没看清货车的车牌号,只隐隐看到最后三个数字是848。
小罗暗叫不好,飞快赶过去,先保护好现场,然后立马打电话给贺光明,简单介绍了这里的情况。贺光明一听,叫声糟了,赶紧赶往出事地点。
贺光明到达的时候,朱运旺已经被120的救护车载走了。小罗告诉贺光明,朱运旺当场死亡。贺光明皱了皱眉头,果断地说:“马上传王南雁。”王南雁听说朱运旺死了,脸色大变,但她还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消息的来源,贺光明没有办法。因天色太晚,只好让王南雁回家,并一再叮嘱她好好想想,配合调查。
第二天,在对威野电脑公司员工逐一调查后,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贺光明决定再次找王南雁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