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此翻忍。
其土眾生,
安於十惡,
不肯出離。
——《妙法蓮華經。文句卷。第二下》
當所有人都覺得不習慣你的時候,你便要開始學會自己習慣自己。
人每天可以醒來,這本身就是一場意外的勝利——當然這一切從來不是無緣無故的不勞而獲。你所要面對的是一場看似再平常不過,卻無法了知的一日。
即便你規劃好一切,買了所有能買到的保險;但這樣你就真的萬無一失的保險無誤了嗎?我唯一可能保險的回答,便是那句無奈而略帶調侃的:“天曉得……”
如果真的有“天”,未必不是一件值得慶倖的事;重要的是從孔夫子到袁子才,一言以蔽之的給了個正統傳承——子不語。
講都講不得的,不是禁忌的存在,就是存在的禁忌;除此之外多是些荒誕的不屑一提。
關公戰秦瓊,這世界又似乎是無所不能的——因為什麼而現實存在著。
無論你信不信,那個誰肯定是信了。
考據的歷史,似乎總能被戲說與現實交錯的,湮沒得如此朦朧仿佛。
怕是連觀自在菩薩,托身在這個萬千的有漏世界,用盡“眼耳鼻舌聲意”,也未必能得一心不亂?或是做平等觀?
末那染淨……雜然澄處——恐怕卻還是成就了那癡癡的阿賴耶識。
過去時候的人說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現在看似多麼精簡括然,其實細想想未必好似標榜的那樣拽——如同在上海的三流西餐廳用英文點菜、法文叫酒,就真的成了凡爾賽宮裡出來的純粹血統嗎?
倒不如在五方雜俎的現世間,把鬼話講的像人話一樣溜,倒真的是“師夷長技以自強了”。
什麼“飲食男女”、什麼“食色性也”——不如吃喝拉撒添上個“滾床單”,來的那麼“信、達、雅”。
如此種種,時下的一切都成了段子;故事也是段子,段子才是真正的故事。
說故事太奢侈——你懂的——段子好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無需傳承不必考據,信手拈來毫無修飾,浮世所繪無需深究,現實如此、如此現實。
這是一個愈來愈顯“共業”的時代,自入胎那一刻起你就沒有被排除在外。不知什麼時候“人的社會”被扭曲的塞回到一個野蠻的“叢林法則”裡去了。
為此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歷史中確實存在的衰變性週期——以平復某種我們似乎太主觀的“喜歡認識”——把現世的發展,定義作為一個超乎之前所有時代的,“熵”模式現實存在。
放大“孔夫子”的鏡像,正是因為“禮崩樂壞”的一以貫之,而非適得其反。
不得不承認的是,你必須時時在路上;
雖然所有的人,都在為一個刻意終止的目的,而努力接近;但某種程度上越努力卻越加遙遠。
在這個被“交通”一詞,發達、演變、包裹的社會裡——“關係、裙帶、圈子、管道、路子……”;似乎是在這個時代,通向極樂世界必由的康莊大道。
放著康莊大道不走,而去尋蹤羊腸小徑的人,終是被歸做不入流等等。
先秦諸子的時代,是有所謂“三教九流”的;之後的社會也是有“士農工商”的分屬的,再後來好像就有了所謂的“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
記得在馬列著作中提到的,有個“流氓無產階級”。
總覺得此種二分法——對立性強於流動性——社會的穩定未嘗不是因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這點盼頭。
或許恰是這點盼頭,再添上有張要糊的口;
新時代的背井離鄉,似乎沒有那麼的哀怨,某種程度上還有些普大喜奔的歡愉。
當然作為一個“不成功”的年輕人,在這個打雞血的時代是必然要淘汰的——這被冠以“達爾文主義”的發揮(重音似乎在“發揮”此二字)。
在一個輿論開放的時代,人們因為無需靜若寒蟬;所以考據訓詁一類的小學是再難成為顯學的。
時下裡大多的顯學是捧出來,將六藝之學取而代之的自然便是“說學逗唱”。
因為太快你無法停下來思考,祗能跟著大聲公在潮流中向前湧動。為了在此中成為出眾的人才——你即便未必天生偉岸,亦或品行出眾、才華站著就冒出來了。
不過一旦你可以用所謂奇怪的行為來諂媚周遭的眼球,或許你真的開始邁入了成功的隊列。
如此,
“我”也應該不能免俗的“和光同塵”,這般有城府的被捲入了偉大的世間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