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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场奢华的运动盛筵

1901年,一位法国人史无前例地在市区的街道中,组织了一场有点实验性质的比赛。当时一共有十六部车辆参与盛会,其中两部还是采用蒸汽引擎。赛车运动就这样诞生了,并打下了赛车活动蓬勃发展的基础。自此,这项充满紧张刺激的运动席卷全球。17年后出现了第一届印第安纳500系列车赛,38年后即1949年,举办了第一届一级方程式大赛和美国的 NASCAR Grand Nationals 车赛。踏入50年代,赛车活动引进到亚洲,先是1954年的澳门,再到1963年的日本第一次举办一级方程式大赛。

随着时代的进步,赛车活动也发展出不同种类比赛形式以及不同场地的赛事。直到今天,赛车运动已经成为全球无数车迷关注的体育项目。

后来,法国人又把目光从带引擎带尾气的转移到了纯天然无污染的自行车身上来。于是,举世闻名的环法自行车赛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诞生了。

每年夏天,整天挂在法国人嘴边的,除了“度假”二字外,就数“大圆圈”出现的频率高。这个神秘又吸引人的“大圆圈”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在中国的中央电视台连续几年直播比赛后,连另一个洲的中国也知道了远在法国的朋友们所热爱的这项运动——环法自行车赛,而“大圆圈”则是法国人对其亲昵的俗称。

在环法长达3350公里的路程上,竟然每一公里都有成群的观众观看。有的法国人为了占据一个亲眼目睹赛事的有利位置,甚至提前一晚就宿营。虽然他们最后看到的不过是一些呼啸而过的自行车车手,而且整个观赏过程持续时间也就短短的15秒左右,但是这些人不但不介意,还连呼过瘾!在烈火骄阳的七月,几乎每个健康的法国人都全身心地被它吸引着,全球各大体育电视频道也到处是它的倩影。一位30岁左右的法国男子谈到他为何钟爱环法大赛的原因时说:喜欢就是喜欢,爱,并不需要任何理由。其情其景正如环法创始人之一德格朗日一百年前的预言那样,环法“唤醒数千公里沉睡的国土,它将永远年轻”。

事实上至2003年为止法国人已经18年与环法冠军无缘,但他们对环法的热情丝毫不减;虽然阿姆斯特朗是个美国人,但在患上睾丸癌,连医生也以为生存可能性极小的情况下,他又重新站起来,而且之后连续四次获得了环法冠军。于是连傲慢的法国人也佩服地称他为大英雄,并毫不吝啬地赋予他“环法英雄”的称号。或许也正是因为他们可以期待在环法大赛中看到阿姆斯特朗这种挑战极限、战胜自我的英雄行为和奇迹;或许是因为环法大赛体现了人类不畏艰难,坚忍不拔的精神品质,法国人才如此钟爱此项大赛,从某种程度上说,法国人创造了环法,而同时环法重塑了法国人。

在环法大赛刚刚开始的年代,狭隘的地方主义控制着人们的情绪,无论如何都要让代表本地区出战的人领先。1904年在第一赛段(巴黎-里昂),领先的两名选手快骑到圣-埃蒂安时,一辆鱼雷形敞篷汽车从后面追上来。司机企图把车手挤下公路,其他人则冲着车手大喊大叫:“让富尔赢!如果你们到了圣-埃蒂安还领先的话,小心宰了你们!”领先的选手不得不放慢速度等着富尔追上来。接下来,环法大赛历史上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富尔加速猛冲,支持他的老百姓则排成人墙,把其他选手死死地堵在后面。为了驱散人墙,组织者不得不鸣枪示警。群众的狂热使富尔成为了不光彩的害群之马,他被无情地剔除到环法大赛之外。

诞生之初的环法一直是法国人的运动,直至第七届环法赛,卢森堡人弗朗索瓦·法布尔才成为了第一个踏上环法之路的外国选手。而他令人惊叹地在所有14个赛段里,拿到了6个分赛段冠军,环法也因此开始了它世界性的历史。

每年,选手在改变,赛段路程同样也在改变,旅途不总是安全的。穿越比利牛斯山的想法由阿尔方斯·斯坦恩斯于1910年提出,但是由于路况奇差,斯坦恩斯遭到了选手奥克塔夫·拉皮兹的公开批评,这位后来成为本届冠军的选手毫不客气地把斯坦恩斯斥为“杀人犯”。在环法的早期比赛中,险恶的山路始终是自行车手的噩梦。更有意思的是1964年,《法兰西晚报》不合时宜地刊登了一个占星家的预言,说本届环法大赛上将有一次导致死亡的坠山事故,这则消息让著名选手安格蒂尔忧心忡忡,险些在山地赛段上败走麦城。那一天山雾渐浓,安格蒂尔小心翼翼地跟在引路车的尾灯后面,他的心里一定在担心着那个不祥的预言,很快队伍前方传来了消息,一名选手不幸坠入山谷。安格蒂尔终于松了口气,怀着不知是沉痛还是轻松的心情加速追赶前面的选手,在这届大赛上,最终他拿到了自己的第五个环法冠军。

在这段早期历史中,最有纪念性的当属1919年,因为从这一年开始,“黄色领骑衫”出现了。黄色是大赛创办者《汽车报》的颜色,今天,领骑衫给穿着者带来莫大的荣耀,可是在它刚诞生的时候,穿着领骑衫的人却遭到观众的嘲笑。第一个身披领骑衫的欧仁尼·克里斯托夫被大家讥笑为“漂亮的金丝雀”。但是,这是一个拥有钢铁般意志的“金丝雀”。1913年比赛途中,他被汽车撞下了山沟,车叉也被撞断。结果他扛着自行车跋涉17公里才找到修车铺。按规则他还必须亲自动手,结果花了四个小时才把车叉焊好。命运弄人,1919年,同样的倒霉事再次降临,克里斯托夫不得不又当了一回修车匠。他虽然因此失去了领骑衫,却赢得了许多观众的热情鼓励,修车铺老板还为他在车铺里永远保留一个位置。“运气太坏也能得人心,可谁不想赢啊!”另一个著名选手替克里斯托夫道出了心里话。

1930年是环法的改革年,从那年开始,环法车队不再由某著名商标冠名,而改为以国家冠名,成为一个国际锦标赛。所有赛车都由大赛组织者提供,颜色统一为黄色,无任何商标或品牌宣传痕迹。选手的食宿和医疗也都由组织者负责。广告成为组织者改革的财力保障,它们被刷到一路跟随的汽车上面。1954年,法国的葡萄酒商甚至请来明星伊韦特·奥尔内,让她一路站在引路车上,用手风琴为领先车手伴奏。尽管那年夏天骄阳似火,奥尔内依然忠实履行合同。由于不得不在脸上涂上厚厚的防晒霜,赛程结束时,她整张脸上竟沾满了飞虫,这种敬业精神也为环法的历史留下了别样的一笔。

要说最举世闻名的环法英雄则莫过于美国的朗斯·阿姆斯特朗。环法赛是考验车手意志和品质的赛场,但更是创造奇迹的舞台!1995年,美国车手兰斯·阿姆斯特朗被发现得了睾丸癌,他听从医生建议接受了切除手术。做这样的手术后再继续参加自行车比赛的成功几率为5%!但是这个“美国死人”不但重返赛场,而且三年后创造了奇迹,拿下1999年环法大赛的冠军。此后他又连年夺冠,直到2003年这届非比寻常的百年环法大赛上,他以全程累计时间83小时41分12秒的总成绩再夺冠军,圆了五连冠的梦。这位传奇车手以他精湛的车技、超人的毅力,成为环法大赛的英雄,也成为美国和世界英雄,这样的英雄一百年也只能出一个!而且,阿姆斯特朗还继续为自己的纪录努力着,或许六连冠、七连冠这样的奇迹都会继续发生。

自1903年7月1日首届环法自行车赛拉开帷幕,经过整整一个世纪的磨砺,环法大赛已经成为了一项久负盛名的赛事,演化成了一个法国著名的品牌,用前环法赛组委会主席扎维耶·卢伊的话来说:“环法自行车赛是法国最美丽的大使,它向全世界展示了法国。”

1927年9月,四位法国网球英雄从美国人手中夺走了戴维斯杯。四位帅哥几乎是同时出现的,法国人把他们称为“火枪手”,今天的法网男单冠军奖杯就是用这个名字命名的。其中中国球迷最熟悉的一位是拉考斯特,此人的绰号是“鳄鱼”,退役之后他开始经营以自己名字为品牌,以自己的绰号为商标的服装。

当他们重返祖国的时候,受到了红地毯的欢迎。按照规则,法国队次年要在本土接受美国人的挑战。然而,当时法国自己的网球设施却十分落后,全国没有一个可以举办大型国际比赛的网球场。于是兴建一个新赛场的计划马上开始实施。“法兰西体育场”俱乐部贡献最大,提供了三公顷土地,回报条件是网球场要命名为罗兰·加洛斯——现代法国网球公开赛从此诞生。

在罗兰·加洛斯球场首先上演的是1928年的法网,之后只是在1940年到1945年因为二战停办过6届。

罗兰·加洛斯球场目睹了法国网球的黄金时代,火枪手们在那里卫冕了1928年的戴维斯杯,并以罗兰·加洛斯为主场连续5次击败来犯之敌,把冠军保持到1932年。1933年才在那里输给了英国队。

有人说:法网是一个伟大的平衡器,只有将进攻和防守达到最佳结合的球员才能笑到最后。所以,习惯于发球上网的人不会走得太远,即使是如桑普拉斯这样天王级人物在鼎盛时期也无法逾越罗兰·加洛斯的红土,这里也是桑天王心中永远的痛。罗兰·加洛斯网球场属于慢速红土场地,利于底线对抗。只有用坚韧、精确和毅力解释了红土意义的人,红土才会献上奖杯成全他。

有人说:法网是新人的乐园,老人的墓园。1989年,法网出现了奇迹,华裔美围选手张德培在决赛中以3∶2力克瑞典名将埃德博格(Edberg),夺得男子单打冠军。当时,美国已经有四十多年不曾拿回法网的男单冠军了,而那时的张德培才17岁零3个月,是法网历史上最年轻的冠军。那一年真是年轻人的天下,夺得女单冠军的西班牙姑娘桑切斯(Sanchcz),她同样只有17岁半。但是当2003年张德培第二次泪洒罗兰·加洛斯时,却是为了告别的聚会。3l岁的他已经没有能力保持着快速移动、控制落点的特长,在多回合的争夺中,只能被那些比他更年轻更有才华的对手战胜。而正是在2003年,年轻的费雷罗终于加冕成为了罗兰·加洛斯的“国王”。

有人说:这是片有魔力的土地,它会听得懂一种人的语言,那就是——西班牙语。尤其是在男单比赛中,除了西班牙人在红土场上发挥如在自家花园里一样,就连同样操西班牙语的南美诸国的男人也都在红土场上驰骋自如!西班牙人和南美人在土地球场上的天赋似乎由来已久,从2003年的费雷罗倒数,2002年科斯塔的爆冷,库尔滕1997年、2000年和2001年的三次问鼎,1998年莫亚的如愿以偿,1993和1994年红土天才布鲁格拉的成功蝉联……美国人考瑞尔1991年和1992年的两次夺冠也是因为聘请了一位出色的西班牙教练。西班牙又是一个盛产红土的国家,许多孩子从五六岁开始就在红土场上开始自己的网球生涯,这种漫长的熟悉和积累再加上一代一代优秀的红土教练,让西班牙选手成为了红土球场的主宰。所以,很多人对法网的印象就是:如果想在罗兰·加洛斯夺冠,那么,你首先需要学习的不是发球,不是上网,也不是正反手技术,而是西班牙语!

而法网对于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法国人说:欢迎您来到网球的乐园。在大多数人的心底巴黎永远是他们最衷情的名城,因为这里有最亲和的人,最妩媚的球和最温柔的景。巴黎光芒四射的背景岿然不动,罗兰·加洛斯芬芳华美的主题永恒不变!

1998年那届世界杯,到现在仍令不少球迷魂牵梦萦,记忆犹新。那时的我也曾立下长大后要去法国的宏图大志,甚至偷偷的坐车跑了老远搞了张法国地图来挂到墙上,望着望着,好像无尽的自由和传奇都扑面而来,让人变得不踏实起来。

尔后,欣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世界杯的表演。当像我这样的伪球迷也被巴西的足球桑巴“煽动”得神魂颠倒的时候,法国人悠闲自得地走了过来,硬生生地抢走了大力神杯!什么,法国?那样以温柔浪漫笑傲江湖的国度,竟然也有热血沸腾的男儿,竟然也有着对胜利强烈的渴望?一瞬间满眼都是法国男人摄人心魄的微笑和坚强的背影,令人不知所措。

是呵,坚强与浪漫、勇敢与优雅、成熟与率性,原来可以相濡以沫,原来,这才叫青春。

后来才发现了,不怪人家法国人“后来居上”,而是因为自己孤陋寡闻。法国人爱足球,他们爱有所得,1998年获得世界杯,2000年又获得欧锦赛冠军,他们把上世纪最有分量的两座奖杯收入囊中。

足球对法国人来说不可缺少,足球明星齐达内的广告,在法国是无处不有,家喻户晓。电视节目中,专门有一个足球频道,24小时滚动播出世界足球的赛场内外。在巴黎的几所学校里,足球绿茵草坪是那样的诱人与秀丽。法国前总统希拉克是法国足球队的高级球迷,在世界杯、欧锦赛的决赛场上,他与球队形影不离,赛后又在总统府亲自接见,像欢迎凯旋的英雄。法国足球明星是法国最受欢迎的人,他们频频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他们及其女友或妻子都是人们追星的目标,因为她们大多是法国娱乐界的明星,并且黑人运动员的女友,大多是驰名海内外的白人美女。真有种让人“扬眉吐气”的感觉。

法国人的体格在欧洲可不算强壮的,最新的国家统计,法国成年男子的平均身高为1米76,和邻居德国人、荷兰人相比可以算是小矮子了,但是17世纪法国在北非的殖民统治结束后,大量的阿拉伯人、黑人移民到法国,他们的后裔是法国体育界的支柱。

曾几何时,法国足球代表了世界最高水平。1998年至2002年,风光无限的法国集世界杯、欧洲杯、联合会杯冠军于一身。以世界足球先生齐达内为核心,加上三大联赛最佳射手(法甲:西塞;英超:亨利;意甲:特雷泽盖)的超豪华阵容雄心勃勃、气势汹汹地杀奔韩日赛场。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两平一负、一球未进,创造了世界杯历史上卫冕冠军的最差战绩。五次击中门框的记录也让中国球迷更加深刻的记住了一首著名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不是横梁就是门柱)。那次惨痛的失败在赛后更多的被人们归结于繁重的俱乐部比赛任务压垮了法国队员以及齐达内的受伤。

这就是法兰西!这就是法国人的足球!在这个爱似只有爱的世界里,第一时间的展现了昔日伟大的王者纵横捭阖的气势。而这种气势,又是我们多年激动着和期待着的。即使这世上仅存着一丝希望,我们也会燃烧全部,化作感天动地的光芒,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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