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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尔贝托

不知道应该诅咒上帝还是应该感谢他,一转眼间,几年时光就过去了,在这几年间我们的境况没有丝毫改观,但我们居然平安无事地活了下来,加西亚和我没有被饿死,妈妈没有像卡斯蒂利亚的太太一样在被水银污染的湖边洗衣服而患上可怕的慢性病,爸爸也再没有失去身体的任何一部分。

加西亚十六岁了,我也年满十四。在别的国家里,这个年龄的人可能还会被视为儿童,但在我们这里,他们必须得考虑为家庭出一份力。

短短几年间,爸爸就变得憔悴而佝偻了,他们掏空了矿坑中的石头,矿坑掏空了他们的健康。在坑道里连续劳动几年的人,要么得上了难以治愈的矽肺病,要么被关节炎纠缠不休。爸爸属于后者,他的骨头一直很疼,还有他的失去了两根指头的左手,每逢下雨天就如同被再度刀割。

爸爸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骁勇无敌了,得有人帮助他,并最终在某一天接替他。

我打算到矿坑工作,对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来说意义重大,这起码意味着我们在卡乔雷奥博彩中赌赢的几率增加了一倍,即便是爸爸为自己挖到的矿石中没有黄金,我的那一份说不定也会中彩。

妈妈流着泪将我从家中送到矿道口,而加西亚呆呆地盯着地上的一只千足虫,对我不闻不问。同样流着眼泪将自己的孩子送到金矿门口的还有皮萨罗太太,皮萨罗先生在爆炸事故中死去后,她便失去了生活的来源,女人在这个国家是找不到任何工作的,凭借着几个兄弟姐妹的救济,她才勉强活到现在。眼下,她的儿子小皮萨罗同我一样年满十四了,支撑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这个满脸稚气、鼻子上爬满雀斑的家伙身上。

小皮萨罗同我一样并没有真正在矿道中工作过,他睁着惊恐而好奇的大眼睛左右张望个不停,跟随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向阴森瘆人的黄金地狱。

工头没有让我和爸爸在一起工作,他担心我们待在一块儿会因为说话而浪费时间,他需要我们像机器一样一刻不停地去挖矿石。

我、小皮萨罗还有另外几名年龄相仿的孩子由一名叫科尔多瓦的成年矿工带领着在另一条巷道里开采。我们每人领到了一双胶鞋和一把沉甸甸的气钻便被赶进了矿道中。

路上,好心的矿工科尔多瓦向我们讲述气钻如何使用,如何操作它会更省力气,如何选择角度以避免被飞溅的矿石伤到眼睛。他还特别提醒我们,听到异常的声音后不要惊慌,更不要大喊大叫,但是假如他撒腿朝矿道口跑的话,我们一定要竭尽全力跟上他,要是我们当中有谁动作太慢,就一定会成为山神的祭品。

其实这些爸爸已经给我讲了很多遍。科尔多瓦说的很多话我们都没有听清楚,我们只顾着打量这阴冷恐怖、滴落着水珠的黄金墓场,实际上我怀疑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们能否从这几乎是漆黑一片的鬼地方顺利地逃出去。

上班的头一天我便体会到了爸爸有多么辛劳。矿道很狭窄,愈往里走就愈发昏暗和潮湿,尽管我将衣领和袖口紧紧扣住,仍然感觉到无处不在的阴森的空气将我团团围住,从每一个缝隙渗进我的肌体。它们仿佛从地底而来,夹杂着沉积了千年的哀怨与号泣,沉甸甸地向上弥漫。我能感受到它们的重量,在继续往下走的时候,甚至恍惚间听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若隐若现的声音,它像是哭又像是笑,像是在哀悼又像是在幸灾乐祸。

小皮萨罗几个不停地仰起头张望,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我的心脏,我的全身都感受到一种实实在在的巨大的压力,我们都清楚自己的头顶上有数不清重量的巨石,如果它们坍塌下来的话,我们的四肢,我们的脑袋,还有五脏六腑都会被挤压成一堆肉泥。我永远也想象不出那样的情形又多么吓人,也永远猜测不出那样的疼痛有多么撕心裂肺。

除了科尔多瓦,我们几个都在神情凝重地仔细端详着身旁和头顶上的岩石,我们努力地搜寻着岩层上的裂缝,只有确切地知道了死神的脚步还未到达这里,我们的惶恐的心才会稍稍平静下来。

我们几个像是待宰的塘鹅,愣头愣脑地东张西望。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白人工头早就不耐烦了,他怒气冲冲地大声喊叫,“喂,黑毛鬼们,你们是打算站在这里等着头顶上掉下一大块金子吗?都他妈的给我动起来,把你们手里的气钻开动起来!如果换班前你们挖下的矿石装不够一列矿车的话就马上统统滚蛋!我们不缺人手,像你们这样的呆头羊有成千上万个!”

工头不客气的话在矿道中一遍遍回荡,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我们慌里慌张地将气钻抱在胸前,科尔多瓦指挥我们站成一排,每个人相隔两三米,然后他大声对我们说,“小伙子们,按照我教给你们的,把手里的气钻开动起来,然后把你们面前的这些该死的矿石都凿下来。像我一样,带着仇恨去凿,把对这个国家的所有的怨气都撒在矿石上来,凿开它们,凿碎它们,这样你们和你们的父母才会有饭吃。当你带着怒气去干活的时候就一丁点儿也不会再感到害怕了。”

科尔多瓦没有喊我们是孩子们,他称呼我们小伙子,他并不是在给我们打气,其实无论是他还是我们自己都明白只要踏进这个冷冰冰的矿道中,就没有什么大人与孩子的区别了,每个人都要竭尽全力为自己的生存和家人的生存而战斗。听说在亚马逊大区那些种植大片罂粟的丛林里,许多年纪同我相仿的孩子已经开始用AK-47步枪和RPG-7V火箭筒杀人了。

科尔多瓦带头凿钻矿石,我们学着他的样将气钻扎进锈迹斑斑的岩石中。我们第一次知道那些能提炼出金子的矿石像铁壁铜墙一般坚硬,只有使出全身的力气狠压气钻,才会有为数不多的几块碎石掉下来,有时候遇到格外顽固的岩层,即便将气钻的马力开到最大也无济于事,我们只好用携带的铁锤和铁凿一点点凿破它。

起初,我们还提心吊胆,担忧岩层会透水和坍塌,但连续在岩壁上开凿两个钟头之后,疲乏便占据了我们的整个身心。持续不绝的气钻一点点带走我们的气力,岩壁上每掉下来一块矿石,我们胳膊上和身上的肌肉仿佛也跟着坠下去一大块。我们疲惫得像一片羽毛,连一丁点儿力气也没有。我们想坐在地上休息,但科尔多瓦警告我们说,“相信我,只要一坐下或者躺下,你们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了。要想得到这份活儿,你们就得一口气钻到换班为止。听我的话,忘掉疲劳这回事,忘掉你们还活着,只要你们把什么全忘掉就能坚持到换班。”

当疲惫已把我们掏空,当我们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具没有任何气力和肌肉的骷髅的时候,我们真的就那样钻了下去。迸溅出的碎屑和粉尘几乎盖住了我们的鼻孔和眼睛,这让我们的呼吸困难、视线模糊,感觉变得驽钝,但它同样让我们忘记了恐惧,忘记了胳膊的酸胀、胸腔的疼痛和整个身体的摇摇欲坠。

没有亲历过这一切的人不会相信我们会变得那么沉默,那么木讷。短短几天后,我们当中没有人再东张西望,即便是见到了真正的裂缝也无动于衷。我们同科尔多瓦一样呆滞地望着气钻凿开岩层。我们不去想未来,我们同身处的这个国家一样,已经没什么未来可言。我们也不愿想现在,现在我们正在这地狱中忍受奴役和煎熬。最初的日子里,我的胳膊和胸腔会整天整夜地疼,勉强回到家中后连一片树叶也拿不起来。但是,渐渐的,这种疼痛的感觉消失了,仅有的感觉就是疲劳。这一方面让我认识到一个人在磨难中会变得多么顽强,另一方面让我对一切都心死如灰。

加西亚仍旧会疯疯癫癫地叫骂和打闹,但是我没有丝毫力气去理睬他,我明白了爸爸对他的漠然,当你每天都在黑黢黢的地狱中遭受一番折磨时,你会对一切都视若无睹。如果还仅存一点精力的话也只想躺下,尽快地躺下。

工头非常苛刻,如果我们在一个班的时间里挖不够矿石的话,他就会将我们全部解雇。他没有吓唬人,已经有两拨同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被赶走了,连金矿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狱都抛弃了他们,他们唯一的去路只能是投奔那些心狠手辣的毒枭,扛起沉甸甸的武器,充当贩毒帮派争斗中的炮灰。

我们当中,无论是谁,都无法原谅因为自己的怠慢而让大家失去工作,我们都了解对方的情况,小皮萨罗要养活他的妈妈。哈维尔,他的父亲已经到了矽肺晚期。萨拉斯,他有三个妹妹需要照顾,最小的那个还得了肺炎,还有阿尔贝托,他必须养活自己,他的父母在熟睡中被几名劫匪枪杀,那一天恰好是他的父亲发工资的日子。我们是世界上最无助的一群人,眼下这份聊胜于无的工作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就这样,我们拼命地挖,拼命地凿,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高强度的劳作很快就让我们原本就缺乏营养的身体过度透支,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干够三十天才能获得为自己挖取矿石的机会,如果有一天没有坚持下去,之前所有的辛劳都会付之东流。

为了解乏和麻痹自己,小皮萨罗和萨拉斯他们学会了喝劣质的烈性酒,而我始终无法接受那种火辣猛烈、能将人的喉咙熔化掉的滋味。不过,我学会了另一种温和的解乏方式——嚼古柯叶,说实话它的味道差强人意,而且听人说它也会让人成瘾,但起码它既便宜又方便,在麻痹了我们的舌头和嘴唇之后,能刺激我们劳累的神经,让我们能够在饥寒交迫中支撑下去。

谢天谢地,科尔多瓦所说的最可怕的那件事一直没有发生过,而且在头一个月的卡乔雷奥博彩中,我居然撞上了好运气,为自己挖的那一袋矿石中居然炼出了两克黄金。爸爸的运气一直不太好,在金矿工作的这些年他一直是输多赢少,这个月他再一次被无情的白人和冷漠的上帝所愚弄,白白付出了三十天的汗水。他步履沉重地回到了家,花白的头发上和脸上全是汗水和矿坑中的污水留下的痕迹。爸爸沉默无言地坐在那只快要散架的破藤椅上,他双眼发呆,面无表情,只有我知道那是被麻木凝固了的悲戚与绝望。

爸爸看到我拿出的小型研磨作坊提供的契据时,他突然间老泪纵横,他的喉咙哽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是紧紧地抱住我,用那只缺少了两根指头的手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

妈妈也落泪了,只有加西亚无动于衷,我明白爸爸的意思,他日渐衰老,这个不幸的家庭需要有人来接力,来继续支撑,而我已经能肩负这个任务了。

爸爸一口气喝下去了半瓶劣质烈酒,半夜时我隐约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可惜白天凿挖矿石耗尽了我全部的气力,我想睁开眼但无能为力,我仅仅能听得出那是爸爸的声音,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在矿道中工作的第二个月的第七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强忍着疲劳为黑心的白人老板凿挖矿石。狭促的矿道中弥漫着肉眼看不见的粉尘,此起彼伏的气钻声和岩石的碎裂声吵得人耳鼓发疼,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地狱中,就连声音也逃不出去。就是在如此嘈杂的时刻,科尔多瓦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气钻,他侧着脑袋,竖起耳朵,仿佛在努力听着什么。我们并没有在意,然而科尔多瓦猛地丢掉了气钻,声嘶力竭地冲我们大喊,“快!快!丢掉气钻,快往矿道口跑!塌方了!马上要塌方了!”最初的几秒里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科尔多瓦挥舞着双臂心急如焚的样子,我们才下意识地关掉手中的气钻。矿道中安静下来后,我们终于意识到了情况有些异常。原本封闭潮湿的矿道里似乎刮起了一阵凉风,紧接着我们听到几下沉闷的声音,它像是野兽在森林深处吼叫,又像是地底下的巨大的蒸汽轮轴转动了一下。“跑!跑!快往出跑!”科尔多瓦拼命地指着矿道口的方向。我们真是一群呆鹅,在这样的万般紧急的时刻还愣在原地分辨那恐怖的声响。情急之下,科尔多瓦带头朝矿道口的方向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叫喊着催促我们。这个时候我们才如梦方醒。头顶上和身旁的岩层像是被什么机关突然触动,它们是坚硬的固体世界,但却发出雨点砸落的声音和水流的声音。我们扔掉气钻发疯一般地跟在科尔多瓦的身后朝矿道口跑去。整个矿道开始微微颤动,岩层发出的低沉的断裂声仿佛穿透了我们的心脏。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死神的逼近,有什么东西从脚底升至头顶,并且猛地捏住了我的心,它控制着我,妄图使我动弹不得。然而巨大的恐惧和求生的欲望却推着我,让我迈开发软的腿脚,不顾一切地朝外奔跑。

在我们跑到主矿道的时候,身后发出一连串的沉闷却有力量的声响。仿佛有一队巨兽相继倒在了地上,我们魂飞魄散,根本来不及回头,只知道同其他支道里跑出来的人一块儿拼命往外狂奔。

当明晃晃的洞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简直无法呼吸了,终于冲出洞口,来到外面的世界后,我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科尔多瓦,小皮萨罗,还有哈维尔和萨拉斯,他们全都趴在地上,脸庞紧紧地贴着野草和泥土,泪水汹涌而下。

等工头们和白人矿主慌里慌张地赶来清理人员,处理事故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阿尔贝托不见了,我们这堆人中唯独没有他。科尔多瓦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跑到工头跟前焦急地说,“还差一个人!阿尔贝托、阿尔贝托没有出来!”工头对他很不客气,“发生塌方了,现在矿道要暂时封闭一阵子,把你们自己的命看好就行了!”我们都跑过去,恳求工头和矿主能派人去救阿尔贝托,但矿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科尔多瓦对他说,“先生,那么请你允许我们回去救阿尔贝托,我们只需要一些简单的工具就行了。阿尔贝托是个孤儿,他不能连死都孤零零的!”“不行!矿道已经封闭了,谁也不能进去!”白人矿主指示工头将我们赶到远离矿道口的地方。

两天后,我们从负责修缮矿道的工人那里得到消息,我们凿挖的那条矿道完全坍塌了,阿尔贝托被活埋在里面。由于开挖营救的风险太高,成本太大,矿主在第一时间就决定永久封闭那条矿道。阿尔贝托永远不会再出来了,像科尔多瓦说的一样,他生前形单影只,到死都是孤身一人。

仅仅过了两天,金矿便又恢复了生产,我们需要和从前一样到矿道中去凿矿石。这一次,无论是我,小皮萨罗,还是哈维尔他们,全都感到莫名的惶恐和忧虑,我们刚刚从死神的大口中逃出来,却又要再次迈进去。那些洪水滔天般的巨响和穿透人脊背与胸膛的轰鸣深深地蚀刻在了我们的大脑中。阿尔贝托的惨死更令我们胆战心惊。在那几天里,我们不约而同地都梦见了阿尔贝托,小皮萨罗说他梦到阿尔贝托的肚皮被砸破,肠子淌了一地,阿尔贝托捧起自己的肠子在哭泣。哈维尔说他梦见阿尔贝托叫喊着拼命从乱石堆里往出爬,他刚挣扎出半个身子的时候,一大块岩石又从上面落了下去。而我则梦见阿尔贝托和他的父母乘坐着一艘帆船准备远行。

我们一边凿钻矿石,一边竖起一只耳朵捕捉岩层上方的声音,稍有风吹草动就乱作一团。科尔多瓦看出来我们的恐慌,他安慰我们说,“小伙子们,不用那么紧张,有我在跟前呢!我的耳朵比你们灵敏得多,即使再有危险的话,我也会带着你们平平安安地跑出去的!”最后,科尔多瓦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沉地说,“其实,如果不那么害怕死亡的话就不会再害怕塌方了。对多数人来说死亡都是可怕的,可对有些人来说活着也同样充满了恐惧。我早就想过了,我们日复一日地这样在地底下拼命,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我不止一次地担忧如果我接连几个月甚至是一年都挖不到含有黄金的矿石该怎么办呢?如果有一天我生了病或者老得挖不动矿石了,又该怎么办呢?到那个时候我同样会饿死,会痛苦地死去。因此,也许一切都是命运吧,如果上帝还不想让我死的话,他就会让我听见异常的响动,顺顺利利地跑出去,如果他打算收留我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我要说的是你们只管平平静静地去干活好了,我们的命运是自己无法把握的。我们的命运就是出生在这个草菅人命的国家然后任由白人宰割。”

科尔多瓦的话很有道理,直至深夜我都在一遍一遍地琢磨他说的话。渐渐的,我不再那么担心被岩石砸死了,我愈发相信了自己心底里的对命运的想法。其实,不止是爸爸和我,就连加西亚也有自己的命运,他的命运就是作为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既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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