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郭抒予回到家,爸爸还没回来,问妈妈,回答他的还是那两句:“可能有事。”“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郭抒予心里有事,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百般无奈中他突然灵机一动,不如去找胖哥商量商量。
胖哥知道郭抒予所为何来,不等他开口,便热心地主动开始帮他分析。
“你爸妈平时感情好不好?”
“很好啊。”
“最近没有进行非常激烈的打闹!”
“没有。”
胖哥沉思片刻,很沉着地说:“通过以上种种情况分析,你父母其中一方可能有了外遇。”
“啊!”郭抒予一声惊叫。
“你先别慌,听我慢慢说,想解决问题,必须先找出症结所在,你仔细想想,你爸妈,谁有可疑之处?”
郭抒予茫然地摇头,感觉心里乱极了。
“你回去以后,找机会侦察一下,我会想办法帮你。”
回到家,郭抒予决定先给爸爸打个电话,他觉得,有些话似乎在电话里更好说。
“爸爸,你怎么还不回来?”
“爸爸有事,乖儿子,先睡吧!”
“什么事啊?”
“当然是重要的事了。”
“和工作有关吗?”
“是啊,儿子,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多的问题啊?”
“爸爸,你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吗?我是说跟我和妈妈在一起。”
“当然了,傻儿子。”
“那你发誓!”
“为什么要发誓啊?”
“因为我怕你会不回来,一害怕就睡不着觉了。”
“好,我发誓,傻儿子。”
电话那头传来爸爸爽朗的笑声,郭抒予满意地挂了电话。看来,问题不在爸爸这里,从小到大爸爸从来没有骗过他,况且,这次爸爸连誓都发了。
清晨,郭抒予正准备去上学,见妈妈也拿了包出来,好像要出门的样子,她竟然化了妆,印象里妈妈似乎从来不化妆的,难道?
“妈妈,你现在要出去吗?”
“是啊,约了朋友,谈点事情。”
朋友?难道是约会?电视剧里,女人约会前都会精心化妆,郭抒予觉得心里突然剧烈地抖了一下。走出了小区的门,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没去上学,而是在角落里耐心等待,没等几分钟,妈妈就出来了。
妈妈上了一辆出租车,郭抒予也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紧跟前面那辆车,司机大概干过这种差事,心领神会地紧随其后,保持着适当而又安全的距离。
司机见前面的车停下,不用郭抒予开口,便很熟练地停了车。
妈妈下了车,站在路旁,像是在等人,郭抒予也准备耐心等候,静观其变。
没过多久,一辆白色轿车在妈妈身旁停下,下来一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们没说几句话,就进了附近一家茶餐厅。
郭抒予觉得心里义愤难平,他说不清是在生谁的气。愤怒中似乎有了主意,他从书包里取出黑色的记号笔,开始在轿车白色的车身上信手涂鸭,疯狂地乱写乱画,画完之后,他若无其事地跑步去上学。
课间操休息时间,在操场边,一天一次的例行讨论又开始了。“惨了,这下他们非离婚不可了。”郭抒予垂头丧气。
“看来,真被我说中了。”胖哥摇头晃脑地自我吹嘘,秦格格望着愁眉苦脸的郭抒予使劲给胖哥眨眼,他才若有所悟,拍拍郭抒予的肩膀安慰道:“先别急,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郭抒予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要有办法才怪了。”秦格格小声嘀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
“你们别斗嘴,”郭抒予急了,“快帮我想想吧!”
“好!帮你想想。”胖哥爽快地答应着,他眨了眨那双聚光的小眼睛,似乎有了主意。
“既然问题出在你妈身上,你就要和你爸强强联手,一致对付你妈。”
“我怎么感觉郭抒予他们家像要发生内战一样!”秦格格疑惑地问。
“矛盾已经激化,他爸多半是被他妈气走的。”
郭抒予不安地望着胖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想想看,你妈平时最怕谁?”胖哥凑过来认真地问。
“她的脾气很倔,谁也不怕。”郭抒予挠了挠头,“只是有一次她做错了事,被我姥姥狠骂了一顿,她竟然没顶嘴,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当时我也觉得奇怪。”
“这不结了,你妈最怕的人是你姥姥。”胖哥顿了一下,“把你姥姥找来,对你妈妈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
“你这样闹,事情会越来越乱,越来越糟的。”秦格格急切地制止了胖哥的发言。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胖哥反问道。
“虽然我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可我知道你那种方法行不通。”
“那怎么办呢?”这是几天来,郭抒予问了不下千遍的问题。
“你先别慌,咱们再好好想想,一定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秦格格耐心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