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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琉菲被禁足,并没有影响到青音等人的办事速度,卓一白的百名隐卫,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那首诗,因为有宫伯帮忙,被成功解读出来,那是关于铁琴铜剑的开启之法。

另外,公孙即墨流传下来的即墨棍法,宫伯也悉数传给了青音。宫伯是公孙即墨的嫡系子孙,青音自然得到了他的真传。

赵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青音葬了宫伯之后,住进了卓一白的家中,暂时和琉菲断了联系。

青音已经秘密会见哥舒安,商定明天晚上,将铁琴交付与他。

哥舒安没有想到,不过半月时间,青音就找到了铁琴,简直有些不敢相信,青音只告诉他,铁琴一直藏在飞庐书院。

任凭哥舒安怎么追问,青音反复就是这一句话。

能拿到铁琴,哥舒安欢喜备至,也就不再追问铁琴到底是怎么来的。

再说赵慎,每日里就和琉菲吃住在一起,寸步不离,青音已经通过榴莲转告她,安心呆着,缠住赵慎,反对他们更有利,所以,琉菲忍住怒气,每日里和赵慎冷眼以对,赵慎也不在意,没话找话,和她攀谈,哪怕琉菲一句话不说,他也兀自说个不停。

只苦了杨顺和榴莲,每日要受两个主子的气。

田侧妃也惊异于琉菲和赵慎之间的变化,琉菲只对她说了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田侧妃安心一笑,便不再说什么,因为,她清楚的看见,琉菲的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爱。

三夫人最是难以接受,本以为这次回来,能够和师兄重修旧好,孰料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且不说,师兄对她的态度,好像还不如从前,那天只是和琉菲说了一句重话,就被赵慎罚跪一个时辰,且不许吃中饭。

而且,从那天开始,直到离开清源城那天,她才见到师兄,每日里请安都免了,和琉菲的禁足,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赵慎不相信自己感动不了琉菲,他心中暗暗发誓,就算琉菲是块铁,他也会将其熔化,他深信日久生情这个道理。

这日晚上,他刚刚入睡,就听到家臣传来的暗号,赵慎看了一眼睡的沉沉的琉菲,轻手蹑脚得起床,推门出去。

赵慎刚一出门,琉菲就睁开了眼,外面的声音,她也听到了,虽然那声鸟叫很像,但在她这个口技高手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

赵慎走到院中,驻足树下,家臣低声回禀:“主子,他们今晚交接,就在卓家客栈。”

“嗯,客栈内外布置好了吗?”

“启禀主子,已经准备好了。”

“你先过去盯着,本王马上就到。”

“是。”

家臣纵身离去,赵慎转身回到房间,看了一眼床上的琉菲,敲敲床边,琉菲愤怒的睁开眼睛,“赵慎,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干嘛!”

“琉菲,跟我出去一趟。”

“不去。”

赵慎淡淡道:“琉菲,我怕你这次不去的话,会后悔一辈子。”

“哼!”

“你当真不去,日后不要来求我,青音……”

“你把我师父怎么样了?”琉菲打断赵慎,迫不及待的问道。

赵慎的心中泛起一股酸意,只有提到她的师父,她才会与自己面对面说上几句,难道在她的心里,自己一点分量都没有吗?无数次告诉自己,只要她老老实实跟着自己,昨日种种全都化为过眼云烟,不会再跟她计较了。

他有些后悔了,把青音直接送进大牢,就算是皇上喜欢琉菲,也不能改变什么了,青音就像是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他们中间。

琉菲起身道:“你到门外等着我,我马上出去。”

琉菲心中已然猜到八九分,想了想,绾好头发,换了一身素雅的女装,没带任何兵器,跟着赵慎出了门。

时至今日,赵慎还是无缘得见琉菲的真面目,琉菲对他说过,会有一天让他看到的,不远了。那话里,透着一种解脱的味道,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走到卓家客栈门口,琉菲笑道:“赵慎,半夜三更带我来这里,是想住店吗?”

赵慎顿住脚步,侧头看看身边的女人,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是因为不知道,还是太镇定呢?其他女人的心思,很好猜,无非就是地位和珠宝,琉菲的心思,他却至今没有看透。

“走吧,我们进去,我带你去认识一个人。”

赵慎伸过手,琉菲退后一步,躲开了,“赵慎,你带路吧。”

“你用我带路吗?”赵慎一语双关的问道。

“赵慎,你不要话中带刺,我哪里知道你带我进客栈做什么,如果你敢图谋不轨,我跟你没完!”琉菲挥了挥拳头,恶狠狠的说道。

赵慎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现在的琉菲,十足一个凶巴巴的母老虎。

刚刚走进客栈,隐藏在暗处的家臣闪身出来,俯身道:“主子,人已经控制住了。”

“琉菲,我们上去吧。”

琉菲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跟着赵慎上了楼。

赵慎果然是在哥舒安的门口停了下来。

推开门,赵慎朗声笑道:“大皇子,别来无恙!”

“你是敬王爷赵慎!”哥舒安脸色遽变,控制客栈的居然是赵慎,实在没有想到,这些高手,是他的人!

琉菲扫了一眼桌上的铁琴,还有坐在椅子上的师父,青音传音入密,“菲儿,不必担心,为师早就知道赵慎会来,我们已经提前做了准备。”

琉菲眨眨眼,表示她知道了。

赵慎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青音,有看看琉菲,琉菲一脸的镇定,让他愈加不舒服,“大皇子,来到江南腹地,为何没有接到贵国使节的通知呢?难道是本王没有接到皇上的旨意?”

事已至此,哥舒安深吸一口气,坐在了赵慎对面,看看屋中的人,沉声道:“敬王爷,可否让他们出去?”

“哦,大皇子说的事情见不得光吗?”赵慎扫了一眼桌上的铁琴,伸手一触,冰寒刺骨,心中一惊,哥舒安是为了铁琴而来,铁琴应该是琉菲师徒找到的吧?

一股怒气几乎要爆发出来,难道她不知道这铁琴代表着什么?西罗国狼子野心,如果铁琴中的兵书到了他们手里,无异于养虎为患!

赵慎狠狠瞪了一眼琉菲,这才看向哥舒安道:“大皇子好本事,居然找到了我大宋久已失踪的铁琴,既是这样,大皇子私自来到我们大宋的事情,就算了。来人,送大皇子出清源城!”

影子家臣应声出来,赵慎沉声道:“拿着我的玉牌,去找清源城衙门,让他调遣五百名士兵,护送西罗大皇子安全回到西罗,路上若有差池,提头来见本王!”

“是!”

赵慎这才看向青音,淡淡道:“大皇子,这个人,应该不是你身边的人吧?你是何人?来这里见大皇子做什么?”

“在下是江湖人士,仰慕大皇子,故而特来相见。”

“仰慕大皇子?半夜来见!说!你到底是何人!”赵慎的神色肃穆,语气冰冷,犀利的目光,似要把青音看穿。

哥舒安一直在观察青音和赵慎之间的眼神,青音平静无波的神色,让他稍稍心安下来,他们之间,并不是做戏,只是没有想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不容易找到的铁琴,此时却便宜了赵慎,而且,一万两金子已经给了青音,这买卖,赔大发了。

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里是大宋的地盘,现在皇位还没有结果,若在这时捅个篓子,父皇一定会大发雷霆,搞不好会做出丢卒保车的事情来。

赵慎说话的功夫,青音传音入密,对哥舒安说道:“大皇子,东邪西毒想来言而有信,我先撤,这台铁琴,他日一定会给你送到西罗去。”

“敬王爷,在下不过是江湖人士,跟大皇子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今日先告辞了!”话音未落,青音飞脚踹开了窗户,纵身飞了出去。

卓家客栈的四周,箭如飞蝗般射向青音,王爷说了,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走一个。

青音怎么会把这些放在眼里,千军万马都不曾怕过,几个跃身,便不见了人影,轻功之高,令人乍舌。

赵慎本来是想制住青音以此来要挟琉菲,万没有想到青音竟从重重埋伏中脱逃,不由的恼羞成怒,暗骂手下人废物。

哥舒安不甘心的再次低声道:“敬王爷,本皇子想和你再谈谈。”

赵慎正在气头上,哪有这个心思,冷眼看向哥舒安,清冷如水的目光,让哥舒安为之一颤,这个敬王爷,端的是貌若天人,倘若……

赵慎看到他眼中簇簇的火苗,更加恼怒,冷笑道:“好啊,本王正好要回京了,如果大皇子不愿回国,就随本王进京面圣如何?”

哥舒安吓了一跳,敬王爷淡雅飘逸的面容下,隐藏的冷冽高傲,不由得不让人胆寒,幸好隐藏在他身边的人给了自己详细的资料,否则,今日他会更惨。

“算了,本皇子日后有时间再去觐见陛下,今日,就告辞了。”

“不送!”

“敬王爷,山高水长,来日再相见。”

“本王静候!”

两人的语气斯文有礼,却暗藏玄冰,针锋相对之势,已经浮上水面。

哥舒安在家臣的押送下走出客栈,赵慎伸手抚琴,由衷赞道:“果然是绝世好琴。”

“琉菲,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王爷想听什么呢?”

“说说这琴,说说你的师父,说说哥舒安,我的王妃,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哥舒安。”

琉菲抬眸,斜睨赵慎,幽深的眸子闪闪发亮,灿若苍穹里最美的寒星,“王爷恐怕要失望了,琉菲天天被你禁足,怎么会知道师父的事情,不过,琉菲自视了解家师,他断不会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所以,王爷想要拿师父要挟我,那就算了吧,这步棋,王爷注定走错了。”

“琉菲,话不要说的太早了。今天的戏也演完了,我们回去吧。”赵慎的心中失望至极,事情的变化,超出了他的想象,令人欣慰的是,这台铁琴,居然到了他的手里,也算是一大幸事,而且,青音以后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青音的来历,他至今没有查清楚,从琉菲口中,是不能问出什么来的,看来,还得从将军府下手。

但愿,琉菲能和她的父兄一样,是个忠君爱国之人。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赵慎拜见田贤妃,商量回京日期。

田贤妃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正自烦恼下一步棋该如何走,赵慎就来了。

赵慎行过礼,田贤妃镇定心神,强作笑颜,轻柔问道:“敬王爷,是不是找本宫商量回京的日期。”

赵慎恭敬答道:“是,娘娘,微臣想明日启程,不知可否?”

“本宫听从王爷的安排就是。”

“那微臣就准备去了。”

赵慎注意到田贤妃眼底淡淡的忧色,还以为她是不舍得离开家乡,也就未及多想,行礼后退了出来。

明日启程,这庞大的人群,显然是有些仓促,赵慎定下的计划,有谁敢出言反对,众人只得匆匆准备行装,第二日清晨准时出发。

田连宇接到哥舒安的密令,让他设法随田贤妃等人进京,设法夺回铁琴。

田连宇连连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答应赵慎进京为官的邀请。只是,那些人怎么办?只要他们一天不说出心里隐藏的秘密,就不能杀死他们,为今之计,只好先让手下人严密看管,幸好这两年潜伏在清源城的西罗人颇多,自己走了,也不会有大的变动。

田连宇借着觐见田贤妃的时机,将此事秘密说给她,让她想办法带上自己,田贤妃略一思索,点头答应。

田贤妃遣人去请赵慎,赵慎有些纳闷,难道田贤妃不同意走了,铁琴一日不回京,危险就存在一日,必须要抓紧时间回去。

哥舒安虽然走了,潜伏在清源城的人还不知有多少,而且,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飞庐书院内,有很多学生,都是西罗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一念及此,他马上命令几名家臣设法进入飞庐书院,查探一下那些西罗人的底细。

赵慎见到田贤妃以后,田贤妃笑道:“敬王爷,本宫有一件私事相求王爷。”

“贤妃娘娘不必客气,但讲无妨。”

“这些日子,本宫不知劝了兄长多少次,希望他入朝为官,孰料兄长毫不领情,本宫知道王爷此次随行,带了一张空白圣旨,本宫想请王爷写道圣旨,将本宫的兄长直接带回京城,也好一解本宫的思亲之情。”

赵慎心中一震,似乎有写东西划过心田,裂开一道缝隙,这未免太巧了,前几日,田贤妃还亲口说过不希望兄长做官。

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田连宇是出名的孝子,他不愿为官,一是因为志不在此,再就是父母健在,日渐老迈,需要有人照顾。

为何拿到铁琴之后,会有这么多异常,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这道空白圣旨,是为了皇弟赵宇准备的,只可惜,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寻到他,所以没有派上用场。

既然她说了,那就做个顺水人情,想必皇叔也不会反对,也趁着这个机会查一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别的情况。

田贤妃没有想到如此的顺利,脸上不仅笑靥如花,直言感谢不尽。

赵慎回到琉菲的院子,榴莲正在忙碌,把她的衣服打包,这次她买了很多东西,还有卓一白送的,足足装了五口大木箱。

琉菲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从她的脸上看,心情好的不得了。

赵慎有些纳闷,青音被他赶走,琉菲没有骂他,甚至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不能不令他疑云重重,遣了人寻找青音的下落,皆说找不到,此时他还不想大肆声张,待得到了京城,他自有办法让琉菲吐出实情,只希望自己的担忧,千万不要变成现实。

“琉菲,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了,你还想买些什么,我陪你去。”

“不必了,我已经玩够了,也买够了。”

“琉菲,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和卓一白怎么会认识?”

“想认识就认识了。”

“琉菲,这关系到国家大事,希望你认真回答我。”

琉菲定定的看着赵慎,一字一顿缓缓道:“敬王爷!你不必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告诉你,琉菲懂得大义,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国家,昧良心的事情。”那双眸子,清亮,深邃,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渊潭,深深的吸引着赵慎,只想一直沉沦下去,哪怕溺毙其中,也是心甘情愿。

赵慎微微红了脸,不该问的,这一问,代表了对琉菲的不信任,生生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

榴莲抬头看了一眼二人,轻咳一声,走近琉菲低声问道:“小姐,荔枝怎么办?”

琉菲淡淡道:“荔枝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她自然回去了。”

赵慎听到他们谈论荔枝,心内一凛,自己怎么会把这个关键的人物忘了呢?

监视荔枝的人说她每日里和学院弟子们一同学习,一同玩乐,并没有单独行动过,也不见她有任何的异常,只是,琉菲为何独自留下她呢?荔枝,在这件事上,充当的是什么角色呢?

赵慎有些坐不住了,看了二人一眼,便悄悄回了书房。

这日晚上,琉菲意外的发现,赵慎并没有回房,她也乐得清净,和赵慎睡在一起的感觉,有些像那个张寡妇,恶心的想吐。

初升的太阳透过窗棂,斜斜的洒在琉菲的脸上,琉菲伸个懒腰,唤榴莲为她准备衣物,连唤几声,不见回应,琉菲只得自己起床穿衣服。

随意的绾上发髻,没见榴莲进来,却看到了赵慎一脸阴沉的走进来,“琉菲,是你指使榴莲去打三夫人的?”

琉菲动也不动的淡淡道:“我刚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师妹的眼睛被榴莲打伤了。”

“哦,榴莲受伤了吗?”

“你,你是冷血吗?”

“王爷,琉菲的确冷血,我只关心真正对我好的人。”琉菲走回床边,摘下宝剑匆匆走了出去,心中思忖,榴莲为何又与那三夫人打起来了呢?

一开门,与杨顺正碰个对面,琉菲认定是杨顺出卖了自己,一直不愿和杨顺说话,狠狠瞪了一眼杨顺,准备离去。

杨顺低声道:“王妃,您还是别提着剑出去,让人知道您会武功可不是好事。”

“要你多嘴!”

“王妃,榴莲只是胳膊被三夫人打折了,您现在提着剑出去,无异于火上浇油,三夫人的眼睛现在流血了,弄不好就会瞎了。”

“关我什么事。”听说榴莲的胳膊折了,琉菲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时就把三夫人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赵慎已经追了出来,一把夺过琉菲手中的宝剑,沉声道:“杨顺,你负责把王妃的东西搬上车,我们去看看。”

赵慎顺势把宝剑递给了杨顺,不顾琉菲的反对,拉着她就往外走,琉菲柔若无骨的酥手,让赵慎陡然想起大婚那天的情景,是自己有眼无珠,差点错过了这金玉良缘。

走出后宅,有侍卫见到王爷王妃携手出来,急忙禀报道:“启禀王爷,王妃,三夫人已经送回她的院子,随行御医正在诊治。”

“榴莲呢?”

“榴莲?您说那丫鬟,送到衙门去了,打伤主子,就是死罪。”

“死罪!”琉菲冷笑,“这死罪是谁给定的!”

侍卫一愣,两只眼傻呆呆的看着王爷,说不出话来了。

“蠢才,去把榴莲接回来,接回来之前,先带她去医馆!”赵慎咬着牙恨声吩咐侍卫,一会儿不在,就办出这一桩蠢事,榴莲若有个三长两短,琉菲定不会善罢甘休。

侍卫这才醒悟过来,榴莲是王妃的丫鬟,王妃现在正受宠,和三夫人打起来,八成是王妃授意。

“琉菲,不要担心,榴莲不会有事。”

“最好不会有事,否则,我让你的师妹两只眼睛都瞎了!”

“琉菲,求你和我去看看师妹好吗?”

“你放开我。”

“你答应我去看她。”

琉菲点点头,赵慎松开了手,不成想,琉菲抬腿就往外走,根本不理会赵慎。

赵慎先是错愕,而后大步追了上去。

“琉菲,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琉菲并不停步,她的声音有种嗜血的阴冷,榴莲的胳膊折了,还让她去看凶手,做梦!

正在这时,派在三夫人身边的丫鬟急奔过来,大声喊着请王爷停步。

赵慎只好停住脚步,丫鬟气喘吁吁的禀报道:“启禀……启禀王爷……三夫人的眼睛,御医说恐怕保不住了,三夫人喊着要自尽呢!”

赵慎大惊,顾不得琉菲,赶紧转身去看三夫人。

琉菲向府门走去,侍卫跟在她的身后,琉菲也不作声,去府衙有侍卫,带榴莲出来,更容易一些。

榴莲这个丫头,下手也真够狠的,不知道三夫人怎么惹着她了。

“王妃,马车就在府门口,您还是坐车去吧。”

“嗯。”

上了马车,走了不到一半路,马车突然停住了,原来是侍卫带回了榴莲。

榴莲上了马车,琉菲上下打量,脸上有几处青淤,胳膊上缠着绷带,其他地方还好。

榴莲哭哭啼啼的说道:“小姐,那三夫人真是很毒,居然把我的胳膊打折了,好疼!”

琉菲哑然失笑,这个丫头,还真是得理不饶人了,“榴莲,三夫人的眼睛保不住了,此时正哭着闹着要上吊呢,都要走了,你怎么就不安分一点!”

闻听此言,榴莲咬牙切齿的恨恨道:“小姐,那三夫人绝对该杀,她说小姐与别人有了苟且之事,挺着大肚子嫁到王府,不知羞耻,还勾着王爷日夜不放,整个一个狐狸精转世。”

“她跟你说的。”

“不是,她是跟身边的丫鬟说的,我正好路过听见了,就和她斗了几句嘴,岂知她不依不饶要打我,然后我们就真的打起来了,正好我身上带着锥子,就照她的眼睛,嘴巴狠狠扎了几下,如果有针线,我一定缝上她那张臭嘴!”

“就因为这个!”琉菲有点不相信,深深逼视榴莲。

榴莲低下头,咬着嘴唇犹豫自己该不该说,沉吟片刻,抬起头说道:“小姐,她还骂将军夫人,说将军夫人就是一个狐狸精,还是一个蓝眼睛的狐狸精,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

琉菲胸口不断起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是频频点头,想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她的娘亲,是天上的仙女一样高贵的女子,岂容他人玷污。

良久,琉菲的齿缝里溢出一个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带着阴寒的杀气,让人毛骨悚然,纵然是跟随她已久的榴莲,也被吓了一跳,“石水心,我要让你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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