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能讲来听听吗?”柴沧澜凑上去好奇的问道。
房屋中介抬头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连忙挥挥手,“小姑娘家家的问这个干什么!”想自己一个大男人都会被那个鬼屋吓得半个月没敢起夜,吓到这小姑娘就不好了。
心想着这个房屋中介虽然其貌不扬,但心地还是不错的,柴沧澜温和的笑了笑:“谢谢!”
鬼屋神马的对凡人来说很恐怖,但对柴沧澜来说却不是,如果能买下来,不但能帮到急着用钱的中年妇女,还能省一大笔钱,不可谓不划算!
“带我过去看看怎么样?”柴沧澜笑眯眯的看着二人,气势却如利剑般直至人心。房屋中介和呆滞的中年妇女齐刷刷的点头,心里却不约而同的想——这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吗?
鬼屋位于晨曦小区,三人站在鬼屋前面,房屋中介不安的再次开口劝道:“柴小姐,你真的要进去吗?毕竟这....”
还未等房屋中介说完,憔悴不已的中年妇女连忙拉拉他的袖子。看见昔日贵妇人般的表姐如今这幅衰老呆滞的模样和她哀求的眼神,房屋中介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能进去看看吗?”柴沧澜简洁的问道。
“好的好的!没问题!”中年妇女赶紧上前打开房门,看那样子好像晚一步就卖不出去这栋房子了。
进入被称为鬼屋的房子里,一股阴冷潮湿之气扑面而来,中年妇女颤抖着两条腿在前面带路,柴沧澜伸展开神识,整栋房子的的每一个角落尽映心间,这房子里电器家具俱全,可以说什么都不缺。跟在中年妇女的身后参观完这栋二层的别墅,柴沧澜满意的点点头,心想就是它了!
柴沧澜刚出去,一只血玉镯静静的浮现在别墅主卧室额的梳妆台上,散发妖异的血光,静静等着他下一个‘主人......’
一阵折腾,直到傍晚柴沧澜才办完买下了这栋别墅的手续。
中年妇女紧紧抱着钱袋子,怕柴沧澜会反悔似的,急匆匆的向银行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后面传来柴沧澜的声音,“大姐,你是从哪得来的血玉镯?”
一听血玉镯三个字,中年妇女本来就憔悴的脸更加苍白,跌跌撞撞的快速跑开。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柴沧澜也转身离开。那卖房给自己的中年妇女虽然面容憔悴呆滞,看来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刚买下的别墅里,柴沧澜盘膝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召唤着早上被自己气走的飞鸿,“飞鸿,好无聊啊!要不要玩抓鬼?”
蓝衣散发的美艳女子出现在客厅里,“这是哪里?”
“新住处,只不过有个不友好的室友!”
了然的点点头,飞鸿拿出一只手掌长的暗金色圆形扁平的法器酒壶——醉美,拧开壶盖,仰头灌了口烈酒。然后将醉美壶扔到柴沧澜的手中,“乔迁之喜!”
接住醉美壶,柴沧澜也灌了口烈酒,“同喜同喜!”说罢,嗖地闪到飞鸿的身后,想要扒住飞鸿的肩膀。
“哎呦!”飞鸿早晓得柴沧澜这毛病,柴沧澜才刚一动,飞鸿就知道她这姐妹要来这招,关键时刻身子一闪,想要扒人家肩膀的柴沧澜直接栽倒在地。
玩闹一会儿,太阳快下山了,别墅里阴气更重了,空气中荡漾着一种刺骨的寒凉,如果是普通人在屋里一定会恐惧不已,不过现在屋里这两个女子一点惧色都没有。
“看我的!”柴沧澜祭出太极镜,八面透明的等身冰镜围绕着巴掌大的太极镜缓慢旋转,太极镜飞回柴沧澜手中,八面冰镜消失在原地,别墅外面刚刚消失的八面冰镜悄无声息的出现,然后围绕着别墅成顺时针方向转动。
太阳完全落下去了,夜幕降临,一只通体血红的玉镯出现在别墅主卧室额的梳妆台上,漆黑的屋子里,血红色的光妖异的闪动着,一团鬼气自玉镯飘出。
那团鬼气飘向客厅,呜呜的阴风肆虐,客厅的吊灯剧烈的摇晃两下,然后滋滋地闪了两下就灭了。吊灯熄灭后,客厅里更黑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白衬衫牛仔裤的高挑女子侧卧在沙发上熟睡着,被阴风吹到的她冻得蜷缩着身子。鬼气飘了过去。
不远处,柴沧澜边拿着太极镜制造幻想,边同飞鸿喝着酒,“怎么样,还可以吧!”
“十分欠打!拿本命法宝欺负一个小鬼,哼!真是本事。”飞鸿不客气的拆台道。
那团鬼气刚刚接触到沙发上熟睡女子的身体,八道白光便将鬼气团团围住。
嗖!八道白光裹着那团鬼气飞入太极镜内。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那团鬼气化为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女鬼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她脑海里常有一个声音,一个模糊的声音念着四个字,可她始终听不清。现在,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她终于听见了那四个字——慕容晓晓。
轰!女鬼感觉自己要炸了一般,整个魂体不稳定的化作一团鬼气。仿佛过去了好长好长时间,女鬼的魂体终于稳定了,重新汇聚出一个女人的模样。
女鬼,不,应该是慕容晓晓的面前浮现一面等身的镜子,抬头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脸,慕容晓晓不敢置信的抚着自己的脸,“不!不!不!怎么会这样!”
镜子里的脸渐渐模糊,一个带眼镜的清秀美人渐渐清晰,取代了刚刚狰狞的面容。清秀的美人右手伸出镜面,一把抓住呆愣的慕容晓晓,将她拖进镜子。
慕容晓晓呆愣愣的被拖进镜子,万念俱灰的她没有反抗。
突然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有男声也有女声,“晓晓!晓晓!”温暖的和蔼的亲切的充满怜惜的。一声又一声,每一声都如一记铁锤再砸她的心门上。
轰!慕容晓晓抬起头,血泪自眼角滑下,她的心门被这一声声召唤砸个粉碎!想起了那些爱自己的人们,她只觉得心头怨气一点点的消散,此时如果她照镜子的话就会发现——原本狰狞的鬼面一点点的向着她本来的样子——清秀美人的样子转变。
“怎么会想到将那女鬼拖入太极镜?”把玩着自己垂至膝部的长发,飞鸿裝似不在意的问道。
“你不是已经发现了吗,”柴沧澜看向血玉镯所在的房间,“那种祭炼生魂以供驱使的畜生,若是见到了还不收拾收拾,真是太无趣了,不是吗?”她眼神深邃的仿佛想起什么往事。
“我看你是想找一个为你任劳任怨洗衣做饭的女仆吧!”飞鸿开口讽刺道。飞鸿还是觉得自己更喜欢柴沧澜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