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飞鸿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经过,柴沧澜懒懒的卸下束发的蝴蝶卡子,将栩栩如生的蝴蝶卡子幻化成一个棒球帽,及腰的乌发在丝丝神识的控制下极速缩短,霎那便成了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
将棒球帽扣上,柴沧澜顺手也将身上的衣服幻化成黑色宽松的运动服。
“按你这么说,事情看来还真有些棘手,不过..”飞鸿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对着柴沧澜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了个心照不宣的邪笑,柴沧澜接到“不过越是这样,越是有趣!”
蝶恋花的团扇轻握在飞鸿修长柔软的玉手上,轻轻的摇着。一只蓝色的蝴蝶脱扇而出,翩然的蝴蝶围着飞鸿宽大的袖袍飞舞。
浅金色的柳叶飞刀夹在柴沧澜的指间,丝丝叶脉清晰的好似真的树叶一般。轻轻亲吻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飞刀,柴沧澜叹了一口气,“真是失败,当初为了显示我白衣飘飘仙风道骨与众不同特有品味,把自己唯一一件兵器给铸成这个样子。啧!”
这柳叶飞刀是昔日沧澜真人所铸,由于第一世的身死和那句所谓的‘邪魔外道’,沧澜真人几乎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法器。机缘巧合之下,沧澜真人得了块天外陨铁,遂生了铸一法器做兵器的念头。但是在法器最后成型之时,那句‘邪魔外道’的嘲讽蓦然回荡在她的耳边,心神一晃,原本十分煞气的飞剑瞬间褪去了九分煞气,形状也就成了一片柳叶的样子。在那样的心境下,那时的沧澜真人倒是蛮喜欢这兵器的,还为其取名‘柳刀’。
异世之旅还有那‘生死仙魔’的历练化解了她心底关于‘邪魔外道’的疙瘩,所以如今拿出这柳刀,柴沧澜反而觉得作为兵器,这柳刀锋锐不足。
“嗤!”飞鸿对柴沧澜的叹息可惜回了声满是嫌弃的笑。神识外放,扫过整个小白楼,一点一点的逡巡一番,飞鸿皱着眉头放弃了。
“若不是你说这地有古怪,我还真没有什么发现。”轻轻的摇着蝶恋花的团扇,飞鸿冷清的说道,“也罢!既然是这样,那么肯定有什么东西被隐藏起来了.....”
话音刚落,铜铃惊鸿便凭空出现在飞鸿的身前,摇动着铜铃惊鸿,一圈圈声波向四周散去。声波所到之处,种种幻术和藏匿的法术虽不会应声而破,但是却可以侦测出幻术的所在。
丹田内的太极图继续逆转,一身魔元的柴沧澜浑身散发着至阴的气息,再次运转莲华。墨莲层层叠叠的盛开在邪肆的双眼之中,整个世界瞬间化为黑白二色。
“有了!”柴沧澜和飞鸿齐声说道,对视一眼,柴沧澜一马当先的冲向小白楼的一角,飞鸿好笑的看着兴致勃勃的柴沧澜的身影,也紧随其后到达了小白楼二层背阴的、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的门外。
两人推开屋门,柴沧澜祭出太极镜。屋子里是平常的摆设,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
浮于柴沧澜胸前的太极镜迎风速长,几息间便长成至脸盆大小。镜面翻滚着金色的波涛,柴沧澜心神一动,屋子里的景象便尽数映入镜中。
一间二十多平的房间紧拉着厚厚的窗帘,屋中并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在正对大门的墙上挂了一幅画着一只十分美丽而精致的黑色蝴蝶的画,虽然美丽至极,但这么看都只是一副普通的画。
而太极镜中那的画里的黑色蝴蝶却邪异十足,周身弥漫着的阴煞血气不知饮过多少血、害过多少条人命。但是围在黑色蝴蝶边上翻腾的血色被牢牢框在一米见方画框里,不,应该说被框在一米见方的阵法之中。与妖异的黑色蝴蝶不同,四条边框上勾勒着的阵法明显是名门大派里以正气与阳气的困神阵。
“这东西倒是巧妙!”柴沧澜叹道。
“哼!”冷冷的看着墙上的蝴蝶画,飞鸿浑身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作为喜爱蝴蝶的美人,飞鸿平日里是很爱各种蝴蝶的,但是今天看到这画儿,飞鸿却本能的觉得厌恶。
“你瞧!”柴沧澜指了指飘到身侧的太极镜,“这黑色的蝴蝶的血煞之气十分凶悍,但是却突破不了这画框,可见这阵法的厉害。”
“废话!”白了一眼乐呵呵的柴沧澜,雅致的摇着团扇的美艳女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飞鸿脸色一变,“不好!”
那黑色蝴蝶仿若活了过来似的,墨色的蝶翼轻轻的煽动了两下,弥漫在黑色蝴蝶周围的血煞之气瞬间浓重了几分。一道夹杂着血腥气的黑光凭空出现在屋中,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高瘦的跟一根竹竿似的男人。这男人身着一身黑红相间的休闲装,脸色苍白的好像没见过太阳似的。
这男人阴郁的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遍,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还没走出门口,竹竿男就感到后脑一疼,随后便人事不知了。
手里拿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柴沧澜笑眯眯的看着竹竿男身子一软慢慢倒地的,“哎呀!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来来,飞鸿!咱们搜一搜这家伙记忆,看看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吗?”
蓝衣散发的美艳女子出现在柴沧澜的身侧,漆黑的发丝柔顺的垂着,“怎么搜?我可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惦着手里的那块四四方方的石头,柴沧澜笑得洒脱,一身桀骜不羁,“怎么没有?只是不想用而已!”收起石头,她接着说“有时候一种法术换个方式使用就会得到不同的结果!仙术依然,魔法依然。”
这地毕竟是敌地,而且这幅蝴蝶画儿还能传送敌人,柴沧澜和飞鸿当然不会掉以轻心,自然不能在留在这屋里,于是柴沧澜果断拽着竹竿的领子将将竹竿男拖到旁边的屋子里。
拎起竹竿男的领子,柴沧澜右手并指点在竹竿男的眉心,“飞鸿!替我护法!”语罢!便伸展开神识开始搜寻这个倒霉家伙的记忆。
飞鸿衣袖清扬,团扇里射出道道金色的颜色的线条,勾勒出个阵法将柴沧澜和自己罩了起来,两人便消失在屋子里。
咚!竹竿男的衣领从柴沧澜有利滑落,软软的倒在地上。
虚握了一下手,柴沧澜神情恍惚的呆呆的立在原地,颤抖的右手食指习惯性的在眉心和鼻尖之间滑动。
“骄阳,烈骄阳!”暗哑的声音从柴沧澜的喉咙里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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