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呜呜呜呜!”
一片嘈杂的声音吵得柴沧澜脑袋嗡嗡作响,刚刚睁开的眼睛不禁再闭回去。
猛地,柴沧澜睁大眼睛,大脑一片凌乱,卧槽,这是哪?
三个清秀的小美人正围着她抹眼泪,悲悲切切梨花带雨的模样煞是惹人怜惜,呃,虽然她们几个的衣服都挺特别的。同样特别的还有头顶的帐子,自己身下的床。好吧,她们穿的为什么是古装!?柴沧澜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邪气弥漫。真是有趣啊!
“啊!”看上去不过15、6岁的绿衫丫鬟突然指着柴沧澜大叫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年纪明显大一些的粉衫女子不悦的皱眉,“青青小声些,不要惊着姑娘!”
“姑娘醒了,姑娘睁开眼睛了!”蓝衫的小姑娘拉了拉粉衫女子的衣袖,柔柔的说道。
“这是哪?你们谁能说一下。”柴沧澜按了按太阳穴,突然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还真是让人头痛!
“姑娘,别吓奴婢,这是你家呀!”绿衣小丫鬟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泪在眼睛里转啊转的,像是柴沧澜再说一句眼泪就会掉下来似的!
明显成熟年长的粉衣丫鬟怜悯的看了一眼柴沧澜,“姑娘先前落了水,有些事记不得是正常的!大夫说了,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想起来的!”
偷偷跑出来坐在房顶上,柴沧澜对月举杯,喝了口从酒窖里顺出来的美酒,“这可真是件奇事啊!”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世界,神识法宝均被封印,好在身体的筑基期的修为还在!不然就真的茫然了!
现在柴沧澜顶的这个壳子并不是她的本体,这个壳子姓李,大家闺秀一枚。自小就学习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日常行为守则!
这李姑娘颜色倾国倾城,昔日里的仙子都没她娇艳,作为爱美一族,有这样绝色的壳子,柴沧澜自然是有几分欣喜。
只是这份不能保护自己的美丽,就是悲剧的开始。
前几天,李姑娘跟她娘去寺庙上香,无意间被一个男人看到了脸,娇艳绝伦的面庞让那男的对她‘一见钟情’,当日便遣人来提亲。
要是别人还好处理,只是这个男人不但是高官还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李姑娘的父母为了利益和害怕被连累,就答应将女儿嫁给他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李姑娘一阵感慨后就果断投湖自尽了。倒也不是她矫情,而是那个求娶她的男人妻妾众多。虽然那男人形容相貌颇为出众,奈何嫁于他的女子死的死疯的疯,实在不是良配。
柴沧澜将一杯酒洒向地面,“李姑娘,沧澜遥敬你一杯!”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裙,柴沧澜强无声息的回到了房间。
屋里静悄悄的,青青几个小丫头都不在,将鞋子一脱,柴沧澜随意的斜靠在床上,眯着眼睛第三次回想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记忆停留在自家卧室和醒来时的卧室,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找寻,“嗷嗷嗷!”,回想起来竟然没有任何发现!索性也就不想了,“顺其自然吧!”她自言自语道。
“姑娘!”粉衣丫鬟推门进来,向柴沧澜弯腰施礼,双手举着托盘,“该喝药了!”托盘里是一只精巧的瓷碗,即是碗里盛的是黑乎乎的药,看上去也颇有风味。
向来怜香惜玉的柴沧澜自然不会让粉衣丫鬟给自己一直施礼,遂拿起碗来,一饮而尽,“好了,出去吧!”将碗放回去,柴沧澜拜拜手让粉衣丫鬟出去。
粉衣丫鬟推到了门口,要关门的时候停了一下,低声说道:“后天,来迎亲!”说罢,若无其事的走了。
粉衣丫鬟刚出门,柴沧澜一个闪身越出窗子,半蹲在小花园边上,她轻轻一拍小腹,先前喝下的药尽数吐了出来。站直身子,擦了擦嘴角,她迅速的回来屋子——还是通过窗户。
迎亲?柴沧澜摸摸下巴,看来得尽快动手离开这里!
放下帐子,柴沧澜施了个小小的幻术,让外面的人看不见帐子里的人在做什么。盘膝而坐,收敛心神开始打坐。
摊上这样一个烂摊子,柴沧澜是不愿意继续留在李府待嫁的,只是什么时候走、怎么走真是个问题!
若是柴沧澜一走了之,怕是会连累几个小丫鬟。怎么能让无辜的人受累呢!何况是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夜渐深,柴沧澜嗖的蹿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眯着眼睛笑道:“开始了!”
出了帐子,柴沧澜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哎呀!可不能让人知道我不在!”施了个小小的幻术——空荡荡的床变成了柴沧澜正躺在上面熟睡的床。满意的笑笑,她转身离去。
“抓贼!抓贼!”一阵惊慌的声音高喊着,将早已陷入沉睡的李府上下惊醒!一盏盏灯相继被点起来,很快便灯火通明。
“呵呵!我还真是聪明啊!”柴沧澜一身黑色的劲装黑色帕子遮面,灵活的在李府里跳来跳去。时不时还向后看一眼,以防家丁跟不上,甚至会等上一等!
这些‘道具’是白日里柴沧澜偷偷出府置办的。
绕着李府转了一圈,柴沧澜回到了卧室,几个小丫鬟衣衫不整的守在床前,在几个人惊恐的眼神里,飞身上前打晕了她们。放置好几个晕过去的小丫头,柴沧澜松了口气。
扯掉黑衣面纱,迅速的换上雪白的中衣,收拾好一切,柴沧澜收回了幻术。
坐在床边,柴沧澜手里把玩着一只匕首,闭目静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时机刚刚好!
“啊啊啊!”刺耳的尖叫响起来,粉衣丫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茫然的看着满屋的人,她使劲甩甩头。怎么了!姑娘!这些人进姑娘的闺房做什么!立刻转身站起来看向姑娘的床。
“啊啊啊啊!”粉衣丫鬟也尖叫起来,先前还在床上熟睡的姑娘脸上被刀划了好几刀!鲜血染红了雪白的里衣和被褥。满眼的血,满眼的红。咚!粉衣丫鬟无法接受的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