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手里拿着中小学生使用的注音版道德经,心里默念着第一章,肥嘟嘟的手将经书举高,内心陶醉着,唉呀!人家真是文化人!
“柴沧澜,帮我拿下东西!”同舍的小李姑娘把脑袋伸出窗帘。这叫声吓得柴沧澜一个机灵,蹭的放下手中的书,猴子般左顾右盼了一下,确定了舍里只有她在地下站着,其他人都在**上玩电脑,便放下心来,故作轻松的回头“小李子,拿什么?”
柴沧澜这姑娘是典型的心宽体胖,160的个头,170的体重。别看人家胖是胖了些,可也又文化追求,平时喜欢看什么道德经之类的书,咳咳,虽然几年下来总是徘徊在第一章。
现代社会讲究科学,像这道德经之类的经书已成了老古董,还夹杂着些许封建迷信的感觉,所以柴沧澜每次拿出来看的时候,总是会怕人看到。
递给小李东西后,回头看看自己桌子上的书,柴沧澜突然没了兴趣,收拾了一下,就推门出去了。
慢慢悠悠的走在校园里,低着头,手里攥着手机,时不时的乐两声。没错!柴大姑娘正在边走路边看小说。
“唉!”看着看着,柴沧澜突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郁闷之意浮上心间。每次看到女主修仙文,总是被那杀人夺宝的情节搞得心里不舒服,再想想自己桌上的道德经,“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心里总算舒服一点。
今天是星期一,y大的路上零星的走着几个人,安静的很。前面不远处居然聚了一帮人。好奇心噗通噗通的跳了两下,柴沧澜浑身肥肉颤啊颤的小跑过去。
到了跟前一看,原来是大四要毕业的学姐正在卖她带不走又还不错的旧货。想着既然到了,就先看看,柴沧澜艰难的蹲了下来。
摊子的右上角有几本书,爱书一族的柴姑娘一只手扶着膝盖,另一只手伸向那几本书。这学姐还真是爱学习,柴沧澜心想。这些书不是英语词汇,就是英语阅读。
蹲的有些累了,柴沧澜想要站起来伸展一下。啪!还没完全站起来,一个圆圆的东西从柴沧澜手中的书里掉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去!”柴沧澜赶紧再次蹲下,放下书,捡起刚刚掉落的东西。
这东西大约有半个手掌大,一张cd那么薄,一面是黑白的太极,一面像是铜镜一般。拿在手里有些坠手,一点也不像它长的那样轻薄。
买旧货的学姐抬起头,扬眉笑了笑,“没事”。
看了看这‘太极镜’,柴沧澜越发觉得喜爱,尤其是那太极图案,蛮符合自己这文化人需求的,“学姐,多少钱!”那学姐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的神色,片刻便恢复了正常,“这个一块。”
柴沧澜摸出一块钱,递了过去,那学姐接过钱,似乎想说什么,到欲言又止。看看没什麽想买的,柴沧澜揣着镜子回舍去了。
看着柴沧澜胖胖的背影,学姐叹了口气,“唉!这么做好吗?!?”
空中悬着一只巨大的镜中,正面铜黄,如流动着金色的波涛,反面是黑白的太极,一眼望去其中的阴阳鱼欢快的游动,再次望去又好似只是静止的图案。
柴沧澜飘在镜子前,好奇的看着这镜子。这梦好清晰啊!伸出食指轻轻点到镜子上,镜子流动的金色波涛涌起巨浪,那一刹那,巨浪似乎要冲出镜子,打在柴沧澜身上!
“啊!”下了一跳的柴沧澜不禁大叫出声,抬起两个胳膊挡在身前。半晌,什么也没发生,柴沧澜放下手臂,这‘铜镜’竟然映出了她的身影,纤毫必现,比舍里的穿衣镜还要清晰的多。
下意识的,柴沧澜想要转过脸,不去看镜中的自己。每一个胖子似乎都不喜欢照镜子,不喜欢镜中真实的‘恐怖’的自己。柴沧澜也不例外。
想着许久没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似乎连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长什么样?
柴沧澜转过脸,看着镜中的自己,胖的变形的脸,那么陌生。
“相由心生!”一个威严的女声响起,如同当头棒喝,一时间纷乱的思绪尽退,一股清流冲击浑浑噩噩的大脑,柴沧澜感觉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清醒。
“原来如此!”柴沧澜喃喃道。清晰的大脑闪过一幕幕自己放纵食欲,放纵自己懒惰。自卑的,不自信的心让自己不敢面对现实,面对自己。
再仔细看看镜中的倒影,柴沧澜忽然觉得不是那么陌生了,心神安定下来。
这心一定下来,镜子中的金色波涛再度翻滚,冲去刚刚映出的自己。镜面的金色波涛生出金色的薄烟,划过玄奥的轨迹,缠绕在柴沧澜身上,猛地拉她撞向镜面。
穿过镜面,柴沧澜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简洁的屋子,雪白的墙面上挂着一副字,上面只有一个字‘道’。
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高挑女人正面对‘道’而站,见柴沧澜进来了,便转过头,道“道友,你来了!”
眼前这女人,身材高挑窈窕,身着简单的白色道袍,长及腰部的长发用银色莲花冠束起。五官平和,并不艳丽,也非绝色,但却韵味十足,颇为潇洒**。
从来未见过如此**的女子,柴沧澜呆立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语“好漂亮!”心想也就是在梦中才能见到如此家人吧,真想知道什么名字配的上她!
仿佛知道柴沧澜心中所想,对面的女子走上前去,“吾名月华!”
柴沧澜清醒过来,刷地羞红了脸。啊啊啊啊啊啊!竟然看美人看呆了!月华见状也不禁笑了,右手一抚,空无一物的地上多了两个蒲团,指着柴沧澜前面那个,道“请!”说着,月华潇洒的一甩衣袍,盘膝坐在另一个蒲团上。
柴沧澜手忙脚乱的坐到蒲团上,本想像对面月华一样盘膝坐着,可是因为肚子肉太多,腿上也太胖了,还真盘不上。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两声,勉强半盘着。
“月华,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不是在做梦呢!
“道友如今竟连自己也不记得了!”月华抚额长叹。
“什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