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东方青岚的解释,七夜那星眸顿时微微一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伸手接过了那块玉佩,稍稍打量了起来!
自然是一块非常特殊的玉佩,千年寒玉打造而成,面上图案看起来很是古朴,也很特殊而复杂,看起来,倒是更像是一种身份牌一般。
“飞钱?”
七夜有些疑惑的望着东方青岚。
“就是凭借着这张玉佩取钱,不然那些银票也不好随身携带。”
东方青岚解释道。
听到这话,七夜倒也明白了,这应该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信用卡吧,想不到这些古代人的思想也是挺前卫的!
想了想,七夜终于还是往衣袖里收了去,“嗯,我知道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听福伯说,你跟陛下一起游湖去了?”
东方青岚笑了笑,随手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爷爷好像很担心你,自从这百花盛宴之后,七夜,你的风头就一直没有过去,你要自己小心一点,难免有人会针对你。”
闻言,七夜眸光一暗,淡然点了点头,“嗯,放心。对了,外公让我过来叫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些事情要跟我们说清楚。”
“爷爷?什么事情?”
东方青岚一听,顿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关于东方王府与西域圣山的事情,听外公说,你之前好像也问过他这事,我今晚无意问了他一下,他才打算跟我们说一下,现在就在前厅等着。”
“西域圣山?”
果然,此话一落,东方青岚顿时一怔。
然而,他的声音才刚刚落下,门外立马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青岚!七夜!”
正是东方破天的声音。
“爷爷?”
东方青岚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过去开门,果然,只见东方破天正一身笔直的站在门外。
“老夫直接过来了,免得你们还跑一趟!”
东方破天大步的走了进来,径直的往壁炉前走了去,七夜也拉出了一张凳子,东方破天也顺势的坐了下来,东方青岚也给他倒上了一杯茶。
“爷爷,这么晚还不歇下吗?”
“七夜不也刚回来吗?都坐吧!”
东方破天接过茶,喝了一口下去,东方青岚这才坐了下来。
七夜也随手捡起一根柴火,往壁炉里丢了去,“外公,这西域圣山的事情你就跟我们说一下吧,到底怎么回事?”
东方破天长长叹了口气,苍老的眼底闪过了一道沉痛,七夜与东方青岚自然没有错过东方破天那眼神,当下眼底都是一阵诧异!
“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说起来,这都还得怪老夫!”
东方破天怅然道,“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西域圣山了吧?”
“西域圣山?难道我们东方王府真的与那西域圣山有什么关系?”东方青岚俊眉微微的皱了起来。
“嗯。这西域圣山在中原人的眼中一直都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事实上,我也不了解这西域圣山,惹上这西域圣山的人,也是老夫始料不及的。”
讲到这里,东方破天顿了顿,又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你们可知道你们奶奶,或者外婆是哪里人吗?”
“奶奶?”
东方青岚一阵诧异,俊眉皱得更深了。
“嗯,你奶奶正是那西域圣山的人。你奶奶嫁给老夫之前,原本也是有指腹为婚的人,若不是你奶奶遇见了老夫,可能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么多的事情。其实,你奶奶也没有跟我说具体的情况,老夫只知道,你奶奶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那家人在西域圣山的权利很大。你奶奶当初就是不顾一切的与老夫在一起,这么多年来,西域圣山的人一直没有放过报复我们东方王府。当年你奶奶决心跟老夫在一起,一刀刺进肋骨与西域圣山断绝了所有的关系,事情才收歇了下来。”
东方破天说着,那苍老的眼底已经浮起了些许的怅然与落寞,神色看起来也很是怅惘,到底是沉寂在心底许久的往事,讲起来倒也是异常觉得沉重。
“西域圣山的古族一直都是很神秘而古老的,他们看重血脉的纯正,许多古族的子女都是不允许与外界通婚的,就比如西域的苗疆,他们就绝对不允许本族的女子与外界通婚,不然,就视为叛徒,要受火刑焚烧而死。你奶奶就是西域圣山苗疆一族的人。当年,你奶奶几乎就是九死一生才暂时将这件事情平息下去的。后来,这西域圣山的人倒也没有来找过我们了,渐渐的,这件事情也就沉淀了下来。”
“西域苗疆?”
听完东方破天这话,东方青岚那脸色突然一变!
“爷爷,从来没有听您说起这事情,要真的是这样,难道我爹娘还有姑姑他们都是因为他们的报复所以才……我调查过那次大战,种种迹象表明,敌军一定是得到了西域圣山的支持,不然以我爹娘的实力,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打败。难道真的是西域苗疆下的毒手?又再次伺机报复不成?”
东方青岚心底一沉,眸光里闪过了一道寒光,而旁边的七夜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望着东方破天,显然也是在等待着东方破天的解释。
“老夫也一直找不到证据证明此事当真是西域圣山所谓,但是以老夫看,这事情恐怕也不简单,兴许也是因为某些人借此想给大夏一个警告。”
东方破天沉默了好一下子,才恍惚的回答。
“给大夏一个警告?”
东方青岚越听越是觉得扑朔迷离,连七夜那秀眉也是越蹙越深了。
东方破天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茶下去,才继续道,“也许是某些人想给先皇的一些警告,与大夏示威,所以你们的父母亲才成了他们震慑的棋子。这些事情,兴许你们要去问陛下,陛下或许比老夫更清楚。七夜,这些问题想必也是陛下要你来问老夫的。陛下这些年都没有放弃寻找当年的真相,他手里掌控的信息兴许比我们知道的远远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