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只锦囊你知道多少?”赵然将锦囊摊放在桌上直言问道。
“这个是云姜姑婆去世前做的,那时候她病得很严重,眼睛都不太看见穿针线,我每次去她那里她总会拿出好些针让我帮她穿线,我问她做的是什么?她说是母亲的爱和心愿!”阿曼回忆起当年给云姜穿针的情景,小时候不明白,现在才明白当时的云姜是那样地哀伤与落幕。
“母亲的心愿?那是什么?”赵然又拿起那只锦囊打量一番,复又放下,像是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我也不清楚,她也没说!”阿曼回道。
“这是什么图纹?不太像我们虞国的纹饰!这条弯弯长长是蛇?还是路?”吉利见他们两个好一会不再说话便也拿起桌上的锦囊打量,疑惑地呢喃起来。
“小时候我也问过同样的话!”阿曼见吉利也觉得那纹饰像路,便笑着看向他,心底偷偷地开心起来。
“是嘛!我随便说的!”吉利见阿曼那样情意绵绵地看自己,到有些不自在起来,便转头尴尬地笑笑。
“云姜姑婆说是夔龙,它虽孤足但能行云布雨,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像它一样即使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她说也希望这是一条路,一条连系父母与孩的子路,一条通向真相的路。”阿曼见吉利有些尴尬,不敢再看他,也自觉有些害羞,便接着回忆。
“通往真相的路?”赵然一个激灵,觉得就快要找到线索了,只差一步,脑子里在拼凑着所有信息。
“通往真相的路?难不成顺着这条路就会有真相?”吉利也在纳闷。
“真是笨啊!姑婆说的只是个比喻而已,哪里会真的有条路通向真相?难不成她绣的是幅地图不成?”阿曼被吉利的问话逗得笑了起来,花枝乱颤,银铃阵阵。
“这可不好说!也许就是地图呢,你看这是湖,这是山,这是树,两只白狐狸,还有房子。”吉利觉得在赵然面前被阿曼这样取笑很没面子,一把从赵然手中抢过锦囊,一点一点指给阿曼看,非说这是地图。
“地图!地图!”所有的信息被串成了一条线索,一条找到当年真相的线索。赵然又从吉利手上拿回锦囊,起身告辞道:“多谢二位!也许以后我们会成为朋友!”。没待他二人反应过来他便已出了酒肆。
“你听到了?他说我们会成为朋友?怎么可能!他害死阿叶!要不是他阿叶也不会死!”吉利一想起辛叶便恨他恨得牙痒,这会他说出朋友二字,更气得火冒三仗跳起身来。
“阿利?”阿曼美眸含泪语气既生气又嫉妒。
“阿曼!对不起!我~~我~~我~~”吉利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要解释些什么,呆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都已经不在了,你还~~~”阿曼仍旧坐在那里,低首流泪。
“阿曼!你是知道的,我也想忘记,可我~~~”吉利见她还坐在那里哭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好陪她一起坐着。阿曼哭了好一会才红着眼睛说道:“阿利!我爱你!就像你爱她一样地爱你!”
“我知道!我会好好待你的!”人非草木谁又能面对一颗真挚的心而不为所动?吉利真诚地宣誓。阿曼心底的笑慢慢地涌上脸颊,像一朵雪山上盛开的雪莲。
赵然离开酒肆回到铁米尔府,找到铁米尔跟他说起锦囊上的图案很可能是一幅地图。问他可否看出是哪里的地图。
“山、湖、树、白狐,虞国境内有白狐的地方倒不多,最近的便是城北的那座雪山!”铁米尔想了想说道。
“那我们先去那里查看一下!也许会有所发现!”赵然建议他先从最近的地方找起。
“好,我去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就去!”铁米尔心情急切,话还未说完人已出了房门。
赵然回到自己房间,不一会儿有侍者来报说有人见她从北城门出城去了,后来便没有线索了。
“你到底去哪里了?”赵然对着血玉镯自言自语。
第二天两人正打算出门去雪山,这时海格来报说宫中传来消息王上昨夜发病,目前宫中已被吉莱封锁,任何人都不让进,不知里面情况如何。两人这两日一直在查当年的事,对宫中之事没怎么留心,现在宫中有变故两人猜测多半是王上病情有变,很有可能王上已薨逝。
“然!我们暂不去雪山了,咱们进宫去。”铁米尔放下行囊,打马便走。
“不是说宫城进不去嘛,你要如何进宫?”赵然见他打马走了,便也驱马跟上,在他后面追问道。
“那也要去试一试”铁米尔马不停蹄朝宫城奔去。赵然也紧随其后。
铁米尔领赵然去的不是正门而是宫城的西侧小门,此门一般是王宫中倒夜香所走的门,同时也是下等杂役出入的门,防卫比较松,而且看门的人是阿克列家多年前安插在这里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起用,铁米尔见到那个人将阿克列家的信物给他看了,又对了几句暗口,那人便领他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屋子将两套宫人的衣服给他们,他与赵然换上衣服朝依蓝尔的寝宫而去。
“铁米尔!我们此刻来宫里不明智吧!若是王上已逝,我们岂不是很危险?”赵然跟在他身后提醒他。
“在外面同样很危险,我们去找依蓝尔,我觉得她应该会帮我的!”铁米尔加快脚步。
赵然知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再说话只紧跟在他身后朝依蓝尔寝宫而去。两人曲里拐弯来到依蓝尔寝宫,发现她殿外也有卫兵把守,铁米尔示意赵然低首,自己从身上取出一块令牌朝那守兵面前一晾两人便大步走了进去。
两人看到依蓝尔坐在塌边,铁米尔上前行礼,依蓝尔见来人是他赶紧起身扶他起来,赵然跟在后面也起身,识趣地退站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