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溪风担心那女子会因此丧命,便伸手将司徒温仪手腕上带着的青玉手镯拿了下来。随后他拿着一枚青玉珠猛然的击向那侍卫,顿时那侍卫倒到了地上,绊倒了浴桶。顿时,血洒了一地,看起来格外的血腥恐怖。
楚诗茵听到这声音,立刻站了起来,走了出来。当看到地上流淌着的鲜血之时,她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随后望着那摔倒的侍卫,道:“怎么办事的?你知道这血有多么珍贵吗?你是不是想要自己代替这女子啊?”
“侧妃饶命,属下知错。”那侍卫立刻跪了下来,不停的在地上磕头认错。
楚诗茵冷冷的看了看那侍卫,随后道:“快点再去带一个女子过来。”
“是是是!”那侍卫快速的站了起来,然后急忙的走向门口。开门的一瞬间,他整个人愣在了当场,整个人仿佛呆滞了一样。
“怎么了?还不滚出来。”楚诗茵将那男子站在门口,不觉出声训斥。随后她的目光望向外面,在看到外面一片火光之时,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司徒元佑、司徒元澈、司徒恒、楚彦谦以及宁郡王等人站在门口,虽然还未进去,便能闻到一股极为浓烈的血味。况且,房间之中血流了一地,他们根本不可能视而不见。
呆滞了片刻之后,司徒元佑的目光移到溪风抱着的司徒温仪脸上,顿时脸色变得不好起来。他快速的走到房间之中,望着地上的鲜血,脸色越发的阴沉,从溪风的手中接过司徒温仪,他的目光冷看着面前一脸惊悚的楚诗茵,道:“楚侧妃,本王想要问问你,如此深夜请温仪过来所谓何事?”
“妾身……妾身……”楚诗茵望着司徒元佑怀中抱着的司徒温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向用来给她沐浴的女子都只是贫家之女,要不然就是乞丐,所以到现在没有人追究。但是如今,孝敏公主在此,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担不起谋害公主的罪啊!
“王爷饶命,妾身不知是公主。”楚诗茵立刻跪到地上,有些焦急的辩驳。但是转念一想,她手下的人绝对不可能去捉公主来此,所以此番定是有人陷害于她。“王爷,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妾身,妾身怎么敢谋害公主?”
听到这话,司徒元佑转而望向房间中其他的女子,那些女子皆都昏迷,看起来应该是被人下了什么药。而且,此时的地上,躺在一个手臂上尽是伤痕的女子,而且那些伤口还不停的流着鲜血。
“来人,快传太医,看看这姑娘还有没有救?”
司徒元佑的话刚落音,楚彦谦便出声道:“安亲王爷不必着急,本世子听说这事后怕有人会有危险,便让人将庄太医带了过来。”
说完之后,楚彦谦看向庄云飞,出声吩咐:“庄太医快去看看那姑娘还有没有救?”
“是,楚世子。”
庄云飞行了一礼,随后快速的走进房间,到了那女子的面前。望着女子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庄云飞叹了一口气,快速为那女子把脉。
片刻之后,庄云飞站了起来,对着司徒元佑行了行礼,道:“启禀王爷,这姑娘虽然失血过多,不过还有得救,臣这就帮她医治。”
“快些,别浪费时间。”司徒元佑听到这话,便出声催促庄云飞。随后他再次看向楚诗茵,厉声道:“就算别人以温仪陷害你又怎么样?本王可是听说侧妃以人血为浴,如此丧尽天良之法乃为多年前邪教之人所用,侧妃如此罔顾人命,本王必然如实奏明皇兄,处置此事,绝不姑息。”
此话一出,楚诗茵的身子不觉一震,绝色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惊慌失措。她正欲出声辨别之时,楚彦谦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俊美的脸庞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
“侧妃如今这时候,还要抵死不认吗?就算别人是以孝敏公主引我等前来,但是侧妃所行之事实在不容于世,此事本世子也必然会奏请皇上,公正处理,绝对不会让那些被侧妃害死的女子枉死。”楚彦谦说完,向外面招了招手。立刻有一个侍卫被压了进来,跪在了地上。转而看向那侍卫,楚彦谦出声问道:“将你刚才在本世子以及安亲王爷,小王爷等人面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是,属下说,求世子饶属下一命,属下只是听从侧妃娘娘的命令行事。”那侍卫连忙磕头,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惧意。
听到这话,楚彦谦只是微微的一笑,笑容慵懒随意至极:“你杀了那么多人,命肯定是保不住的。但若是想留个全尸,便将该说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属下说,属下说。”侍卫再次磕了几个头,声音更是有着无法诉说的颤抖:“属下自一个月前和另外四人为侧妃在外面寻找不过年轻女子,大多是以贫家女子以及乞丐为主,之后便将她们带到府中,然后夜里再带到侧妃这里,放那些女子的血给侧妃沐浴。侧妃每次大概需要十个女子,而她每隔一夜便会以女子之血沐浴,如今已经有一百多女子死于这处。”
他的话刚落音,其他的几个侍卫也都跪了下来,求饶:“此事都是侧妃娘娘的命令,属下只是遵命行事,是侧妃娘娘让属下们杀了这么多人的。”
听着这些人的话,楚诗茵整个人犹如掉线的木偶一般,跌坐在了地上,脸上有着无法诉说的无神以及绝望。但她的心中却还在盘算,如今这时候,她到底怎么样才能逃过一劫?
沉默了片刻之后,楚诗茵的目光划过自己的腹部,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只要这个孩子在,他们就暂时不会杀自己,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她一定可以想到办法活命,一定可以。
“王爷,妾身自知罪孽深重,但是这孩子无罪,求王爷让妾身剩下这孩子。”楚诗茵看着司徒元佑恳求的说道,随后她望向楚彦谦,道:“楚世子,这孩子怎么说都是你的表弟,不管妾身做出了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
之后,楚诗茵看向宁郡王,绝色的脸上有着无法诉说的娇弱以及可怜:“郡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妾身不求郡王爷救妾身,求郡王爷留下妾身这个孩子,郡王爷,妾身求你了。”
楚诗茵一边说着,一边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泪流满面的看着宁郡王。如此的楚诗茵完全不像是一个害死那么女子的蛇蝎女子,只像是一个保护孩子的娘亲。
见她这般,司徒元佑等人皆有些迟疑。毕竟不管楚诗茵做了什么,这孩子都是宁郡王府的后嗣,他们也不能如此不通情理,连宁郡王府的后嗣都不留下。但是,楚诗茵害了这么多女子,若不能早些将她就地正法,怎么对不起那些枉死女子的亡灵?
“王爷,对于侧妃的处置不如等她产下孩子再说吧!不管她做了何种错事,孩子都是无辜的。”宁郡王走到司徒元佑的面前跪了下来,恳求的说道。
听到这话,司徒元佑的脸上有着一丝的为难。毕竟,他也不想让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因为他娘的错误而死,但是想想那些被放干血而死的女子,他此时当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在所有人为难之时,为那女子处理好伤口的庄云飞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司徒元佑行了行礼,道:“王爷,臣有一事禀告。”
“何事?”
“今日臣为侧妃把脉之时发现,侧妃此子乃为强制受孕所得,此番做法,孩子产下之后便是身有残疾,而且很有可能活不下来。”庄云飞极为平静的开口,但是这话让房间中的众人微微一愣,目光皆都诧异至极的看着楚诗茵。
而楚诗茵自己也未想到庄云飞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完全有些反应不过。与此同时,云邪和猫儿从外面将几个怀有身孕的女子推进了房间之中,随后云邪面向着司徒元佑,道:“安亲王爷,这是在下于侧妃院子找到的几位女子,她们皆都与宁郡王侧妃相同,怀有四个月的身孕。刚才从外面听着侧妃这孩子大概是活不下来,想必这些女子孩子的作用便是到时候用于偷龙转凤。”
云邪的话让司徒元佑脸色一沉,目光望向楚诗茵,唇角的笑容之中浮现出一丝的冷嘲:“原来楚侧妃刚才那番言论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本王差点被你所骗。”
说完之后,司徒元佑抱着司徒温仪离开,在到门前时,他出声吩咐:“宁郡王侧妃任意残害百姓,手段凶残,今证据确凿押入天牢,待本王奏明皇兄,再定其罪责。”
声音落下之后,门外的侍卫立刻走了进来,准备押楚诗茵去天牢。见此,楚诗茵自己站了起来,绝色的脸上有着一如既往的高雅笑容。
“本侧妃自己走!”楚诗茵淡淡的说道,在路过司徒恒的时候停了下来。她看了司徒恒一眼,出声道:“恒世子,不算如何,妾身都是锦儿的母妃,希望恒世子能告诉锦儿此事,让锦儿去天牢去看望妾身一次,这样一来,妾身就是死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侧妃放心,本世子会告诉姒锦的。”司徒恒看了楚诗茵一眼,点头应允,并未想到其他。
见他如此,楚诗茵微微一笑,走出了房间。到了外面,楚诗茵的指甲紧紧的嵌入肉里,压制着此时她心中满腔的恨意。若她所料不错,此事必然是花清茉从中作梗。虽然她现在必死无疑,但是,她要拖着花清茉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