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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战车,西门三律笑着说:“娃娃们的演习很不错,有模有样的”西门侈知道他想听什么,于是笑笑说:“离实战还粘不上边;你看看豹儿,连家都不顾,还是狮儿比较周全,也很仔细。”
“为将者需有雷霆之势,狮儿磨磨蹭蹭非成大器。”
东阳靖宇本来和西门狮相处得很好,对西门豹非常反感,可想起他名垂千古心中充满敬仰,自然而然心有偏向。他偷视了西门三律一眼,心里说话,看着得意的样子是很瞧不起西门豹,可他万民敬仰名垂千古,成就一代贤官,你儿子西门狮根本没上司马迁笔记。
西门豹带领大军行走半天,离开晋城有六十里之遥。正走着,有探马来报。“回禀主帅,敌军已在前方安营。”西门豹也学西门狮从怀里掏出钱来一扔。“再探。”又往前走了没多远,果然一座营头,插满旌旗。
西门侈做这演习完全是按真实的作战在布置,所以这敌营也毫无虚假。敌营门口的巡逻、岗哨、卫队一样不少。
西门豹站在高处看了看,在一片树林的边上按下大营。没一会功夫西门狮也带兵赶到,找好地盘扎下大营。
西门侈和西门三律站在大营后的高坡之上看着。西门侈眉头紧锁很不满意。
两位小将按好大营以后,就听敌营中战鼓声声,不一会功夫军队出营列阵。
西门狮和西门豹马上各领军队出战迎敌,一时间人喊马嘶,尘土飞扬。西门豹和西门狮将自己的军队带出军营,费了好半天才排列成两个方阵。
东阳靖宇看着眼前的敌我双方的态势,忍不住问:“主人,两位少主后于敌军列阵,如出营之始,敌军发起攻击,岂不是全军覆没。”
西门侈看了他一眼好不痛心,第八再聪明毕竟是在奴隶堆里长大的,军阵交战的规则是一无所知。西门侈偷视了一眼西门三律耐心地冲东阳靖宇说:“两军交战是有规则的,敌军没有摆开阵势之前是不能发起攻击的。”
“这个规则就不能改吗?”
“乘人不备而攻之,此乃小人之举,非为将之道义。”
东阳靖宇不可理解地说:“两军交恶,你死我活,还需要什么道义,若换了我是主将,定乘敌于不备就发起攻击,只要杀死了对方就没人来讲道义了。”
西门侈听了拉起来就一鞭子。愤怒地说:“如此行径,人神共愤,天地所不容;你且记住,临阵交战,光明磊落,一定要两军摆开阵势以后方可出击,战场上拼的是各自的勇气和实力;汝明白否?”
“回禀主人,奴才不需要明白。”
西门侈听了哑口无言,心里憋得别提有多耐受。
东阳靖宇明白了,这就是古战场上不容违背的规则。可不明白孙子的三十六计是怎么形成的。
阵势摆好之后,演练结束。
西门狮和西门豹各带所部小将来到西门侈面前复命。
西门侈看了看用鞭子一指说:“你们自己看看,敌军战车一百乘,铁甲五千军,而你们是战车五十乘,各自军队不足两千就如此立阵迎战,能胜否?”
众小将看了看都低头不语。西门侈说:“兵法云,不数倍于敌,不足以立阵,不先于敌,不足以出战;现在,敌之先至,又数倍于己,立阵而战不如同寻死乎。”西门侈看了看一群小将说:“来人,将西门豹、西门狮两小将每人杖责一十五棍;余下小将都杖责十棍。”
西门侈的话刚说完,西门狮跪倒在地说:“门主,受杖之前西门狮先请教门主。”
“讲。”
“请门主示下,如遇此形势,我军该如何以对。”
西门侈很欣赏的点了点头说:“狮儿,来看你脚下这一片斜坡,可在此坡上安营。”
“坡上安营,敌围而不攻,断我饮水粮草,我军又该如何?”
“敌军不过五千之众,如四面围困,居高临下可随意冲击。”
西门狮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敌军四面围困哪一面都经受不住我全军攻击;多谢门主教诲,现在西门狮可以去领十五军杖了。”说完退下去领杖。西门侈看着西门豹问:“豹儿你可明白。”
“孩儿愚钝,还是不明其中道理。”
西门侈瞪了他一眼说:“第八,你可明白。”
“奴才好像明白点。”东阳靖宇小心的说。
“那你来说一说。”西门侈眼含期望看着他。
东阳靖宇思索片刻,将平时西门侈在陈书阁教的兵法理了理,然后指着敌营说:“敌先至,以逸待劳,我军处劣势;敌众我寡,我军处于弱势;扎营于高坡之上,敌军不可能如西门狮说的四面围困,如我军可利用地势御敌;不但可以居高临下对敌发起猛烈的冲击,还可以减缓敌军攻击的速度;速度缓慢,士气减半,此消彼长我军方有胜算,孙子兵法上就是这么说的。”
“明白了吗?”西门侈看着儿子问。西门豹磕了个头说:“明白了。”
“明白就好;来啊,西门豹受二十军杖。”
军士领命上前将一群小将摁倒在地举棍就打。一时间哭爹喊娘乱成一片。唯有西门狮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西门侈用鞭子指着西门狮冲西门三律说:“将来能光宗耀祖的非此也。”
西门三律偷视了一下东阳靖宇没言语,眼神中掠过一缕杀气。
东阳靖宇一直看着西门豹。二十军棍下去,屁股上是鲜血淋淋。疼得西门豹像杀猪一样嚎叫。东阳靖宇心里说话,难怪西门豹能成为春秋时期的军事家,原来与家族熏陶分不开,七八岁就开始接受如此严格的军事化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