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的是背部,自己上不到药。况且,你不想察看一下他的伤势,好让你自己安心吗?”萧瑭宇低声对她说,深知她的心思才这样安排的。
程雪薇认命地过去扶蓝子轩,姐夫说对了,她要亲自看看他的伤才放心。
厢房内
程雪薇拿来药,“脱衣服。”
蓝子轩依言脱下衣衫,她轻轻替他抹上药,幸好伤得不重,否则她一定不放过大哥的。明明轩先伤到大哥,算是赢了,大哥还不服输地还手。
“你不会害羞?”他嘴角翘起地问。
“只是上个药,作为医者,这些都是平常事,不需要害羞。”她边涂边说。她抱他也抱过,亲也亲过,上个药岂会羞愧。
“那么以后换药之事便拜托你了,相信身为医者的你不会拒绝的。”能与她共处,换药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你……哼,换就换,我怕你不成!”言下之意,她答应了,这事,她也不想别人来做。
自那天开始,程雪薇每天替蓝子轩换药,接着一同出府义诊,她与他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相处了一个月。
程雪薇住处
“小姐,明日是二少爷大婚,今天还要出府吗?”清涟小心地问。
“当然要出,他成亲很了不起啊?”程雪薇悠哉地坐在椅子上。
瑶灵笑说:“那小姐要等蓝公子来了再出去吗?”小姐对蓝公子没好脸色,可小姐的心思,她们两个是了解的。
程雪薇严色道:“我说过等他吗?拿剑来,我要去院子里练剑。”
瑶灵低下头:“哦。”小姐有什么气,便弹琴、耍剑或下毒来发泄。小姐怎么发脾气了,她说了一句话而已啊,不管了,先去拿剑。
程雪薇心烦意乱地挥舞着剑。她竟下意识地等着他,她气自己无法抗拒他,仍是依恋他。总不经意地等待他接近,明明应该远离……
忽地,一道身影闯入,她持剑刺他,交手了几招,他用手挑开她的剑,顺势抱她入怀,“你的剑法比起你大哥,差太远了。”
“是又如何,放开!”她转而轻佻地说:“蓝公子是迷恋我,贪图美人在怀,所以不放吗?仔细看你也算是一名美男子,嗯,让你抱多一下好了。”
“雪薇!”他不喜欢她这样轻佻的语气。
她强装平静,他松开她,说道:“我们该好好谈一下。”
“我认为我与你没什么好谈的。你的伤已不需换药了,我有很多事要忙,蓝公子请回吧!”她背着他。
“你是她。”他走到她面前,“你骗不过我的。”
“你怎么那么固执啊?我说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她。”他又在逼她了,她决心要装作不相识,为什么他硬要她承认是那个人?
“你一定要这样?”一点机会都不给他说出口?
她冷声道:“我听二哥说了,你口中的那个人是和我同名的蓝府丫环。那女的,对你很重要?我与她也只是同名,你又凭什么一口咬定我是她啊?容貌?性情?再说,我可是堂堂程家四小姐,怎会没事跑去当别人的婢女呢!我真的不是你找的那个人,请蓝公子为难雪薇了。”拾起剑,头也不回地步入房。她还是对他说不了狠话,承认又如何,他不过是想说些道谢之类的话。等他离开程府,一切皆会回到原点的,在这之前,她不能露出破绽。
她的最后一句,他听懂了。
程家二少爷与江家小姐大婚,宾客甚多,热闹非常。蓝子轩和程家人同坐一席;饭后,程飘雨陪她爹娘到内厅跟江老爷闲谈,而程致远硬拉蓝子轩、萧瑭宇喝酒,同桌的程雪薇则安静地坐着。
蓝子轩比两人都喝得急,一杯接一杯,不知过了多久,程致远不胜酒力,被搀回房,程飘雨正好自内厅出来,萧瑭宇也有些醉了,继而随妻子进房去。
蓝子轩又是一手灌酒,一手执壶。她向来懂他,为何这次不明?他想跟她说个明白,这算是为难吗?为难,他懂她的意思,但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