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意外和一个老头
“木子,你真的是单身二十多年吗?”徐胖子哈哈问道。
我点点头。
“那你的人生多没意思?”徐百万一脸坏笑道。
“这不,美丽的楼兰姑娘在等着我啊!”我拍拍背包,走出车站,“有缘再见了。”
徐胖子呵呵笑道:“有缘再见。”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总是给人徒添悲凉。
而我站在其中,仿佛一粒沙子飘进荒漠,毫不起眼,又万分孤独。离家千里,前途渺茫。
走吧,我自嘲道。
坐在公交上,望着四周,忽然发现中国的城市格局原来都差不多,周围依旧是热闹的店铺,来往的行人。而这个城市聚集着打量的少数民族,不,应该说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平添的异域风情,更有不少着着民族服饰的美女流连其中。这个城市真的很好啊,我暗暗赞叹道。
不自觉的怔怔出神。想到这里,不禁羡慕起徐胖子来,想到他要来这里大玩特玩,内心就有了点不平衡。
“谁让你在后门上车的?”一声高喝响起。
我抬头,原来是位六七十岁左右的老大爷,一身黑色的衣服,衬托着自己的白发白胡子,医家说望闻问切,老爷子的气色着实不错。似乎他并没有听到司机大叔的呼喊,依旧笑呵呵的拿着自己的公交卡往前移动。
“说你呢,下次别从后门上车,老爷子,你这不也是一步没有省,又全都走回来了。”那司机约莫四十岁的年纪,中等身材。
老爷子呵呵笑道:“我听不见,耳背。”
车上的人又是一阵哄笑,笑那司机张牙舞爪却根本没有威力。司机师傅不再言语,一脚油门,车子加速向前奔去。
我的位置刚好比较靠前,就拉住那个老爷子道:“老大爷,您坐我这儿,省的您再往回走,我坐后面。”
老爷子见我起身,也不客气,在我那坐下。
“小
这时候,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车厢上的阵阵骚乱,司机猛的一脚刹车,“砰”我的头重重的砸在了前面的椅背上,硬质塑料咯的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猛地站起来喊道:“怎么回事啊!”
这才发现,车前面沾满了人,人前面是浓浓的白烟,滚滚而来,刚好是冬天,车窗都是封死的,不然车里的人早都受不了了。
周围几个哈萨克族的兄弟哇哇叫着,说着我一句也听不懂的语言,司机大叔冲我们说道:“应该是前面拉化学药品的车出事了。大家不要慌,车是倒不回去了,先下车,慢慢往回走,注意一定不要慌。”
我这才发现,我们现在是处在一座桥上,司机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大家疯狂往回跑,势必后果会更严重,我们后面的车辆也都拥了上来。
“完了。”我在心里默默念道,化学药品泄露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控制,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如果这桥炸了,大家一个也跑不了,而且看这个拥堵程度,消防车也不可能来。
如果周围是在路上还好,大家可以向周围逃跑,现在看来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司机师傅正在疏散大家下车,我把这个情况,简单给他说了一下。况且如果化学药品如果吸入人体造成的第一伤害也是万分可怕。
几个汉民兄弟听到了我的话是彻底没有信心了。司机师傅精通少数民族的语言,简单的把这个情况说了一下,大家又退了回来。
等死!唉,没想到自己复核的事情没有办,到遇到了一件这么壮烈的事情。
“哥哥,还有办法吗?我要去看奶奶,奶奶生病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我回过头开口的是一个小男孩,约莫六七岁的样子。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紧紧拉着她,看样子是她妈妈。嘴唇已经咬的发紫了,车厢里不少人已经开始哇哇大叫。
小男孩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清澈的眼眸子早已是泪盈婆娑。
唉,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竟然要客死异乡。
“你真的一直单身,那多没意思,不如哥带你去快活快活。”
我没来由想到徐胖子说的话,暗骂道: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别担心,哥哥去看一看。”我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能把方巾,借我用一下吗?”我对她妈妈说道。
年轻妇人,急忙递给我。
“死就死吧。”
我把矿泉水倒上去,裹住口鼻,打开车门走了车
周围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楚,眼镜上瞬间就蒙上了一层白霜。
其实湿巾真的很管用,再逃生中,最简单的就是可以防止那些颗粒物质吸入口鼻之中。挤开人群我顶着强烈的刺激味道往前走。
这个时候前面的轿车内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带着墨镜的秃头,他一开车门,大声喊道:“这什么鬼啊!辣死大爷了,怎么跟大蒜一个味。”
自小我的鼻子辨别味道就特别的灵敏,后来阴差阳错自己学了化学专业。没想到这个特点帮了自己不少的忙。但是人的感官有一个特性,举个例子就好比那个温水煮青蛙的经典故事。
一只青蛙在冷水中,缓慢把水的温度加热,如果慢到一定程度,青蛙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开水烫死。在我的认知范围内,这个故事应该只是一个假设。但是人的感官在强烈的刺激之下,反倒会变得特别迟钝,在短暂时间内辨别不出别的气味。我现在应该就是这种状态。
“辣?”
“是白磷竟然******是白磷。”
我暗骂一声,多亏这座城市现在的气温在零下十度左右,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是白磷就好办了。
“水?哪里有水。”我喊道!
哪里有人会回应我呢?
我无奈回到公交车上,对车上的人喊道:“我有办法了,但是我需要几个人,谁跟我一块去。”
“我。”没想到第一个答话的竟然是司机大叔,“看什么看,我说那老头也是为他安全着想,你们觉得我不近人情。”
我点点头,“还有人吗?”
车上几个年轻小伙,站出来道:“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试试呗?”
司机大叔看看我道:“你真的有办法?”
“时间紧迫,咱们边走边说。”
我们一边往白烟的源头赶,我一边向他们解释:白磷是高度易燃物,只是现在平均气温低。而这白磷最怕的就是水,只要有水一切好办。
我们赶过去才发现,原来是一辆货车翻车了,车上的罐子倒地,倾泻出来。车主人早已经跑得无形无踪了。
我招呼大家把罐子扶正,把那货车的水箱打开,咕咚咕咚开始把水往白磷罐子里倒,效果果然立杆见影,白烟渐渐小了下来。
“小兄弟你真行。”
周围众人称赞道。
司机大叔抬眼看了看这堵起来的长龙无奈道:“还是得等交警跟消防的来看过之后才行,只是以目前的情况,是要等上一阵子了。”
众人大多没有什么急事,有惊无险足以让大家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我挠挠头道:“师傅,我是真的有急事,耽搁不得的,要到这个地方去,你看看还有别的方法吗?”
司机大叔道:“小伙子,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又救了大家的命,还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看大叔我最笨,想拽文还拽不起来。”
“好人有好报。”后面一个小伙子也乐了,经历了这样大的变故,大家平平安安依旧谈笑风生,身心里能不乐起来。
“对、对,就是好人有好报!”司机大叔脸色微微泛红道:“只是小伙子,今天真是走不了了,你不如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去吧。”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去公家办事的,恐怕今天就是赶到,也下班了。”司机大叔补充道。
看看天色,确实是不尽人意,我这事本来就八字没一撇,更何况也急不得,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只顾着急了,包还在车上放着。虽说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但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里面的证件跟资料是最重要的。
周围离的近的一圈人,见我们几个不要命的过去一番折腾,那白烟竟然不冒了,也大都能看出来,应该是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
戴眼镜的秃头刚才一直在看我们倒腾,确定没有危险了。小心翼翼的蹭了上来,一开口竟是关中人的口音:“娃娃,这到底是个啥子东西。”
“白磷。”我回答道。
秃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候,后边挤过来一个刀疤脸,压低了嗓音道:“老板,人被我们给跟丢了。”
秃头正欲发作,见我们几个在周围,压低了嗓音道:“瓜皮,连个老东西都对付不了。”
一个人独在异乡为异客,能少一事少一事。
司机大叔看了看这开豪车的秃头,拉着我边往回走边压低了嗓音道:“小伙子,你也看见了吧,这地方乱的很,不是我们当地的治安不行,咱社会主义好。只是我们这地方,山南海北,干什么营生的都往这跑。人多,走歪路子的更多。叔给你找个地方,你先住下。这是我一朋友经营的。叔回头给他招呼一声,你有什么需求,跟叔说,毕竟救了咱这一车子人的命不是。”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好如此了,来到车上却发现刚才上车那个老大爷不见了,我想些许是老爷子年岁大,自己找地方歇息去了。
我的包还在,在刚才那个地方放这,小男孩见我回来了,破涕为笑道:“谢谢大哥哥,刚才那位老爷爷让我在这看大哥哥的包,我答应了他一定完成任务。”
我眉头一紧,觉得事有蹊跷,也没来的急多想,摸了摸小孩的头道:“没事了,再过一会就可以去看奶奶了。”
他妈妈连连道谢,我提起包,背在背上准备去找司机大叔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