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太阳升起之时,莉兹和托尔回到了酒店,他们一起步入了酒店的休息室,在那儿大伙早已围坐在桌前,整装待发。
“有什么新消息吗?”凯尔问。
“我们的表亲给了我们很多新线索。”莉兹回答道,“加德说如果不是田里的农活太忙,否则他也很想加入团队。”
“他嫉妒了。”托尔坏笑着说道。
“看你们得意的。”丹尼尔说,“我们想听听你们收集到的真正有用的情报。”
“有传言说好几个儿童被一种巨型猫科怪物抓走了。”托尔说。
“这个听起来……非常有趣。”兰斯评论道。
“事情发生的地点在哪儿?”亚瑟问。
“就在西边山脉的山脚下,大伙想不想去那儿?“莉兹急切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格温说,“我们还能去哪儿?”
不一会儿,他们便整理好行装离开了酒店,一出发莉兹便急不可耐地要求凯拉继续讲述她那传奇般的故事。
皮特背后那对隐形的翅膀正拍打着,他慢慢地飞了起来,微笑着俯视着凯拉和梅林。他伸出手指指着城墙,口中大呼一声“起!”
凯拉探出城垛往外看,她发现了皮特制造的蓝色透明的魔法平台,她微笑着翻过城垛,直接跳到了平台上,发出“砰”的一声。梅林紧随其后,周围的卫兵们看着这块会动的墙飞来飞去,无不惊讶至极。看到他们如此不见世面,梅林故作姿态朝他们优雅地鞠了一躬,却被突然晃动的平台震得摔了个狗吃屎,当梅林起身怒视皮特时,皮特只好无辜地耸了耸肩。
皮特突然睁大眼睛,他飞到一边,狂野地挥舞着双臂,使魔法平台快速下坠了10尺。眨眼间,一块巨石就飞砸在他们俩头顶上,也就是平台刚才的位置。巨石碎裂成好几块,大大小小的碎片如大雨般地砸向他们。凯拉头也不抬地躲过了袭向他们的一块不小的碎片,石块穿越他们所站的平台掉了下去。凯拉见此只是动了动眉毛。
梅林颤颤巍巍地讽刺道:“这平台真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全感啊。”
“它本该如此。”皮特回答道。
“快把我们带到那儿去吧。”凯拉说。
“好吧。”皮特边说边集中精神施法。慢慢地,平台开始横向移动,皮特慢慢地跟着也飞起来了。随着他们离巨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凯拉开始仔细打量起巨人来。他身高至少超过25尺,他的黑发层次不齐地贴在他的脑门上,褐色的眼中闪烁着怒火。如果把他缩小几倍,巨人也就是个普通人类的样子。他现在停止了吼叫,不过他的呼吸声几乎大得如同一台巨大的乐器在奏响一般。凯拉很好奇巨人说话时的声音怎么会如此惊人。
当平台飞到巨人视线内时,皮特离开了平台,他忽左忽右地飞向巨人。他正要张嘴企图说些什么来吸引巨人的注意力,巨人又制造了一声惊天巨响。
皮特打起精神,再次挥动手臂施放魔法,这样他说话的声音通过魔法便放大了好几倍。皮特和巨人攀谈起来,不过就算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语言,凯拉也觉得巨人的语言简直就是杂乱无章。她在他们第一个对话回合后,便放弃了对对话内容的猜测。巨人的语言和凯拉以前曾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截然不同,所以这次凯拉对他们的对话内容毫无头绪,只能通过他们的表情来猜测。
看上去皮特一开始非常客气地和巨人打了个招呼,语气也非常的友好,不过接着皮特便皱起了眉头,凯拉看得出他一定听到了什么坏消息。
当皮特完成了他与巨人的对话后,转向凯拉和梅林,他叹了口气说道:“格兰德尔刚才说这座城正位于他家族陵墓的正上方,他告诉我说,他在多年前离开了这片土地并加入了波提拉提克。他最近回到故乡,却发现这座恼人的城市已经拔地而起,这无疑是对他祖先最大的亵渎。他还说他必须把这座城市夷为平地,才算是光宗耀祖。”
“那你有没有把实际情况和他说?”凯拉问道。
“当然,我说了,城内住着千千万万无辜的民众,可他完全置之不顾。格兰德尔说有那么多人每天在陵墓的上方走来走去,这简直就是对他祖先的大逆不道,摧毁这座城市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如果他失败了,他将一辈子在他的巨人社会阶层里抬不起头来。”
“社会阶层?你没开玩笑吧?巨人是没有社会阶层的。”梅林说。
“我就知道你了解,难道不是么,辛苦你以前花了好久和巨人混在一起。”皮特吐槽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梅林怒斥道。
“你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皮特回答道。
梅林脸色一沉,愤怒地看着皮特,他慢慢地抬起了一只手,凯拉眼疾手快一把冲上去同时抓住了两人的衣领大吼道:“你们两个是怎么了?现在可不是你们拌嘴的时候。我非常确定格兰德尔将非常高兴观看你们俩的战斗。梅林,快住手!皮特,你也别再激怒他了。你们俩赶快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来,否则我敢肯定你们麻烦大了。”说完她把他们放了下来,直到两个人都平息下来,凯拉这才收回她那灼人的怒视。“巨人还说了什么?”凯拉问道。
“他还说对巨人来说,若要放弃祖宗陵墓的争夺,只有通过战斗,如果对手能够在单挑中取胜,那他就会放弃侵略。”皮特回答道。
“当然。”凯拉说,“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或许想不到,但实际上格兰德尔非常健谈,他还说了这样的单挑擂台的很多细节。很明显,单挑必须徒手,不能使用武器,虽然并不是战斗至死,但他说很多人为了荣誉最后付出了生命。”皮特回答道。
“很好!”凯拉解开了她宝剑的套具并把它们扔向梅林,“能不能帮我问问格兰德尔能不能接受我的挑战?”
皮特照做了,巨人听罢又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大家事后才明白原来这是他的笑声。巨人情绪稳定下来后,对皮特又说了几句,皮特转达道:“格兰德尔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他觉得你太弱了,打你没劲。”
凯拉大声喊道:“你就问他打,还是不打。”
经过一阵激烈的交流,皮特说:“格兰德尔说他愿意打,并且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我就喜欢有人那么抬举我。”凯拉评论道。
“凯拉,你确定要打吗?他那么巨大,而且还很强壮,你想怎么战胜他呢?”梅林急切地问道,看得出他也急了。
“这就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凯拉回答道,“如果你能把我变大到15英尺高,我就能赢,因为我比他速度快,我只要确保他的蛮力在这场战斗中毫无作用便是。”
“如果我的魔法失效了呢?那我们将怎么办?如果你不小心的话,你将会受重伤,你真的认为这值得吗?”梅林问道。
“那你认为如果我们就此离开会如何?格兰德尔很快就会打破城墙,无数民众如果能侥幸保住性命,也不得不背井离乡。我觉得我能帮助他们,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在很多年前我就发过誓要守护人类。”说罢凯拉微笑着卷起了袖子,“不过话说回来,这场战斗将非常有趣,告诉格兰德尔给我们几分钟时间。”
皮特回头向巨人转述了凯拉的意思,巨人热切地点了点头后,让出几步空间给凯拉他们。与此同时,梅林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那个变形魔法,他一遍又一遍地检查咒语,以确保万无一失。皮特也收起了他那不再隐形的翅膀,朝着地面俯冲下来,在离地面5尺时双翼再一次拍击,使他得以在飞扬的尘土中安全地降落。他吹了两声口哨,魔法平台如同有灵性般地开始渐渐降落,凯拉急不可耐地在平台还未彻底触地前就跳了下来,梅林也跟着跳了下来。
“你的魔法准备好了吗?”皮特向梅林发问。
“是的,我准备好了。”梅林回答道。
“一定要确保安全!”皮特提醒道。
“别担心,我会的。”梅林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平时他一定会再加一句玩笑话,但现在他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到了接下来的施法中去了。
看到他俩如此紧张,凯拉笑着轻拍他们的肩膀,“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会没事的,你俩都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接下来该轮到我了,战斗是我唯一精通的事,我认为今天这一架我能打好它。”
“那可不一定。”皮特抗议道,凯拉朝他挥了挥手后转向了梅林。梅林已经在手中准备好了魔法的第一步,一个闪着绿光的小球漂浮在他的掌心。
“准备好了吗?”梅林问。
“无时无刻!”凯拉爽快地回答道。
“去吧!”梅林几乎是自言自语道,他双臂往身后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慢慢地把光球推向凯拉,直到光球完全没入凯拉的体内。接着梅林高举双手,口中念诵出一段复杂的奥术咒语。当施法结束时,梅林拉着皮特一起往后退了好几步,在几分钟内什么都没有发生,梅林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再一次搞错了魔法。
接着形势发生了逆转,一道刺眼的绿光从凯拉的位置射出,皮特和梅林不得不遮住双眼,等他们睁开双眼时,凯拉已经如同一座宝塔般地伫立在他们面前,虽然她个头只到格兰德尔的胸口,但对于法师梅林和死亡骑士皮特来说,20尺的凯拉已然成为了一个巨人。
“哇!”皮特叫了起来,“干得漂亮!”
“谢谢。”梅林回答道,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凯拉低头看了看,接着她晃了晃脑袋驱赶魔法带来的晕眩,她使劲地眨着眼睛以适应她的新身高,她注意到地面上的皮特和梅林正使劲地朝他挥着手,她不得不坐到地上才能和他们说话,“成功了!”
“是的!”梅林同意凯拉的话,“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皮特和凯拉听到后纷纷偷笑起来,不过沉浸在得意中的梅林又怎么会发现呢?
“我就说没什么可担心的嘛。”凯拉说。
“我认为接下来才是麻烦的开始。”皮特说。
“得了吧!”凯拉抗议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我没说你骗我啊。”皮特反驳道。
“我不会的。”凯拉说罢站起身来,并让皮特转告格兰德尔随时可以开战,皮特照做了。当皮特向格兰德尔转达后,他和梅林都退到了安全区域,在那里观战会比较安全。巨人又一次开口说话,皮特竖起耳朵仔细听罢,马上转达给凯尔说:“他说你的变形令他印象深刻,刚才不该嘲笑你的。他向你致以最大的敬意,即使你只是个人类,他也不会放水,所以格兰德尔希望你也能拿出全部的实力。”
凯拉点了点头,“请转达我的谢意,我定将全力以赴。”皮特把凯拉的话转达后,格兰德尔转向凯拉并朝她敬了一个礼,凯拉也客气地回了一个礼。战斗打响了,格兰德尔庞大的身躯使得他每走一步路大地都会随之颤抖。以他的体型来看,他算是相当敏捷的了,虽然和凯拉比还差了很多。
面对迎面而来的巨人,凯拉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跳到了格兰德尔的背后,她转身送出一击,却被格兰德尔一个侧闪躲开了,凯拉低头躲过巨人带着风声的一拳后,试图抓着巨人的手臂把他推倒,可稳如泰山的巨人纹丝不动。
见这一招不管用,凯拉赶紧退后两步,以避免对她不利的纯肉搏战。第一个回合试水过招后,他们谁也不敢贸然出击。凯拉仔细观察了巨人的步伐,他无疑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他迅猛的步伐加上他的体型与力量,使他成为了一个真正危险的对手,凯拉只能靠反应速度与移动力来弥补力量上的差距。
凯拉平时的惯用伎俩如今全部失效,她已经意识到了这点,她或许可以用疲劳战打垮对手,可天知道巨人的耐力到底有多久。换句话说,面对如此强敌,凯拉有些无所适从了,巨人的绝对身高与体重是凯拉永远无法企及的。突然,凯拉心生一计,巨人的优势凯拉无法改变,如若利用得当,对手的优势或许可以成为凯拉的杀手锏。
凯拉不动声色地行动起来了,凯拉迅速上前并快速地朝巨人的肩膀挥出一拳,然后在巨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凯拉已经跳离巨人的攻击范围。当巨人朝凯拉气势汹汹地发起冲锋时,凯拉又灵巧地对着巨人的手臂打出几击刺拳,而当巨人大刀阔斧地用尽全力挥出一拳时,凯拉早已全身而退。
凯拉看到巨人棕色的双眸透露出无比的冷静与沉着,她似乎很难激怒他,于是她又想出另一个办法,这个新办法有些难度,但凯拉已经无路可退,凯拉暗自叹了口气,她向格兰德尔冲去,一个跟头翻到了巨人的面前,巨人刚想攻击,凯拉又高高地朝巨人的身后跳去,在空中对着巨人的脑袋挥出一击,巨人吃力地转过身来,凯拉一边躲闪着他的老拳,一边对着巨人的小腿又是一击飞踢。
被击痛的巨人朝凯拉盖脸就是一拳,凯拉用手稳稳地挡住了袭来的重击,巨大的冲击使凯拉连退了好几步,巨人左右开弓连续出拳,凯拉却后发而先至,以闪电般的速度击中了巨人的胸口。格兰德拉痛苦地硬扛下这几下重击,原先的进攻丝毫没有减弱。凯拉不得不展开格挡之势,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保持住平衡不被击倒。紧接着凯拉往侧面一闪,格兰德尔对此毫无准备,惯性使他沉重的身躯继续往前冲去。闪到一边的凯拉迅速采取行动,对着正在倒下的巨人的后脑一下又一下地打出一系列连击。巨人如同一块石头般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凯拉友好地走上前去把他拉了起来,巨人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了起来。
巨人站起身后朝凯拉深深地鞠了一躬,口中念念有词。漂浮在空中的皮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对凯拉说:“格兰德尔对能与你在此战斗深表荣幸,他投降了。事实上,他还打算送你一个礼物,那就是巨人的语言。”
凯拉微笑着回鞠一躬,“我也很荣幸能受此大礼,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礼物具体是指什么。”虽然格兰德尔不懂凯拉的语言,但此时此刻亦无须多言,他高举双手,大吼三声。凯拉身边亮起一道紫色的光芒,紧接着,紫光窜入了凯拉的体内,凯拉感到如同电流穿过身体般,一阵刺痛直达后脑。
“谢谢。”凯拉对格兰德尔说。
“不用客气。”巨人回答道,一边露出了他的大白牙并笑了起来,虽然凯拉差不多已经预料到了这礼物的含义,但依然对瞬间掌握一门语言感到了无比的新奇。
“现在我要回家了。”巨人说道,“请向城内的居民转达我最深切的歉意,我没有预料到还有你这样的人类,我们一直被教导说人类茹毛饮血,如今你证明我们错了。”
凯拉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换位思考过。就拿死亡骑士来说,他们被驱赶到深山老林里,大部分人类视其为怪物,想将他们赶尽杀绝。如同巨人袭击人类城市一样,如果把双方的主角换成人类与死亡骑士,孰是孰非,谁才是真正的野蛮人?
凯拉把思绪收了回来,“我认为城内的人们对你并没有恶意,如果可能的话,我认为我们可以说服国王在市中心为你建造一座丰碑。”
“你认为他们真的会那么做吗?”格兰德尔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我能说服他们。”凯拉回答说,她心想国王一定愿意为阻止格兰德尔再次来袭而不惜血本,一座丰碑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太好了!”巨人激动地说道,“又有谁能想到,一座人类的城市居然有一座纪念我先人的丰碑,简直是讽刺,不是吗?”格兰德尔笑了,却笑中带伤。
“再见!凯拉和各位勇士们。”巨人歪了歪脖子说道,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当巨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后,凯拉见皮特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她,“怎么啦?”凯拉问道。
“梅林,可以解除你的变形魔法啦。”皮特说。
“当然!她不仅比我高了那么多,我是唯一一个对你们刚才的对话不知所云的人。”梅林一边抱怨,一边开始施法解除变形术。
“别担心,梅林,刚才他们的对话我也没听懂。”
“真的?”梅林中断了施法,但很快又续上,只见他念诵着咒语,凯拉体内的绿色能量便回到了梅林的手中,凯拉立刻变回了原来的身高,梅林把凯拉的宝剑套装丢还给了她,凯拉潇洒地把剑别在腰间。
“你为什么说你听不懂刚才的对话?”梅林问道。
“刚才格兰德尔的所作所为几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皮特说道。
“一开始我自己也纳闷了。”凯拉承认,“毕竟他说他要把语言当作一种礼物送给我。”
“发生什么了?”梅林问道,“凯拉又怎么会说巨人语的?”
“格兰德尔将他的语言赋予给了凯拉。”皮特回答道,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惊讶中缓不过神来。
“那又如何?”梅林问道,“其实你对他们说的语言本身还是听得懂的,不是吗?”
“不,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刚才是用一种古巨人语交流的,那是每个巨人生来就会的语言。我之前说的则是这个地区的巨人的一种方言而已。”皮特解释道。
梅林和凯拉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双双以一种俏皮的表情看着皮特,“是啊,你很失落,我从头再把事情理一理,长话短说,我就先从死亡骑士与人类的区别说起,这种区别一直影响到我们与人类交流的方式,就像死亡骑士中的每个种族,他们生来便会一种只属于他们自己的语言,这种语言天赋不需要后天的学习,而且将伴随他们的一生。方言是各个种族出于沟通的需求所发明的一种后天的交流方式,所以要学习一个种族的母语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她又是如何……”梅林见到凯拉瞪了他一眼,立刻息了火。
“若要学习另一种族的母语,唯一的方式就是那个种族的某个成员以一种魔法的方式把他们母语的能力赋予你,这一般被认为是绝对信任与荣耀的标志,这种仪式太罕见了,至少在死亡骑士中我从未听说过,从来没有一个死亡骑士会把他的母语天赋赋予人类。我非常惊讶,巨人一定在你身上看到了些什么。”皮特惊魂未定地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你真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谢谢夸奖。”凯拉高兴地说道,“而且我认为这很好玩。”
梅林嘟哝了一声,用手摸了摸额头,“事实上有时候你也挺讨厌的,也只有你会觉得和巨人打架是一件有趣的事。”
“也只有她会选择挑战巨人。”皮特更正道。
“好啦,大家现在都玩够了吧,我们接着要想办法去说服国王给巨人立丰碑的事情了。”凯拉提醒道。
“你觉得他会同意吗?”梅林疑惑地问道。
“他当然会。”皮特保证道,“他应该观摩了战斗的全过程,如果巨人不再光临这座城,他建造一座丰碑应该问题不大,否则凯拉也会把他打成肉饼的。”
“那我呢?”梅林问道,“是我施放的魔法把她变得那么大,国王应该对我也心存恐惧吧?”
“对此我深表怀疑。”皮特回答道,“你看,你看看你自己!骨瘦如柴的身躯,简直就是营养不良,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你和一个强大的法师联系到一起,或许你应该配一根法杖,那至少会让你看起来精神一点。”
“你真这么认为?”梅林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或许我的确应该配一根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