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拉故意在接近主干道时放慢了脚步,身后废墟燃烧的孤烟依然依稀可见,她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村民的重建工作能够顺利,她只能给他们这么多了,因为土匪随时会再次光临夺走他们的一切。
凯拉再一次把她那装满金币的袋子拿了出来,它是那样的沉重,凯拉一边惦着份量,一边直摇头,她无法想象那个领主身上少了那么重的一个钱袋后居然毫无知觉。凯拉当时几乎是露出了巨大的破绽,因为钱袋实在是太重了,不过也不怪那位领主没发现,因为他当时喝多了。凯拉敢打赌,如果她当时拿着钱袋在那领主面前晃两下,他依然会无动于衷。
领主的滑稽与笨拙,使凯拉想到了那个男孩仆从,希望他一切都好,并听从凯拉的建议,搬出这座城。凯拉给他的那些银币虽然救不了他的穷,但至少能救他的急,使那男孩一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能过上好日子。
凯拉把钱袋放回背包,回头开始摆弄那两个她在村子里捡到的神秘的黑色硬币,她试着把两块硬币互相敲击,以确定它们的材质。凯拉回想起村民们看到硬币时的那种恐惧神情,不禁思索起这黑暗骑士到底是谁?阿尔比恩是她200年来都未曾涉足的故土,凯拉吃不准这一切是否都是由于这里的无政府状态造成的,至少阿尔比恩现在还没有一个合法的政府。
凯拉在岔路口略加思索后,毅然决定前往詹顿。她需要对阿尔比恩近200年的历史上个速成班。在采取行动之前,凯拉至少需要知道黑暗骑士是谁。村长的话使她认定黑暗骑士绝非普通匪徒,一般的流匪不会冒着被通缉的风险把整个村子付之一炬。
显然,黑暗骑士丝毫不把法律与政府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在犯罪现场留下代表他们身份的硬币。所以,这个不知何方神圣的黑暗骑士,要么无人知晓,要么早已强大到足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凯拉深谙领主们的游戏规则,她估计当地已有超过一半的领主已经在黑暗骑士手下效力了。凯拉对此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当领主们受到生命威胁时,别说功名利禄,甚至节操都可以出卖。想到这儿,凯拉不禁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她一边走,一边把手交叉着放在脑后。她拔出扎斯纳提克,锋利的刀刃闪着幽幽的蓝光,杀气依旧,分毫不减。阿丽莎的魔法天赋相当的酷,凯拉也希望能像他那样随心所欲地控制金属。
凯拉想到了她自己的魔法天赋,那就是成为一名不朽者,不朽者不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老,除非被另一个凡人所伤,一般不朽者是永生的。一些不朽者继承了神的血统,所以出生时就成了半神;而另一些不朽者,像凯拉这样,是后天变成的。如果想后天变成不朽者,必须汲取神或者另一位不朽者的生命之力。生命之力通过弘道传送至一个凡人体内,凡人方可成为半神,这也就是为什么死亡骑士永远无法战胜神或者不朽者的原因所在。
凯拉身后传来一声嘶嘶声,一个能量球正高速对着她飞来,她往侧面轻跳闪开了,凯拉落地后转身以迎战新出现的敌人,可周围静悄悄的并无一人。嘶嘶声再次响起,这次她选择了抬头往上看,一个泛着紫色光芒的的球体正朝她飞了过来,凯拉认出了这出闹剧背后的主人,她不禁笑出声来。嘶嘶声响不断,接二连三又飞来了两个紫球,凯拉如杂耍般地一股脑儿全部接住后,把它们通通抛向空中。当第四个紫球飞来时,凯拉接住后,连同之前的三个紫球一起抛向了空中。
凯拉把先前放在地上的扎斯纳提克用脚尖一挑,宝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后,落到了凯拉的掌心,在四个紫球还在空中飞舞之际,凯拉已经闪电般地把宝剑收入了鞘中,然后在紫球掉到地上的最后一刻接住了它们。当第五个紫球在空中出现时,凯拉一边躲开,一边笑道:“你知道我无法五个同时玩!你故意的,皮特!”谈笑间,凯拉故意漏掉两个跌落的紫球,紫球一触地便化为一团紫色的烟雾。
凯拉一边单手玩着最后两个球,一边说道:“你能不能别隐身了?对着空气说话会让人看上去像个疯子。”
“好吧,凯拉,既然是你提出的请求,我自然会答应。”
片刻之后,在凯拉上方的空中慢慢显现出一个人形,皮特正以他的本尊形态现身,他有着淡蓝色的皮肤,黑色的双眸和一头白发。他那六尺的高大身材在与其背后巨大的翅膀相比之下,一下子显得矮小了许多。随着一声怒吼,他又幻化成了人形。皮特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18岁的男孩,金色的头发与棕色的眼睛相得益彰,唯一的区别就是背后多了一对翅膀,虽然皮特已变身为人类形态,可那对翅膀依然大得可怕。
凯拉提醒了皮特,皮特转身看自己身后,“我总是忘记它们,给我一分钟。”一会儿,那对大翅膀也消失了,皮特放松地笑了起来,不过当他转头看凯拉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怎么可能,我已经300岁了,你觉得我还能长高?是你自己变矮了吧!”
皮特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确实如此,“我的人类形态只有四尺十寸高,这个度量身高之事真是复杂至极,如果变身红杉树那倒也省力不少。”
“什么?红杉树?是不是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凯拉问道。
“没有,你好烦人。”
“好吧,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皮特。”
“还好吧,你呢?”
“也还行。”
皮特打了一个响指,把自己的身高变成和凯拉一样。“现在感觉好多了!那你回到这儿来干什么呢?”
“我本打算回故乡看一看,没想到这里的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你对黑暗骑士知道多少?”
“是黑暗骑士放火烧了你老家的村庄?”
“至少村长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听过很多传闻,其中不乏互相矛盾的。有人说黑暗骑士的真正目标其实是领主们,也就是那些贵族。不过现在看起来黑暗骑士也不像是能代表平民的草根英雄,很多村子都被他和他手下的人烧杀抢掠过。”
“你对这些硬币怎么看?”凯拉说着,摊开手心,让皮特看了看那几枚黑色的硬币。
“可能就是为了让人们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谁,你知道这种手法能够散播恐惧。你想,一个从未露过面的指挥官,指挥着黑色的死亡大军横扫整个阿尔比恩,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番场景。”
“领主们真打算对其放任自流?”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黑暗骑士会劫富济贫,我宁可相信当地有一半的领主已经归顺了黑暗骑士,而另一半有贼心却没贼胆。马路上随便问个路人,谁才是阿尔比恩真正的老大,除非他过去几年内都住在深山老林不谙世事,否则你都会得到同样的答案,那就是黑暗骑士。事实上,如果哪一天黑暗骑士彻底接管了阿尔比恩,我也不会感到惊讶,我已经让地区委员会插手此事,不过他们还在讨论计划。”
“我知道他们争论了很久,那现在他们达成一致了么?”
“他们宣称他们有的是时间,我想想他们说这话也对,不过人类并不像神那样可以得永生。”
“我想他们也不会那么关心人类,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些不朽者,死亡骑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躲到深山老林里去。”
皮特无奈地挠了挠头发说:“还不都是因为众神的诅咒,不过你说得对,很多死亡骑士今天依然憎恨人类,我个人认为对那些成年旧事不如相忘于江湖,凡人对我们知之甚少,只知道我们是超自然生物,或许我们主动接触人类才是我们追求平静的必由之路。哎,不提这些了。对了,凯拉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打算去詹顿,去进一步打听了解这个黑暗骑士的事情,要不咱一起去?”
“就像以前那样?我很想去,可我不得不往回赶了,委员会派我出来寻找一种占卜用的魔法水晶,或许这些水晶能帮助他们做出决策。”皮特说完眨了眨眼睛,向空中一跃而起,他又变回了他的本尊形态,巨大的翅膀在空中拍击着。
“那你打算在那儿呆多久?”皮特问道。
“这取决于我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我觉得一两个月内我不会走。”
“我一旦和委员会的事情了结了就来找你!”
“没问题,不过下次见面时可别那样打招呼,我还以为我被人攻击了呢。”
皮特听罢大笑起来,“或许吧!”紧接着光芒一闪,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凯拉朝他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迈开脚步继续往詹顿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皮特早已穿梭于云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把凯拉远远地甩开了。他沿着大路飞行着,惊讶地发现路上出现了另一个他熟悉的身影——法师梅林,这个老家伙在这干什么呢?考虑到委员会基本不做实事,所以也不会对皮特的迟到有过多意见,皮特先看了看四周以确保没人在场,然后他再一次现身并降落地面。
梅林将视线从路边的野花移到皮特身上,困惑地问道:“皮特,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倒是想反问你到底在做什么呢?”皮特交叉着双臂跺着脚尖问道。
梅林苦笑道:“你还在为那叶继特草的事情生气?你看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我当时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现在看起来一切正常。”
皮特避开梅林的视线说道:“你还是那么杞人忧天。”
“你也还是那样演技出色!”梅林嘟囔道,“我已经老了,也确实到了喋喋不休与杞人忧天的年龄啦。”
“别和我说这些,你能和我们死亡骑士活得一样长,你现在看上去至多二十来岁。”
“你今天怎么如此恭维?”
“事实上我并没有恭维你。”
“那我就把你刚才的话当做恭维了。”
皮特不满地抱怨道:“我真不知道我怎么能忍你忍那么久,你这极品性格真让我受不了。”
就在这时,亚瑟与凯尔一行人出现在路的另一边,当他们看到皮特时,他们惊讶得如同脚底生根,他们胡乱地指着皮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皮特见此咒骂道:“我怎么又忘了变形了,我最恨这情形了,我先走一步了,梅林,下次见!”
“你就打算这么把我一条老命交给这群陌生人了?”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看你挺闲的,玩的开心!”
“但他们人数众多!”
“别跟我说你这个自称世上最厉害的不朽者法师连一小群凡人都对付不了,凯拉马上就要到了,她可以帮你一把,最差她还能在一边当你那华丽魔法大戏的观众。”
“她来这干嘛呢?”
“你可以亲自问问她。”皮特说完挥了挥手便消失了。
说话间,亚瑟、凯拉等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他们包围住梅林,神色无比凝重,一脸怀疑地看着梅林。梅林暗自在意念中将几个常备的魔法激活,以防不时之需,“我能帮你们什么吗?”梅林打破沉默先开口道。
“你是什么人!?”托尔大声呵斥道。
“我只是个人类,我相信你们一定听说过这个种族。”梅林一边说着,一边将左手偷偷放到身后,以常人听不到的低语轻声吟唱,施法召唤了一个护盾术,梅林左手控制着还未膨胀的护盾,随时准备施放。
“那刚才和你在一起的家伙是谁?”丹尼尔问道。
“你是说皮特么?或许你们会称他为一个精灵,可严格意义来说他又不是,我可不愿再去找他,他挺烦人的。”梅林如是说。当他看到丹尼尔那拔剑的架势时,梅林大喊一声激活了手中的护盾术,他手中的圆球迅速扩大,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透明的圆球。
一见对手已做出防御之势,这伙人同时拿出了手中的武器,莉兹则把弓箭瞄准了梅林。梅林双手举起后说道:“我不是来伤害你们的,我只是想继续赶路。”
“他是个法师。”凯尔说道。
“我们现在怎么办?”格温问道。
“我不知道。”亚瑟说。
“我们能否制服他后再审问?”兰斯忿忿地说道,他眼中仿佛喷出了对战斗的饥渴。
“这个主意不错。”班代福说道。
于是大伙儿慢慢地向梅林靠拢过来,梅林叹了一口气,双臂交叉在胸前说道:“你们不要逼我使用魔法”。
“你已经用了!”莉兹指出。
“好吧,那我把话再说得清楚些,别逼我使用我的战斗魔法。”梅林警告道。
“什么战斗魔法?”路边传来一个声音问道,那是凯拉,她正大步流星地走向这场闹剧,见到梅林,凯拉微笑着说:“你又遇到麻烦了,我看出来了。”
“皮特告诉我说你在附近,真是太巧了。”梅林说,“你打算帮我对付这些家伙么?”
凯拉哈哈大笑,“我没听错吧,传奇大法师梅林怎么会要我助君一臂之力呢?”
“皮特刚才也说了同样的话,我在你们心里真那么自大啊?”凯拉脸上那肯定的表情已经让梅林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好吧,那我以后少吹吹牛,可江湖上关于不朽者战士的传说也不少啊。”
“我可从来没去传播那些故事。”凯拉回答道。
“我也没传播我自己啊。”梅林说道,见凯拉斜了他一眼后,他不好意思地扮了个鬼脸,俏皮地说:“可能稍微说了点,可那也无伤大雅吧。”
“所以说,我现在打算在一旁看戏,然后没事评论两句吐吐槽。”凯拉回答道,说着她找了个圆木坐了下来。
凯尔怒视着梅林说道:“你现在想怎么样?是用和平的方式与我们交代我们想知道的一切,还是用武力解决?”
“我对你们没什么可说的,而且我正在赶路,我也没时间告诉你们什么是死亡骑士。”梅林回答道。
“你说什么?”格温问道。
“看到吧,这就是我说的意思。”梅林接着说,“我要走了。”梅林把他的权杖轻叩地面,眨眼间护盾术便消失了。“哎呀,魔法放错了。”说话间丹尼尔已经一步冲了上来,梅林只是稍稍一抬掌,丹尼尔便被一股无形的魔法之力推得飞向了凯尔。
撞在一起的两人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这伙人怒气冲冲地一起冲向梅林,梅林后撤了几步,吟唱了几句便激活了一个可以使他自己非物质化的魔法。他故作优雅地把用魔法缩小到树枝粗细的法杖放入了口袋,很随意地一闪便躲过了凯尔的第一击,梅林使用相位转移之术出现在了凯尔的身后,轻轻一推,凯尔便摔了个狗吃屎。
亚瑟企图奋起反击,梅林只是打了个响指,亚瑟对着梅林的幻象又扑了一个空,梅林又一次相位转移,出现在了托尔身边,笑着把托尔推向已摔倒在地上的凯尔身上。那两人在地上扭作一团,还绊倒了亚瑟。班代福扑向梅林,可他扑了个空,又是梅林的幻象而已,真梅林见他一个踉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摔倒在地。“你们玩够了吗?”梅林大声地问道。
还倒在地上的凯尔向梅林扔出一把飞刀作为回答,差点伤到了兰斯,兰斯当时正准备偷袭梅林,“对不起!”凯尔说道。凯尔正巧又撞到了正要起身的丹尼尔,“哎呀。”凯尔做了一个鬼脸,搀扶着丹尼尔一起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亚瑟和班代福正同时对着梅林冲过来,企图拿下他,梅林大笑着轻叩手指,相位转移之术再次让两个年轻人穿过了梅林的幻像而撞到了一起。他们一边擦着撞痛了的前额,一边站起身来。短短几分钟内,所有的男性战士都企图攻击梅林,但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格温和莉兹在一边怔怔地看着这场闹剧,此时凯拉走了过来问道:“你们不打算帮他们一把么?”
莉兹耸了耸肩,把弓箭收起放回背后说道:“有什么意义呢?他是个非常强大的法师。”
格温赞同地点点头,“我们是不是该去停止这场闹剧了,再发展下去我怕他们会自己伤到自己。”
“可以试试,不过我不能保证能不能管用。嗨!大家快停手啦!”所有的男战士都丝毫不理会场边的劝架,莉兹叹气道“这些男人啊,唉。”
凯拉在一旁咯咯地笑道:“交给我吧。”她大步踏入战局,一把把丹尼尔拉了出来,同时把他的剑塞回了他的剑鞘中。丹尼尔从没见过那么大的力量与速度,惊讶得一愣一愣的,任由莉兹和格温把他拉离了战斗的中心。接着,凯拉低头躲过了班代福的双剑一击,她回以温柔却又敦实的一推,另一只手抓住了托尔的战锤,一边旋转,一边把托尔扔向了班代福。另一边,兰斯试图近身与凯拉肉搏,凯拉轻松地单手抓住兰斯挥来的拳头,轻轻一扭,兰斯便倒在了地上。
凯拉又顺手夺过亚瑟手中的剑,把那剑一把插入了亚瑟面前的土里。现在唯一还在和梅林厮打的就只剩下凯尔一个了,凯拉本想给凯尔一个机会,让他自己停手,可凯尔无动于衷,于是凯拉冲过去一个滑铲,把凯尔铲得飞了起来,他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还滑行了好几英尺,这可彻底激怒了凯尔,他狂吼着挥剑砍向凯拉,凯拉往后一仰,双手合十,使出一招空手接白刃,稳稳地把剑握在了掌心,然后轻轻一扭,便缴械了凯尔的武器,凯拉把剑丢向了亚瑟。
“我还以为你不会帮我呢。”梅林说道。
“我这是在帮他们呢。”凯拉回答道。
“你真是个不错的朋友!”梅林讽刺地说道。
“你又不需要帮助。”凯拉反问道。
“无论如何,多谢了。”梅林嘟囔道,他看到凯拉身后的凯尔和亚瑟已经嘀嘀咕咕地讨论开了,便微微一笑,说:“我还是先走吧,相信不久后我们还能再见面。”梅林言毕,轻跺一脚,便消失在了一片微光中。
梅林走后,凯拉便把注意力转向了身后亚瑟和凯尔的讨论。
“你看到她刚才那身手有多快了吗?”亚瑟问道。
“可我们对她还是一无所知,这会不会有点太……”凯尔回答道。
“说实话就算是我们,你们也是刚认识,可以说知之甚少。”兰斯评论道。
“他说的有道理。”亚瑟回答,“你认为怎么样?”
“我依然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凯尔回答道。
格温本也想插两句话,可远处突然传来的马蹄声打消了她的念头。
凯拉猛地抬起头,看着远处雷霆万钧般的不名骑兵正朝着自己奔袭而来,对方无不穿着黑色的盔甲,即使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在阳光下依然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当看到骑兵们纷纷打开弓箭瞄准自己时,凯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一边大声疾呼大家进入战斗状态,一边迅速地抽出了鞘中的宝剑,众人虽然没有听到凯拉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无不明白她的用意,纷纷转向奔袭而来的骑兵,众人屏住呼吸,只听得一阵弹弓离弦之声,一阵箭雨随即以排山倒海之势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