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慕怜歆没有去学校,她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想了很多。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不会有事的,医生已经说过没有生命危险。
好想再去看一看他。
慕怜歆拉开窗帘,阳光都有些寂寞了,看来她实在是憔悴了。
已经订好了机票,下午四点的飞机。
在窗边靠了许久,把这几天的纷扰都清净了几分,她才拖出行李箱,收拾东西。
医院。
金芸坐在病床边,满脸心疼地看着儿子。
“多好的一个姑娘,你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你看看,旻儿都成这样了……”金芸带这些哭腔。她倒一直支持儿子,不管他做什么。
单于寒凌冷哼一声:“他叫单于奡桀,我没有单于恺旻这个儿子!”
金芸没有再说什么,她不想再跟他吵了,儿子还伤着,需要安静。
单于寒凌点上一支烟,默默吐着烟圈。
而单于燊则是靠着墙壁,冷眼看着这一切。说实话,他还是挺担心老三的。
不久。
一个金发女子破门而入,头发或许因为跑得太急而乱了几分。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告诉我!”
“晚儿,你怎么来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单于晚霏冲到病床边,一把握住他的手。
“奡桀,姐姐来晚了……”泪水欲夺眶而出,声音早已是颤颤巍巍的。
单于寒凌冷哼一声:“又没死,哭什么!”
也许他就是这样太过厉父的形象,可没有人懂他的不易,他的心里比谁都难受。
单于晚霏这才稍稍收住情绪,久久凝视着病床人脸色苍白的他。
他们三兄弟,感情别提多好了。
只是她一直住在英国,算算日子,也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
只是没想到再次见面是这种方式。
滴——滴——
仪器突然发出声音,众人神色一紧。单于燊立刻冲出病房,叫来医生。
滴——滴——
什么叫慌,这就是。
慕怜歆拖着行李箱下了车,面前是飞机场。
她仰着头,望向灰白的天,心头抹上一抹悲凉。
真的要走了么,离开这座她生活了快十八年的城市。
突然回忆就席卷而来,那些记得的,忘记的,统统浮上脑海。
看来有些东西,一辈子也忘不了。
看花的变成了种花的人,种花的变成了葬花的人。
低下头,第一次如此慎重地走着。
她坐在一个角落里,用力地呼吸着。
以后再也嗅不到这样的回忆了。
“这种情况很少见,本来已渡过危险期,但病人这分明是不想醒,如果病人一直这样,恐怕……”为首的医生严肃而沉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