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的山间小径,踩着有一丝柔软的危险,若不小心便是从群群山崖中滚入地底。而泥土中雨天贮蓄之天上水,若非天赐圣物,那就只能将你浸满浑浊,再打进十八层地狱罢。
山顶之寺庙,庄严之佛音,低沉但入耳矣。几辆轿子由十余人相抬,在众人嬉嬉闹闹的声音中乘着山林冷清的空气。
“啊!啊……”领头之人惨嚎道,用手捧住右眼,依然止不住汩汩流出的暗红血液,血腥的恶臭弥漫了花轿周围,遮住了雨后斜阳,笼罩着众人心头。
“何人如此大胆!”人群中,一着飞鱼服者推开人群,披头散发,蓬乱无比,大汉约莫四五十岁,左眼角一颗黑痣,破烂的飞鱼服中伸出他臂膀,一条东夷武士刀所割出的刀伤格外眼出。敌在暗而我在明,正是兵家世上最令人严峻之势,大汉欲拔出早已抹上几分沧桑铁锈的铁剑,但因多年未动而卡在剑鞘里。
“桀桀……”临近山坡不知哪棵树上传来诡异笑声,如忽近忽远的铜铃。众人心头一紧,此次怕是难逃一难。
要说起这铜铃声,这华夏方圆数十万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太平天国在华夏留下的残党,当年华夏开国先祖,曾把多次企图将太平天国驱入西方,之后虽大部队被驱至了西方,但仍有一些残党在国内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果不其然,山顶上突然飞下了数以千计之钢箭,几丝幽幽的绿光在日光下闪闪发亮,似是涂了毒药。
“大家快逃!”那中年男人拔不出那把沧桑的剑,只好呼喊着。
弩箭如同大小雨点般向中年男子砸来,男子自知无法逃脱,只好停在原地弓着身子,无奈,那泛着银光的弩箭不计其数,其一射中了男子的手臂,那中年男子一下子昏了过去。
“爹!”从众人惊慌的队伍中,一名小男孩突然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抱起了中年男子,用左手托着男子的脖子,右手鼓住他的腿,迅速向山中跑去,唯独留下,那停下的车队,死伤无数,惨嚎声在空旷幽谷内不绝于耳。
虽说那边境山水,战火连绵半边天,但京城仍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现年是南鼎元年,正是年仅二四之八岁之幼帝朱德修即位之岁,先帝所授臣子皆伏于陛下,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而跷二郎腿之幼帝似是不屑,盯着满几之物,跳下千万人所求的荣华富贵之龙椅,饶有兴致地将小物件摆弄着。
“皇上,这恐怕有些不妥吧!今您已是一国之君,怎能如此无官家气质?”历三朝兼贴身太监江子伦凑近幼帝,略有担忧。
“朕欲戏,何如,岂是你这奴才可说!”幼帝不耐,脱口而出,丝毫不晓陛下臣子之表情,已是悬崖万丈冰般难看。
工部尚书李福率先启势,长袖中飞出一把暗袖箭,不偏不倚地射中幼帝之首,而后来工部侍郎、辽东知府,剑南知府等一众文官,皆拔剑而战,朝廷内一片散沙混乱之势,皆思事不关己之大臣,尽不顾颜面,提起官服下摆,急忙退出宣政殿外,殿外有无数带刀侍卫,迅速进入殿中诛杀恶侯。
华夏关外,乃是金国之地盘。无数游牧民族在这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生活了数百年。自先帝驾崩,靠近华夏的金国在无人约束之况下统一了大草原,今乘幼帝未曾知事而欲统一中原。
金国可汗骑在马上,谓脚下的侍卫道:“现华夏皇帝尚幼,我大金正是强盛之日,你速速去号召各大小部落,以女真为首需遣三千轻骑,其余部落必不落于一千。一月之内,必将消息传到。”那侍卫诺,轻巧飞上肥膘战马,马鞭上挥消失于草原蔚蓝的天际线。
可汗大笑,情不自禁,不由得咽下一口烈酒:“中原之地,你一龆年幼童,哪可管理的了那风水天下!待我大金铁骑破你江山,推翻尔案!”
他身后是几十大金精锐战士,皆手持弯刀,背御圆盾远眺东南中原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