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古树之后的红袍青年,此时正窥视着凌枫。至于崆峒子,他是看不见的。
就在此时,凌枫猛然看向这边,他慌了,那种眼神,仿佛狼王盯上猎物一般凌厉,更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经历过的,他愣了。
就在他恍惚之间,发现刚才还站有凌枫的位置,此刻竟空无一人。揉了揉眼睛,这才证实了之前的错觉。他头一次感觉到,以前在自己眼里不堪一击的凌枫,此时竟是如此可怕。
红袍青年小心翼翼自古树之后走出,神识蔓延,观察着四周,仿若有半点异动,便会放出术法。而他的身形则向凌枫之前所在之地走去。他走的非常慢,几乎可以说是龟速。
一刻钟之后,这一百米的距离才被他走完,而其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一路走来,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四周盯着自己,虽然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这只是错觉,但那思绪却再也挥之不去。这百米之遥,好似黄泉之路,无时无刻不压抑着他的神经。
红袍青年微微弯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额头上的汗水,不时的滴落。可是,周围除了自己,再无活物,而凌枫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鸣叫,使他最后一点理智也彻底丧失,仿若疯狂一般,扭头就跑。
“啊”一声咆哮,足以说明他此刻的疯狂。凝气五层的修为,轰然爆发,向远处疾驰而去。
就在此时,一道如死神般的声音传入耳中。“怎么,就这么想走吗?”他的身体如陷入泥泞般,动弹不得。
就是这短暂的停歇,使他反应过来:不对,凌枫那人废材体制,是在教派中是出了名的,此刻,他定是在诈我,我不能上当,再说,凭我凝气五层的修为,虐他,不成问题。这般想来,便转过身来,看向凌枫,淡然之色,跃于脸上。
“哈哈,凌枫师弟,我是玄真教红衣弟子刘青,因你多日未归,所以,宗门特命我等前来寻找,你我有缘,让我先找到你。如此甚好,你便随我回宗门复命吧。”刘青淡然,与之前的惊慌形成鲜明的对比。
凌枫自然不相,如果真是宗门派出之人。何必鬼鬼祟祟,又为何之前那般紧张。再说,自己乃一介白衣弟子,自己的死活,宗内怎会放在心上。
更何况,即使真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就此作罢,身怀崆峒印的事情,决不能让外人得知,否则,丢失神印是小,他的性命也会堪忧。
“原来是刘师兄,我前些日子外出历练,可是因此迷了路,让同门担心了,实在是抱歉。”凌枫欠身说道。
刘青见凌枫果然没有动手之意,越加肯定了对方只是在诈唬他的想法。于是心中杀意再起。刚才失态之举,定然被对方全然瞧见,如果被他所传出,宗门知晓后,定会所不齿,自己今后还怎能在教中立足?更无颜面对众师兄弟。
“呵呵,凌枫师弟没事就好,至于其他之事,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你莫要自责,随我返回宗门复命,也省得宗门长老担心”这样说着,便向凌枫走去。心中虽有万般杀意,但脸上仍然面不改色。
“宗门之恩,没齿难忘,师弟这就跟随师兄回教复命。”说着,也向刘青走去。
一切仿佛都会平稳的渡过。两道身影向彼此走去,距离也越来越近。
就在相距一丈之处,刘青脸色猛然一变,阴狠之色,俱显无疑。同时,他手势翻转,口吐“寒冰剑”一道晶莹之剑陡然凝聚,丝丝寒意自冰剑渗出。带着无尽杀意向凌枫射去。
与此同时,凌枫嘴角露出一个弧度。刘青心生不安之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极力催动修为,寒冰剑顿时凝实。
凌枫轻吐“御”一道灵气护罩浮现在他身前。
“不自量力”刘青讥笑,要知道他的寒冰剑可是在宗内都是极为厉害的功法,虽说不如那些天骄所修炼的,但这寒冰剑的威力,对付凌枫显然是绰绰有余的。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想以一道灵气护罩便挡住他的攻击,无异于自杀之为。
刘青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仿佛看见了寒冰剑穿过凌枫的心脏。一股傲然之色,浮于脸上。
“叮”
寒冰剑与灵气护罩相撞,令刘青愕然的是,他想象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寒冰剑全力运转,可是就是破不了护罩。
刘青旋即目露狠色,“是你逼我的,死在此术之下,你也足以含笑九泉了。”说着,便咬破舌尖,祭出一枚木牌,一股精血射入木牌。顿时古老之感传出,仿若天威一般。
气息散开间,一股生死危机之感在凌枫心中产生,随即全力运转修为,顿时寒冰剑被弹回,刘青猝不及防之中,被寒冰剑击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神色中露出不可置信。而木牌失去了灵力的支持,掉落在地,暗淡无色。
凌枫走了过去,捡起木牌,看向一旁的刘青。“想死吗?”话语中,带着玩味。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去做。”刘青跪在地上,一脸的懦弱。
凌枫摇头笑道“聪明,我问你,这木牌是哪来的,又是干什么用的?”
凌枫的问题,刘青显然已经预料“这木牌乃我外出历练,在一处山洞偶然得到,祭此木牌,需用精血洒在其上,然后运转修为即可,达到饱和之度,便可从其内传出一道嘶吼,可将敌方生生震死。如若师弟喜欢,拿去……便可。”说到这里,他心中已然在滴血。
这木牌的作用的确如此,可他感觉此物还能释放出更大的破坏力,可如今为了保全性命,只好忍痛割爱,回到宗内,再联合众师兄弟,杀掉此人,夺回宝物,这样想着,心中也好受了不少。
“那就多谢师兄了”凌枫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将木牌收进储物袋中。
“那…我可以走了吗?”刘青见凌枫满意,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急,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师兄”
刘青倍感疑惑,却只能点头答应。
“不知师兄此行前来,受谁指使?”凌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