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同意与你打赌,但是你的筹码也要加大一些。”
冼绝尘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就笑道:“你该不会是叫我参加主神试练吧!”
不用回答,冼绝尘就已经知道,而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场,神王级别的试练之门有多凶险,他不清楚,但是他却清楚自己和神王之间的差距,就算超神兵在手,这个差距也不会有明显的缩小。
在冼绝尘看来,主宰是希望自己知难而退,毕竟,活着总比死掉了好,可是冼绝尘却不这么想,他不想再如此碌碌无为的活下去,他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点燃一片花火,至少这辈子再无憾事,至少自己的壮举可以载入史册。
主宰悠哉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着冼绝尘说道:“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主宰绝不可能放过冼绝尘,而他也相信冼绝尘不会半路反悔。
冼绝尘没有令主宰失望,他默默地走到了五彩短刀面前,右手食指在刀身上划了几下,一滴血液便从刀身中升起,落入地上。
“我对这件神兵动了手脚,所以无归子才不能对其滴血认主。”
主宰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没想到冼绝尘竟然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的罪行,更加没想到,他的血液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不但没有被超神兵吸收,还能阻止其他的血液被身边吸收。
这种特殊的血液,主宰以前不曾见过,却听说过,那是三大传说血统之一的纯阳血。
传说中纯阳血乃是守护人类之血,它对于人类的是无害的,但是对神魔等异类却有着极大的杀伤力,因为神魔拥有灵气异能,纯阳血一旦感应到这类能量,就会毫不留情的展开攻击。它就像是毒药,只需沾染一点儿,就会蔓延全身。
“想不到,你居然拥有传说中的血统。”
冼绝尘不明白主宰的话,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血的确有所不同,可是现在这件事已经无关紧要了。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赌?”
从刚才开始,冼绝尘就不再称呼主宰为主宰,因为他料定主宰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赌局。既然要赌,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这个赌局,将是他们二人私有的赌局。
虽然断定,冼绝尘还是没有立刻将自己的血液滴入神兵中。他在营造一个气氛,一个令主宰觉得他在给自己机会的一个气氛。
主宰是个好胜心非常强的人,冼绝尘此举的确令他感觉到受到了不可逃避的挑衅。
微微一笑,主宰说道:“这个神兵是你的了,明天子时,你我在主神试练处见。”
“明天!”
冼绝尘面露疑色,问道:“主神的试练不是在大后天吗?”
“你应该知道,这场赌局只是你我之间的赌局,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这场赌局的存在?”
三界虽处在不同的空间,但是时间却是相通的。子时,那个时间不会有人出现在试练之地,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主宰和冼绝尘之间的赌局。没有人知道这场赌局,也就不会有人质疑主宰的统治,而不管冼绝尘是否能顾通过试练,主宰都不会留他性命,因为只有冼绝尘死了,神兵才会再次成为无主之物,才可以再次被另一个主神滴血认主,这样一来,天界便不会因为此事而生出一场风波。
这个想法虽好,也是伴随着一定风险的,因为任何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将有大白天下的一天,因为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存在过的事实。存在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不管你如何压制他,你将他包裹的越是严实,它反抗的力量就越大,总有一天,它的力量将超出你所能控制的范围,而到了那一天,一些心怀叵测的人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攻击主宰,质疑他在天界的地位,从而造成天界混乱和不团结。
主宰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其中厉害,他的心里相当透彻,可是他现在不想顾及什么大义,他只想从冼绝尘身上找寻一丝快乐,可是这种快乐无缘无故被冼绝尘剥夺了一半。
主宰本想在最后才告知冼绝尘偷偷滴血认主的事情,却没想到冼绝尘并没有真的滴血认主,只是用自己的血阻止了其他人滴血认主,而现在,冼绝尘又将这件事大大方方的告诉自己,这令主宰感到这件事的乐趣一下子少了许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要怪冼绝尘,所以他决定亲自解决这个不自量力的散仙。
冼绝尘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样也好,我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这不是冼绝尘真心所想,进入主神试练之门,无异于自杀,他想要的是一场轰轰烈烈可以载入史册被天界传诵的壮举,而不是偷鸡摸狗般的悄无声息,之所以符合主宰所言,完全是出于权宜考虑。
“那我们明天见。”
神兵被滴血后,便变得非常的乖巧,任凭冼绝尘使用,而且极有灵性,冼绝尘真的是爱不释手。将神兵收起来后,便大踏步走出了武德殿,来到了主宰为自己安排的一间别院住下。
第二日,子时。天界的环境总是如此的美好,夜间的晚风也是暖暖的,冼绝尘和主宰都是非常守时之人,他们二人同时出现在了主神试练之地。
主宰面带笑容,温文儒雅的说道:“在你进去之前我还是不得不说,我得谢谢你。”
冼绝尘知道主宰在谢自己令他开怀大笑一事,其实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冼绝尘说道:“我也要谢谢你,愿意给我一次使用超神兵的机会。”
主宰看了看冼绝尘手中的那把短刀,微笑着说道:“超神兵虽然力量,可是也要看使用它的人的实力。”
顿了顿,主宰又说道:“这把刀还没有名字,不如就由你来为它取名吧,也算留个念想。”
冼绝尘并不否认,这次进入试练之门,的确是有去无回,如果能够为超神兵取名,对这柄短刀而言,的确算是留下了一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