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献给小酒桌,醉生梦死就是喝。你一杯,我一杯,只要酒到位,小嗑唠稀碎。
白承灿是一个做事丝毫不留余地的人,白承灿是一个穿别人裤衩,让别人光腚上街的人。
老村长还是太年轻啊!
居然听说白承灿这小子明天就要走了,顿时感动得眼泪哗哗的,明天过后他们村又恢复了太平日子了。
因为白承灿这小子太招鬼了,大半夜不睡觉,跑山沟沟里去,美其名曰跟鬼交流。
你说你正吃饭,白承灿那小子坐你旁边自言自语,你一问他干啥呢,他说跟鬼唠嗑呢,你毛不毛,你不毛都算你有钢!
而此刻,老村长是肠子都悔青了,他心思远来的都是客,好歹他们村子也算开封地界的大村子,怎么人家白承灿来了一回,临走了给安排一顿吧。
于是老村长就将这小子叫到家中,做两个好菜,烫上一小壶好酒,喝一顿。可谁知的这是将耗子招进门了。
白承灿就是大土匪,你说他可怜巴拉的拿着茅台,说尝一尝,老村长这么善良的人能拒绝。
心里想着小地方出来的娃儿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你能让孩子空嘴回去。
可喝就喝吧,白承灿这小子居然捧着酒瓶就跟灌白水一样,咕咚咕咚一瓶周下了,老村子看着空荡的空瓶子,是想哭都没有眼泪啊,他都没舍得喝。
他娘的驴曰的小混蛋,咋就这么能喝呢!
最后白承灿捧着金龙,喝的一步三摇头,打着酒嗝回了家中。老村长是烧香拜佛,期望白承灿别回来了,去祸害别村的村长去吧!
第二天,老母鸡咯咯才叫,白承灿背着一个小包,出了村子,做着2路长途汽车,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个月的小村子。
而对于黄河古道,白承灿心中还是有很大兴趣的,比如一个月前,他在黄河古道看到每晚都会出现在河边的女鬼,总会一个人坐在河道旁,望着远方。
女人是宋朝时代的,原来当初黄河决堤,开封城被淹没,女人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没等到打仗归来的丈夫,死后便成了女鬼,继续等。
白承灿没有说话,也懒得告诉女鬼,你老公已经娶了别的妞了,不过现在你们都成了鬼,没准乃天你狂地下市场时还能看到呢!
而白承灿的师门据他师父说是很牛B的,当年中原有八道七门五宗,但并不说真正就有七个门派,实际是大体可归纳七门,但其实有很多,比如按人划分则有少阳派(王玄甫)、正阳派(钟离汉)、纯阳派(吕洞宾)、海蟾派(刘操)、三丰派(张三丰)、萨祖派(萨守坚)、紫阳派(张伯端)、伍柳派(伍冲虚、柳华阳)、重阳派(王中孚)、尹喜派(关尹)、金山派(孙玄清)、阎祖派(阎希言)等。
按道门分有混元派(太上老君)、南无派(谭处瑞)、清静派(孙不二)、金辉派(齐本守)、正乙派(张虚静)、清微派(马丹阳)、天仙派(吕纯阳)、玄武派(真武大帝)、净明派(许旌阳)、云阳派(张果老)、虚无派(李铁拐)、云鹤派(何仙姑)、金丹派(曹国舅)、玉线派(樵阳真人)、灵宝派(周祖)、太一教(萧抱珍)、全真教(王重阳)、正一教(张宗演)、真空派(鼓祖)、铁冠派(周祖)、日新派、自然派(张三丰)、先天派、广慧派等。
而能论宗分的话,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比如当年牛B轰轰的正一宗(张道陵)、南宗(吕纯阳)、北宗(王重阳)、真大宗(张清志)、太一宗(黄洞一)、五大宗和天师道、全真道、灵宝道、清微道四大派并称八道七门。合在一起归纳为道德、先天、灵宝、正一、清微、净明、玉堂、天心等八个类别,所以叫做八道七门五宗。
白承灿还知道很多派别,数不胜数,只是这么多年下来,经过鬼子扫荡,留下真本事的没有几个,而稍微有些本事的还很聪敏的,都做了考古学家考古大师,不聪明的,都做了盗墓的了,剩下的就是如同白承灿师父那样的,穷得叮当响,继续做道士的。
这年头,和尚都穿大皮鞋,手拿爱疯六,开着大奔,喝着小酒,抽着玉溪,揣着中华。而道士算是完蛋了,打也打不过人家和尚,人家一整就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少林出过家。谁鸟你一个道士,人家都说你是迷信,骗子。
其实在白承灿看来,一样的社会,复杂的是人。
一整就是这个大师,那个大师,其实脱了衣服,一样的夜店一样嗨,一样的小票一样揣。
你说大师见了女人能坚强吗?
能?
白承灿告诉你,能的人要么都是性无能,要么就是学了葵花宝典。再坚强的男人,女人一忽悠他也迷茫!
此时白承灿下了车,他的师门在湖南一个大山里,到了山脚就没有车了,只能靠两条大粗腿。
只是今天的山门,似乎格外特别,只见一辆豪华的大奔停在山脚,要不是走近,一定会被漫山遍野的树杈子迷惑,以为是熊瞎子靠大树呢。
白承灿看着今年才通了电话线的大山,有谁会找自己师父那个老穷鬼呢?还是特别有钱的亲戚!
难道师父宝刀未老,也勾引了富婆了……咳咳……白承灿打掉了假想,就师父那样的,基本是坐怀不乱的高洁人士,不可能那么低俗。
想着白承灿沿着扭曲的小道走上了山。他们这派属于吃百家,也就是融会贯通,艺多不压身,会看相,会捉鬼,会画符,会找墓。走江湖的没有两把刷子,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走江湖的?
所以白承灿从小就跟师父学习,然后下山实习,日子过得也不错。前年他还跟师父去了一趟桂林,参加道友大会,一大帮捉鬼的在一个地方开大会,鬼都不敢来。
最后白承灿看到一个老鬼,气喘吁吁的大骂:“你们这些驴曰的,能不能别老在一个地方开会,搞得我一年给离家出走一次。”
但今天有些不正常,因为师父居然罕见的换上了唐装,舍得脱下了那件据说是李乘风穿过的古董道袍。
才一进道观,他师父便眯着眼睛,胖乎乎的下巴一颤颤,大笑起来:“我的乖儿子回来了!”
“纳尼!”
白承灿顿时有些懵,他啥时有个这么胖得老爹了。
白若虚看着徒弟那吃惊的表情,就好像不认识他爹一样,如同被抛弃了二十年的孤儿。顿时白若虚看了看后面一对显得富贵的中年夫妇,急忙冲着徒弟用了一下眼色。
这种眼色白承灿见过无数次,每当师徒遇到恶鬼时,他师父都会用这样的眼神示意他,说:“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师父养你十八年,现在是你报答师父的时候了,你盯着,我去叫猴子搬救兵去。先撤乎!”
难道说……这对中年夫妇是恶鬼?
此时中年夫妇看了看白承灿,脸上满是笑脸,如同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好。
白承灿顿时给了胖子师父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告诉他:“喂!老头几个意思?”
白若虚给白承灿回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告诉他:“小子,你偷着乐吧,师父给你找了一个有钱的人家,让你娶大老婆,顺便师父我也冒充你老爹,享享福去。”
“不是吧老头,你就这么给我卖了?我连媳妇长得好看不好看都不知道,你就给我卖了!”
“傻小子,好不好看闭了灯不都一样嘛。”
“我XXXX”
白承灿在零点一秒后,脸色变了三次,最终背对着中年夫妇,搂着他名义上的老爹,手掌拖着老爹肉憨憨的下巴,小声嘀咕道:“黄河古道出现了血珠了。”
“什么雪猪?种猪的新品种。为师已经不吃猪肉了,新闻联播说里面有寄生虫。”
“什么雪猪,是血珠!”
“纳尼!血珠……啥——血珠!”白若虚刚大声喊出来,就被白承灿捂住了嘴巴。
白若虚脸色变了变,深吸口气,压压神,这才小声问道:“你确定是二十八血珠?”
白承灿掌心露出,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血珠。
白若虚急忙收了起来,小声问道:“那,那里面的恶鬼。”
“跑了。”
“跑了好,跑了好”白若虚松了口气。
白承灿看着一副怕怕的老爹,撇了撇嘴,眼中满是鄙视,就这么英勇的儿子,有这么一个怂的老爹,谁信!
问你你信吗?
其实,白若虚很怕鬼,但他却阴差阳错从三位师兄弟中脱颖而出,继承了门派。他师父美其名曰,小三老实。其实小三一点都不老实,还破坏人家家庭!咳咳……而白若虚他只会书本上的知识,不会实际理论,师徒碰到鬼时,一般都是白承灿垫后,白若虚先跑路,要是弟子打不过,那么……师徒一起跑路。
此时穿着名贵西装的陆风,看了看嘀咕的白家父子,笑道:“白兄,当年你救过小女一命,如今白兄的儿子已经一表人才,小女也到了嫁人的年龄,这门亲事我看就这么定吧,白兄跟小白就跟我们夫妇一起回去,享清福。”
白承灿看着这个便宜老丈人,似乎一点也不便宜,好像似乎很有钱啊。
陆妈此时见白承灿满是狐疑的看着她们,顿时明白了,急忙拿出女儿的照片,说道:“小白还没见过陆露,这是照片。”
白承灿满是笑意的从准丈母娘手中接了过来,只见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比基尼的36D大胸美女,灿烂的摆着V字站在水池边,顿时让白承灿不淡定了,倒抽口冷气。
这大湿胸就是他的老婆,老爹啊,你总算给你“亲”儿子找到了一门好亲事了!
白若虚给了白承灿一个你不要小觑你师父的眼神,问道:“露露做什么工作的。”
陆妈笑道:“警察,刑事警察。”
白承灿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看了看眼神躲避的便宜老爹,狠狠瞪了一眼:老爹,你真给你“亲”儿子找了一门好亲事,居然是警察,你难道要我天天跪洗衣板吗?
白若虚心虚的咳嗽了一下,说道:“警察好,警察好。”
陆妈火上加油的又说了一句:“是呀我们陆露还是名警察,曾经缉拿过毒枭呢!”
白承灿顿时面无血色,他能想象出来,一个胸里别着袖珍手枪的妹子,不跟你玩打飞机,跟你玩截拳道是什么滋味。
白承灿举着标牌路过:认爹须谨慎,结婚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