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面具首领抹了一把嘴角淌下的鲜血。
“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既然段无期我带不走,那么……再见。”他突然冷冷一笑,迅速的飞了出去。
言墨想要去追面具首领,却看见了段无期身旁还有一个面具人,正准备带走他。
言墨用法术将面具人定住,吩咐弟子将他带下去。
段无期又一次受了重伤。
言墨摇摇头,将他运回了床上。
他回头看了看地面,倒在地上的赵黎迎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叹了一口气,查看起了段无期的伤势。
黎明破晓,无边的黑暗尽头,泛起了一丝微光。
就要天亮了。
面具首领抱着赵黎迎,朝远处飞去。
段无期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乐观,月凉虽是因各种事忙的焦头烂额,为了段无期还是特地抽出了时间。
两个时辰后,她赶到了小木屋。
看到段无期又一次受伤,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怨道:“你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和你娘一样。”
“短短几年,受伤无数次,还都那么难治。”
“这次,只能求瑓银殿了。”月凉道。
段无期的仙骨处于快要离体的状态,仅靠几丝灵力与他相连。
月凉后悔的低下了头:“我就不该给他解开封印,在这么多人都找他的同时,还这么做简直就是在害他。”
“不,你不要太自责了,不解除封印也没用,照样有人知道他的秘密。解除了,让他修炼,反而让他能有一丝反抗的机会。”言墨安慰道。
他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了段无期一些:“化神骨与其主人的身体最为契合,在他体内恢复的最快,主人若是失去了灵力,便使不出它的能力。这些人可真会挑时机,在他快要痊愈的时候来。”
段无期面容苍白,额上汗珠密布。
“我还是太放心了,将无期交给那位赵姑娘保护。可若要我亲身保护他,也是没有什么时间的。”月凉静静的看着段无期的脸。
“她也尽力了,看上去是真的想要保护无期的样子,”言墨挥了挥衣袖,站了起来,“我上次没有查出她的身世,甚至一点线索都没有,这让我更好奇她到底是谁了。还有,她似乎被那个面具人带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这事也调查一下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们青峦山的弟子,不能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月凉道。
“嗯,其他话不多说了,你不是还有很多事吗?”言墨指了指床上的段无期,“我把他带到瑓银殿去吧。”
“他们没理由帮我们吧,”月凉的眼中略带遗憾,“我们和他们没什么交情,再说瑓银殿也不是原来的那个瑓银殿了。”
“只有这个办法了,论医术没有人比得过他们。试试,总比不试好。”言墨笑了笑。
“也是。”
就这样,言墨带段无期下山了。
青峦山既调查着黑衣人,又调查着面具人。
这是一项很艰难的任务,他们的线索少的可怜,根本就猜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唯一扣住的一个面具人,不管怎么样逼问,也不肯吐露半个字。
言墨带着段无期,来到了瑓银殿门口。
门口的侍卫死活不开门,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景大人,青峦山言墨请求一见,望你能够将大门打开。”言墨丝毫不慌乱,隔空传音,使整个瑓银殿都能够听得见。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你想要什么条件,我会尽量的满足你。”他接着说道。
殿内无人回应。
夏和暄闻声,在那一瞬有想去门口看看的冲动,但这个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景白尘说过,不管怎样也不能擅自行动。除非有他的命令,否则谁都不能开门。
曾有许多人来求医,但都被拒之门外,已经习惯于救治他人的她,内心不忍,却没有什么办法。
她打理着庭院中的花草,而景白尘就撑在一旁的石桌上睡觉。
他并非听不见言墨的话,只是不想搭理。
“请你出来一下吧。”言墨又传音道。
夏和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真的不管他吗?”
“你问过几次这样的问题了?”景白尘一动不动,淡淡道,“我睡觉呢,不希望别人打扰我。”
夏和暄不再问他,而是到别的地方,继续打理花草。
“去门口看看么?”一个平时总和夏和暄作对的狼妖突然走了过来。
“有用吗?”夏和暄反问道,看也不看她。
“那可是你的青梅竹马。”
夏和暄心中一动,终是看向了狼妖:“你怎么会知道?”
“侍卫见来人不凡,而且带着的是上次来过一次的人,在他的再三请求下,就叫人亲自传话了。”
“那个人是叫段无期,对吧?据说是青峦山前大弟子段桓的儿子,背景可不小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夏和暄觉得奇怪,狼妖没有理由来告诉她这些,何况狼妖还老是和她作对。
狼妖发出了银铃一般的笑声,让人听的毛骨悚然:“反正他又进不来,我只是想让你更深刻的体会到无能为力的感觉而已。”
“你……”夏和暄没有一点想要继续和她交流的欲望,转身就走。
狼妖恨恨地看着夏和暄,眼中满是不屑。
景白尘已经不继续睡觉了,而是无聊地盯着夏和暄刚打理不久的月季花看。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它。
“白尘大人。”夏和暄出现在他身后。
“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夏和暄刚说出了一个字,突然就不说话了。
“嗯?”
景白尘拨动着月季的花瓣,兴致不减。
“我想求你一件事。”
“把门口那人放进来吗?你的青梅竹马?”景白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用夏和暄说,景白尘就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
“嗯,可以让他进来吗?”夏和暄问道。
夏和暄很少提出什么请求,她觉得自己能被收留,就已经很幸运了,更别说求别人什么。
过去,夏和暄不说,景白尘若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便会满足他的需求。
“我如果说,我不同意呢?”景白尘沉默了片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