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楼,热气迎面扑来,乔薇慈额头立刻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她手搭凉棚回首仰视了一眼十楼,“真是个善变的男人!”她嘟囔了一句,奇怪自己的一句话何至让他大动肝火?左罗说的关于木屋的故事浮现在耳边,“难道真的另有隐情?”乔薇慈一路带着疑问回到了花房继续工作。
“快说,庄主召见你作甚?”左罗测试完培土的酸碱度,摘下防护手套,走向前来。
“还不是为了企划书。”乔薇慈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
“哦?怎样怎样?有没提到我的?”左罗急切地问道。
“他肯定了我的一部分计划,对你,提到一点,就是你说的园业区的导游不够专业。”
“就这一点啊?”左罗有些扫兴。
“不然呢,你以为庄主会力捧我们?”乔薇慈回过头来,“对了,我提到了那个木屋,你猜结果怎样?”
“啊?”左罗张大了嘴巴,按捺不住好奇心,“结果怎样?”
“他眼睛里喷出冰块,把我轰了出来。”乔薇慈耷拉下嘴角。
“哈哈!”左罗放声大笑,用脚跺打着地面,“薇慈,你真是不知死活,敢老虎嘴里拔毛,这儿的老员工都知道那是个禁忌来着。”
“用不着这样幸灾乐祸吧?”乔薇慈懊丧地看着笑不可支的左罗,“你又没提醒我!”
左罗收住了笑,蹲下身子摸着被乔薇慈修剪好的苏铁,语气渐渐严肃,“薇慈,那我现在提醒你一句,下次你切莫靠近那个木屋!它是个不祥地,据说曾经有个游客晚上因为好奇翻进了木屋,结果第二天失魂落魄,差点疯了!嘴里不住地说‘鬼,有女鬼!’”
乔薇慈手一抖,“咔嚓”一声把一截新枝剪断了,枝头上带着一株蓓蕾,颤微微地掉落到地上。
“哎呀!”乔薇慈懊恼地低叫一声,拾起花枝,无意识抚弄着它。
“怎么?给它做心肺复苏吗?晚了,它已经驾鹤西去了。”左罗耍着贫嘴。
乔薇慈没有笑,她拨弄着未开的花蕾,”我不喜欢木屋的故事,虽然神秘但含着血腥,我是来工作的,怎么像走入恐怖小说里了?”
“流言传来传去就成真的了,其实只是传说而已。”左罗宽慰着她。
很快,乔薇慈也没闲情去想木屋的事了,她跟随策划部的同事一同投入到土地外租计划实施中去了。
整化土地,完善方案,制定广告,洽谈合作条约,跟进后续工作,这所有的一切对乔薇慈来说新鲜而富有挑战性,聪明如她,在不断的摸索中渐入佳境。
一个多月后,紧锣密鼓的工作成功告一段落,这期间乔薇慈显现出来的才智令前辈们对她刮目相看。左罗呢,既为乔薇慈高兴,又羡慕她,除外还夹杂着一丝失落,他比以前沉默了许多,没事就捧着专业书啃。乔薇慈没有忽略掉他的变化,空闲之余总拉着他,逗着他说农庄里哪个女孩最漂亮呀等等,左罗本来就不是个阴郁的人,三言两语就眉飞色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