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慈对席儒德的年龄起了好奇之心,又不敢光明正大地问别人,怕惹来无端地猜疑。她查阅了有关恩德集团的相关资料,在浩大的集团资料堆中涉及席儒德本身的资料少之又少,更没找到她想得到的信息。
“一个大男人对自己的年龄还藏着掖着的,也太低调了吧!”乔薇慈有些失望,看来这个答案只有靠本尊揭晓了。可自那天晨跑相遇后,乔薇慈近一月的时间没有再见到他,听高晨说他在外地的一家工厂出了点麻烦赶去处理了。乔薇慈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去问什么事宜,这不该是她关心的。
这几天乔薇慈都待在科普园里进行维护工作。
她修整着一棵南蛇藤,攀扭交错的藤蔓几乎绞杀了旁边的乔木,费了很大的力气方修整完毕。乔薇慈站起身,抹抹额头的汗水,南国九月的太阳依然毒辣。
恍惚间听见说话声,不大一会,有两个男子顺着小道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席儒德,多日未见,他消瘦了些,胡子拉渣,一副颓废的造型。旁边的男子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席儒德却始终黑着脸儿。
眼看到自己近前了,乔薇慈下意识地理理衣衫,“庄主好!”又冲着旁边的男子微笑着了一下,“您好!”
席儒德一怔,随即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冲她点了下头,旁边的男子跟着停下来,看了乔薇慈一眼,又转头问席儒德,“你的员工?”
“唔。”席儒德哼了一声。
男子对乔薇慈绽开大大的笑容,“你好!美女!”他伸出手来,乔薇慈也只得效法,男子握着她的手热烈地晃了晃,“我叫展育扬,是旁边这位黑脸的朋友。”他故意瞧了一眼席儒德,后者索性脸转向一边去了。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没想到老戴的农庄还藏着一株清水芙蓉!”他对乔薇慈眨了一下眼睛。
乔薇慈忍不住莞尔,这位先生当真是个热情的人儿!
“什么叫藏着?”席儒德回过头来,拧了一下眉。
“啧啧,真不懂幽默!。”展育扬摇摇头,同情地看着乔薇慈,“跟着他一定少不了挨尅吧?”
“没!”乔薇慈飞快地瞥了眼席儒德,有些底气不足地答道。
“快走!那么多的事情没处理完,偏拉着我来散什么心?纯粹浪费时间!”席儒德不耐烦地催促道。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列宁同志说过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呢!”展育扬扶了扶眼镜。
“列宁还说过贻误时机,就等于丧失一切。”席儒德回了他一句,甩开步子。
“等我一下!真是头犟牛!美女,再见啊!”他对乔薇慈挥挥手,三两步赶上席儒德。
“哎呀,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了?”
“乔薇慈。”席儒德瓮声瓮气地答,随即他们转入一条岔道消失了。
“像荒野里的石楠,被一阵狂风卷去。”这是简与罗彻斯特邂逅时出现的诗句,此时莫名地萦绕在乔薇慈的脑中。呵,自己不是简,而席儒德也非罗彻斯特,虽然他身上有罗彻斯特的暴戾之气。
真是思绪乱弹!乔薇慈甩了一下头,看着时间不早了,收拾好工具准备打道回府。刚抬起脚,一只南蛇藤果掉落在脚面裂开了,露出里面红色的果肉,乔薇慈把它踢到一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堆积在地上被修剪下来的藤蔓上那些黄灿灿的南蛇藤果,想了想,折回身摘了果实放进随身携带的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