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塞纳河而延伸而扩张的巴黎,像所有大城市那样,有许许多多的街巷。但这些街巷与北京内城的纵横交错不同,你很少见到那横平竖直的,更多的是斜街和弧形街。它的路口也经常见不到我们在北京常见的那种“十字”,而是一个路口呈辐射状地连通着五条街、六条街、七条街、八条街。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凯旋门广场。围绕着凯旋门,四面八方都是街巷,据说有十二条之多,就像一个大车轮的条辐。当然,这些大街中最著名的是香榭丽舍大街。
在我的心目中,香榭丽舍是和都德的短篇小说名著《柏林之围》联系在一起的。那位期盼着自己的军队打胜仗的老军人,就是穿好了昔日的军服站在香榭丽舍大街旁的自家楼房的阳台上,等候法国军队凯旋而归的。它还与小仲马的《茶花女》联系在一起,女主人公玛格丽特经常在下午时分到香榭丽舍街头的小店里喝下午茶,然后乘坐马车,通过凯旋门到郊外的森林去。
高49.54米,宽44.82米,厚22.21米的凯旋门,建在巴黎市中心的星星广场。它是为纪念拿破仑在1806年2月在奥斯特里茨战役中打败俄国和奥地利联军而建的,据说拿破仑生前并没有从这门下走过;倒是在1840年,他的灵车穿过了凯旋门。1889年,维克多·雨果的国葬仪式也曾在此门下举行。
巴黎街头的两侧,是形形色色的楼房,一般多在六七层。许多楼房都有七八十年的历史,其外观全都保留着旧日的建筑形式。在法国,古老的建筑物是不能随意拆掉和改变的,若是装修,只能在房屋内部进行。除了女人不喜欢他人说“老”和老婆不愿他人说“老”外,“老”对法国人看说就是赞美—如老房子、老家具、老怀表、老爷车。
巴黎的多数街道都不是很宽阔,但许多被辟为单行道,因此很少堵车。街边上的停车都是一顺边的,看不见有逆向停的和停在另一边空地上的,也看不见管理人员和警察。
街头上,来来往往的巴黎女子多很苗条,个子也不高。让人感到新奇的是这些年轻女子有许多吸烟者。在商店门口的僻静处,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年轻女子站在那里吞云吐雾,自成一番街景。街头上,有时还可以忘情接吻的年轻男女。他们不理会路人,路人也不理会他们。
巴黎街头有形形色色的汽车。有一种车是“双人车”,它的车身很短,除了司机以外,还可以坐一个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摩托车突然急驰而来,在车河中蹿来蹿去。偶尔可以见到骑自行车的人,在车河中反倒显得“鹤立鸡群”。
在巴黎的街头,特别是在闹市区和埃菲尔铁塔附近,经常可以看到中国人。很明显的—成群结队,戴着旅行帽,穿着旅行服或一身显得很土的西服。多数人斜挎着背包,那显然是担心被人抢走。轻松地挎包行走的单个女子,显然是本地人。
旅法的中国人,最喜欢去购物的地方是“老佛爷”商店。去过以后我才知道,“老佛爷”只这商店的名字谐音,被中国人叫起来的,法语的语音,大该是“捞非儿”。
巴黎街头有许多咖啡店和酒店,这些店铺的大多在人行道边摆放着供客人就坐的桌椅。那天我和同行者一道坐在酒店的街头座椅上。走累了,口渴了,想要一杯水。但不会说外语,用手比划了半天,侍者弄不懂。旁边的坐着两位法国老太太,用英语告诉我:你讲英语。整句的英语也不会,只迸出一个单词“water”。还怕侍者闹不明白,我站起身来,在一位年轻女子旁指了指她喝的白水加冰块。侍者终于明白了。
同行的一伙人从商店出来了,听说我们两杯白水花了8欧元(相当于80元人民币),都有点吃惊,无声的话语是“冤大头”。但我不以为然,巴黎街头的体验,也许一生只有一次。
在此之前,我已经去过巴黎的啤酒馆。那是第一天到达巴黎的时候,吃过晚饭,我邀上导游和两位同行者,乘出租车去体验夜巴黎。那是离旅舍不远的地方,连车费带小费,花13欧元,合人民币130多元。啤酒馆里的一些法国青年正在里边喝啤酒看电视转播的足球赛。我为同行者每人要了4欧元一杯的啤酒。并与一位卖花的法国老太太合影照相。
第二天,在街头分散游的时候,遇上了导游严虹。她带我走进街边的一家小咖啡店,请我喝了4欧元一杯的咖啡。我知道,她是在还我前天晚上请客的破费。
法国的街头厕所是收费的,每次为欧元5角或4角,折合人民币大约是5元和4元。当然,旅舍、商店、博物馆的厕所是免费的。所以常有外来的旅客舍不得花这个钱,就会找旮旯偷偷地自己方便,为街头之不雅。
巴黎的闹市街头,永远是熙熙攘攘的,不仅是人群,还有鸽群。到处都有鸽子—不时有鸽子飞过街头,有的就在人行道上飞起飞落,在行人的脚边上蹦跳,根本就不惧怕行人。行人也习以为常,甚至它并不存在。人鸽共处,实难得见。
巴黎的鸽子长期自由繁殖,便有了鸽满之患。据说为了抑制鸽子的迅速增长,当局不得不在鸽食中搀杂避孕药。一对来到巴黎的中国男女,同居数年而没有孩子,于是到医院检查。医生诊断不孕的原因是长期服用避孕药,俩人莫名其妙。后来得知鸽子食了避孕药才恍然—这是他们经常暗抓鸽子食用的结果。这个故事,是编造的笑话,还是真有其事?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