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忙从店里跑出来接过缰绳,把马签到拴马桩那把马拴好。许昌大步走进酒楼,一进门看到楼上楼下座无虚席,看来这个酒楼真的很火。
许昌平时忙很少进酒楼吃饭,只在一些小酒家吃饱就走,可今天骑着高头大马,去小酒家吃饭很不适合适宜,所以才进的这家大酒楼,也想顺便考察一下这几天举子进京的情况。
店小二栓完马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客官楼上请,这边有位置。”
小二把许昌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客观您几位?客观吃点什么?”
“就我一位,二两烧酒,半斤酱牛肉,一盘凉菜。二两米饭。”小儿听了,心里一个鄙视,看着骑得高头大马的,威武雄壮的,却是个小气鬼。
许昌扫视了整个店内情况,发现桌桌都有客人,他正感慨这家生意红火呢!忽然,旁边桌子的四个吃饭的青年人说的话传入到许昌的耳朵里。
“喂,张兄,这世道,太不公平了,我们空有一身本领,却无用武之地,那些酒囊饭袋却掌握着国家的命脉,真是不甘啊?”
许昌顺着声音看去,那桌坐着四个器宇轩昂的二十左右岁的年青人,其中一个一个背对着他坐着的年轻人正在发着牢骚。
“咳,苏兄,这年头没办法,谁让咱们爹妈没能耐呢?咱们又没生在富贵家;所以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靠天吃饭,靠海喝汤了。”坐他对面的年轻人接话说。
旁边的两位也跟着复核;“是啊!苏兄,还靠力气吃饭吧!踏实。”
“踏实,这几年两年遭灾,打的粮食去了交税,都不够一家老小半年吃的,人都快要饿死了。”被称作苏兄的人气愤南平。
“不对啊?苏兄,每年不都有赈灾的粮食发下去么?怎么还会挨饿?”张兄很是吃惊的说。
“哎!你根本不知道张兄,国家发下的赈灾粮食根本不是人吃的,都是些谷糠麦麸之类的东西,粮食根本没发给百姓,粮食都发给军队了,那些谷糠大人掺些野菜吃了还能对付。
可孩子吃了根本就拉不下来屎,很多孩子肚子涨的都快爆了,你说这皇上咋就不心疼子民啊?没有子民哪有国家啊?”
这时店小二给许昌端来了酒和菜。“客官您慢用。”许昌点点头,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继续观察着店里的动静。
许昌听到这里就很是奇怪了,国库给百姓的赈灾粮食是专给百姓的,军队的粮食是专给军队的。并不是一回事啊?看来是张闯勾结地方官坑了百姓的粮食。
那张闯不是口口声声爱民如子么?这克扣老百姓的粮食又是何意啊?难道他是一直留着后手,想随时起兵不成?还是?
许昌忽然明白,张闯这么做是在诋毁皇上。让子民都憎恨皇上,他却是威望越来越大,皇上却是越来越来失去民心,这张闯的心真是歹毒啊!
突然,街上一阵喧闹,突然看见几个官兵手拿皇榜走进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