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结伴同行
关于玥凌是怎么惹上“玄翎散人”的，这还得从宫泽轶启程去星月山庄之后说起。
自从宫泽轶离开林中小筑之后，玥凌终于可以继续实行她的“江湖行窃大计”，上次去过飞雪门窃宝之后，让玥凌大呼过瘾，神偷就应该去那样的地方才能体现出其价值，因此她决定要偷遍四大魔教八大山庄十大门派，下一个目标便是玄翎教，为此她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带上了一堆宫泽轶的灵丹妙药之后，便离开了林中小筑，直奔玄翎教而去。
凭借着无与伦比的绝世轻功，玥凌避开了所有看守和戒备，直接来到玄翎教的珍宝阁顶层。玥凌取下发簪轻松打开珍宝阁顶层的门锁，然后一个翻身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珍宝阁。
满满一屋子的珍宝让玥凌口水差点没滴下来：“这回发大了！”说着玥凌便脱下外套，开始有选择地装起财宝来。玥凌翻箱倒柜，不亦乐乎，当玥凌逐渐把堆积地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箱子一个一个搬开之时，一张极其俊美、略显阴柔的睡颜出现在玥凌面前。
“鬼呀！”玥凌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脸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手中箱子也随即抛落一旁。与此同时，原本还是沉睡着的男子突然睁开眼睛，仅眨眼间便来到玥凌身旁，玥凌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那男子一掌击倒在地，刚欲起身，那男子完全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一脚踩在她的后背上。
“咳咳咳……”玥凌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轻点、轻点，要出人命了！”
“你是何人？何门何派？”那男子对于能穿透层层戒备却又轻易就被自己擒住的玥凌有些捉摸不透。
“你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和……可爱的姑娘说话的……哎哟哎哟……”玥凌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踩碎了，“你……这样踩着我……我怎么……说话啊咳咳咳……”
闻言那男子才终于把脚从玥凌背上移开，终于能好好呼吸的玥凌大口呼吸起来，随后坐起身：“其实我是……”话音未落手中扬起一阵烟尘，那男子未料到玥凌有此一手，直接被玥凌暗算成功。
“哈哈，中了我大哥的迷香，你就好好睡上个十天半个月吧。”说着便转身欲继续开始对满屋的财宝“上下其手”。
“看来你是不想好好说话了。”身后好听低沉的嗓音传来，让玥凌吓得立即跳开一大步，但是晚了，那男子直接一掌攻来，这次不再手下留情，直接击中玥凌胸口，玥凌被击倒在地，嘴角泛出血丝，看得出受了一定的内伤，正在这时那男子又是一掌击向玥凌，玥凌正觉得这次一定会直接去向阎王报道，于是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这致命的一击，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一掌，等到的是那男子激动不已的一声“小晗，真的是你？！”
“小……晗？……”玥凌疑惑，随即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小晗，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玥凌一睁开眼睛，见到的便是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哇！”玥凌立即卷着被子直接滚到床最里面，除了露出一颗小脑袋，浑身上下都裹成了粽子，“你……是什么人？到底想怎样？”
“小晗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眼前的男人一脸挫败，“我是霂影沨……”
“霂影沨？……”玥凌上下打量的霂影沨几眼，一身黑衣黑纱的霂影沨充满着神秘与帅气，突然脑海灵光一闪，“原来是你！”
“小晗，你记起来了吗？”霂影沨双眼顿时闪烁着光芒。
“就是你，把我打的怎么惨！”玥凌激动的坐起身，“现在又装好人来救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都怪我不好，是我太鲁莽了，这样吧，我不还手，你也打我几掌，打到你消气为止。”霂影沨一副慷慨就义的摸样。
“你以为我是你啊！”玥凌白了霂影沨一眼，“打人很好玩吗！那是会出人命的。”
“我就知道小晗你舍不得打我。”霂影沨笑的一脸幸福。
“停停停！”玥凌适时打断，“从刚才起你就叫我什么？”
“小晗呀。”霂影沨说着还坐在了床沿。
玥凌见景立即后退到了最里面的角落：“你认错人了，我叫玥凌，不叫小晗。”
霂影沨见玥凌一副戒备森严的摸样，好笑地说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简直太可怕了！”玥凌边说边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你一身黑衣的，又出现在那种地方，一看我们就是同行。”
霂影沨闻言只能无奈地笑言道：“我睡在自家珍宝阁，有何不妥？”
“你骗谁呢？”玥凌对霂影沨的话可是完全不信，“看你笑的这么邪魅，我不会中招的，采花大盗，你死了这条心吧！”
“采花大盗？”霂影沨开始头疼了，“我哪里像采花大盗了？”
“你全身上下哪里不像了！”玥凌越看霂影沨越不像好人，“先把我打伤，然后装好人来救我，现在眼神直直盯着我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地淫笑，我不会上当的！”
霂影沨冤啊，想他好歹也是天下四美男之一，姑娘家见了他向来钦慕都来不及，怎么他的小晗见了却避如蛇蝎呢？
这时门口传来细微的敲门声。“进来。”得到了霂影沨的指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端着餐盘进入了房间：“教主，这是您吩咐的晚膳。”
“你就放桌上吧。”霂影沨虽然在和那女子说话，可是视线却一直没有从玥凌身上移开。
那女子将晚膳摆放在桌上之后，好奇地看了眼床脚裹成球状的玥凌，随后便退了出去。
“小晗，你一定饿了，快下床，我喂你吃饭。”霂影沨一副体贴好老公的摸样。
玥凌看得心里直发毛：“不、不用不用，我我……我自自自、自己来就、就好了。”
待玥凌坐在桌边之后，看着满满一桌丰盛菜肴，顿觉食欲大增，刚欲饱餐一顿，正前方出现的俊脸让玥凌顿时没了食欲：“唉……”
“怎么了，怎么不吃，你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呢。”霂影沨好心地帮玥凌夹起菜来。
“我突然不饿了。”玥凌看着自己碗里“堆积如山”的菜肴，顿觉有些恐怖，霂影沨这是在把她当猪养吗？
霂影沨见玥凌一副无精打采的摸样，似乎终于想通了：“那你一个人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玥凌见霂影沨一副垂头丧气的摸样，有些不忍：“等等！”
闻言霂影沨停下脚步。
“那个……霂影沨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的，一起吃吧。”玥凌向来心软。
“我就知道小晗最好了。”霂影沨立即恢复一贯的笑脸，不客气地坐下吃起来，还一个劲地帮玥凌夹菜，“小晗多吃点，你太瘦了，抱起来一点分量都没有。”
霂影沨一句话差点让玥凌没噎死：“你你……你抱抱、抱我？！”
“是啊。”霂影沨回答的倒是很爽快，“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玥凌听霂影沨如此说来，仔细一想，也是，江湖儿女嘛，向来不拘小节，这个就算了。
“对了，刚才那个姑娘怎么叫你教主啊？”玥凌似乎终于发现了可疑之处。
“咦，你不知道吗？”霂影沨说着指了指自己，“我就是玄翎教教主啊。”
“你是教主？”玥凌闻言大吃一惊，“不可能！传言玄翎教教主俊美绝伦，少言寡语，为人冷淡无情，杀人不眨眼，你你……根本没有一点和传言一样的！”
霂影沨正被心上人“赞美”的浑身轻飘飘的，哪知最后来了句“根本没有一点和传言一样”，让霂影沨瞬间跌落谷底。“不是吧，我真的这么差吗？”说着还一个劲地指着自己的俊脸，“你再仔细看看，这个可是比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吃饭了。”玥凌懒得再理霂影沨了，“你只有废话多这点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闻言霂影沨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碗筷，继续吃起饭来。
这几日，玄翎教吹起了怪风，教内出现了及其罕见怪异的景象。
“小晗，我带你去钓鱼如何？”
“小晗，要不我们去后山捉蛐蛐？”
“小晗你渴不渴，我泡杯茶给你喝吧。”
“小晗……”
只见玄翎教的教员个个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睁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奇大无比，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眼前那个追着一个姑娘阿谀奉承满脸堆笑的是他们的教主吗？那个平时对人寡言少语、一年到头都不见笑容的教主？！
玥凌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只怪当初自己什么地方不好偷，偏偏跑到玄翎教，这下好了，论武功，玥凌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上不了台面，论轻功，玥凌一向引以为傲，可是却怎么也甩不掉霂影沨，而玥凌带出来的一堆灵丹妙药，在霂影沨面前更是成了一堆废品，完全发挥不了作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克星？玥凌真是欲哭无泪。
“都说了你认错人了！”玥凌终于停下脚步，天呐，谁来救救她！
霂影沨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要不这样，我们今天晚上去珍宝阁！”
“不用了。”玥凌一副兴致缺缺的摸样，“我又不贪财，只是喜欢神不知鬼不觉地借些东西，然后留下大名罢了，珍宝阁里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我才不要！”
“我的就是你的。”霂影沨接的倒是很顺口。
玥凌越想越伤心，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想着想着，就这么哇哇大哭起来。霂影沨见玥凌突然哭了起来，也慌了起来：“小晗，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要离开这里！”玥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的好不伤心。
“好好好！你想去哪里，我这就带你去！”霂影沨笨手笨脚地，不知怎么安慰她。
闻言玥凌哭的更凶了，难道她注定从此要和霂影沨黏在一起了吗？
周围看着这一切的众教员见景纷纷摇头叹气：“教主没救了。”
“你不去帮你小妹吗？”皇甫心言眼见着黑衣男子追着玥凌消失在了视野中，“他可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哦！”
宫泽轶则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摸样：“我还有事。”
“你……”皇甫心言刚想来个长篇大论，转念一想，宫泽轶这么悠然自得，一定自有想法，便也不再多想，“对了，你还没说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星月山庄。”宫泽轶难得会乖乖回答。
闻言皇甫心言立即作势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宫泽轶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玉佩玉笛都在你手，如果跟着你漫无目的乱走，岂不是明年也到不了目的地。”
闻言皇甫心言有些得意洋洋：“也是。”正说着，皇甫心言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我饿了，我要吃饭！”皇甫心言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摆明了要蹭白饭。
宫泽轶不紧不慢地从衣袖中摸出一个油纸包递给皇甫心言：“我这里还有几个饼，你先吃了吧。”
皇甫心言自从碰到了宫泽轶，火气就没降下去过：“你你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这么辛苦陪你赶了这么多天路，风餐露宿的，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个城镇，你连请人家去客栈吃顿好的都不肯！”
“不是一样能填饱肚子吗？”宫泽轶并不觉得有何不同。
“你……好，既然你不请，你可别后悔。”皇甫心言说着又把碧玉笛在宫泽轶眼前晃了晃，“这个笛子看着不错，如果换成白花花的银子，能吃不少好吃的。”边说还边一个劲地瞄着宫泽轶的反应。
宫泽轶于是慢悠悠地收起油纸包：“那就去客栈吧。”
“这还差不多。”皇甫心言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点小失望，真想看看宫泽轶淡然之外的表情。
百花楼。
看着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皇甫心言像从来没吃过饱饭一样，狼吞虎咽地猛吃起来，宫泽轶斯文的吃相和皇甫心言成了鲜明对比。
“快看快看，那个不是‘还魂书生’吗？”隔壁桌的几个姑娘家一直都盯着宫泽轶看。
“真的是‘还魂书生’本人啊！”一个姑娘难掩激动。
“之前是个黑衣帅哥，现在又是‘还魂书生’，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你看你看，比传言更俊俏呢。”另一个姑娘脸都红了，“如果我将来的相公能有他一半俊就好了。”
“是啊！”几个姑娘纷纷点头。
“咦？那个女的是谁？”一个姑娘似乎终于发现了和宫泽轶同桌、正猛吃着的皇甫心言。
“为什么帅哥身边总有讨人厌的女人呢！那个女的凭什么和‘还魂书生’同桌！”其余几个姑娘也注意到了皇甫心言，“瞧瞧她那德行，跟猪八戒吃西瓜似的。”
“就是。”其中一个姑娘说着挺起胸膛，“她那干瘪身材哪能和我比。”
皇甫心言突然觉得四周杀气重重，抬头才发现客栈里的姑娘家都用一种轻蔑、嫉妒乃至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们为什么都这么看我啊？”皇甫心言不解地问宫泽轶。
宫泽轶悠闲地喝着茶：“不知。”
“早知道你不知道，问了也白问。”皇甫心言耸耸肩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我看不下去了！”一个姑娘终于沉不住气了，笔直来到皇甫心言面前，“你真不知好歹，和大名鼎鼎的‘还魂书生’同桌吃饭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用那么不尊重的口吻和他说话，我代表全天下的女子强烈鄙视你！”
闻言皇甫心言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你、你再再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给我好好竖起耳朵听着！”那女子一手叉腰，一手直指皇甫心言鼻尖，“你真不知好歹，和大名鼎鼎的‘还魂书生’同桌吃饭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用那么不尊重的口吻和我们的‘还魂书生’说话，我代表全天下的女子强烈鄙视你！”
“你们的‘还魂书生’？”皇甫心言越听越觉得好笑，“宫泽轶，你认识她？”
宫泽轶不紧不慢地吃着饭，并未回答。
“原来不认识啊。”皇甫心言看宫泽轶这德行就知道答案了。
“你居然……直呼‘还魂书生’的名字！”四周渐渐聚集起姑娘家来。
“原来‘还魂书生’叫宫泽轶！真是人如其名，好帅啊！”
“宫泽轶，宫泽轶……”
皇甫心言和宫泽轶就这么被一群姑娘家团团围住了。
“不是吧。”皇甫心言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局面，现在她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宫泽轶会尽量避开客栈这些地方了。
“你快从这个位置上让开，这个位置是我的！”
“你长的这么难看也敢和我争宫泽轶！”
“……”
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皇甫心言被吵地头都痛了，但是好戏才刚刚开始上演，正在这时，一群男子气势汹汹地闯入客栈。
“‘还魂书生’你给我出来！”一个看来是为首的男子手持木棍，杀气重重。
“喂！你哪里来的！居然敢对着我们的宫泽轶大呼小叫！”原本包围着皇甫心言和宫泽轶的姑娘家纷纷转移目标。
“娘子，你快回家吧。”那个为首的男子似乎在人群中看见了自家娘子。
“我不要，能见到‘还魂书生’是多么不容易，我才不要回家呢！”一个女子说着还把头一偏，摆明了不把自家相公放在眼里。
“就是你这德行，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还魂书生’，我们百花镇的男人脸面还往哪里搁啊！”那男人一声令下，身后的男人便欲上前，见景那群姑娘立即挡在前面，那场面真不是一般的乱。
“‘还魂书生’医术天下第一，难道你们想遭天下人唾骂追杀吗？”那群姑娘不甘示弱。
“大家都听我说一句，别吵了。”掌柜的适时出来打圆场，“你们说的那个‘还魂书生’刚才已经被和他同桌吃饭的姑娘拉着离开了。”
“什么！”闻言人群纷纷回头，除了一桌的杯盘狼藉，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的‘还魂书生’啊！”
“那个死女人，居然敢来个先下手为强！”
“宫泽轶……”
只听得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女子哀嚎声久久回荡在百花楼，挥散不去……
而在百花镇的一条小弄堂内，皇甫心言一副如释重负的摸样。
“还好还好，不然真不知如何应付这么多人了。”皇甫心言总算见识到“还魂书生”有多受欢迎了。
“晚上还要不要住客栈？”宫泽轶明知故问。
皇甫心言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脚”了：“走了！”
入夜。
皇甫心言真佩服宫泽轶居然又找到一处破庙落脚，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破庙！
整理好各自休息的地方，皇甫心言躺在草堆上，好奇地问对面倚墙而坐的宫泽轶：“对了，你去星月山庄干什么啊？据我说知，大名鼎鼎的‘还魂书生’一向不理世事哦！”
“去见一个人。”宫泽轶说着突然扔给皇甫心言一个瓷瓶，“睡觉的时候记得在周围撒上这个药粉。”
“撒药粉干什么？”皇甫心言接过瓷瓶很是疑惑，“还有啊，你去见什么人呢？”
“与你无关。”宫泽轶说着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我要睡了，别吵我。”说完便躺下见周公去了。
“喂，你还没和我说为什么要撒药粉呢？”皇甫心言说着打开瓷瓶的盖子，“这什么东西，这么难闻，周围撒上这么难闻的药粉还让人怎么睡啊。”于是把瓷瓶放入衣袖中，也躺下休息起来。
半夜，皇甫心言正睡的香香的，手臂上冰凉滑腻的触感让皇甫心言自睡梦中惊醒。
“什么东西，皇甫心言本能地抚上手臂，哎哟。”右手腕一阵刺痛传来，皇甫心言立即用力一甩，终于甩去了那冰凉滑腻的东西，点起火堆，这才发现破庙里居然出现了不少小蛇。
“啊！有蛇！”见景皇甫心言吓得立即飞奔到宫泽轶身边，“宫泽轶你快醒醒，有蛇有蛇！”
宫泽轶缓缓睁开眼睛：“我不是让你在周围撒上药粉了吗？”
“你这么说我怎么知道！”皇甫心言正说着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晕眩，直直向前倒去。
宫泽轶见景立即坐起身，这才发现皇甫心言的右手手腕正在流着黑色的血。
“好冷……”皇甫心言意识开始模糊，陷入黑暗之前，她似乎看到了宫泽轶焦急的神情，还有那记忆深处才会出现的名字……
第二天午时，皇甫心言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身旁靠墙而睡着的宫泽轶：昨夜好像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宫泽轶，那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呢，好想知道。想着想着，皇甫心言坐起身，地上的小蛇尸体让皇甫心言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蛇蛇蛇！”皇甫心言立即蜷缩在宫泽轶身旁。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毒女居然还会怕蛇。”宫泽轶依旧一贯淡淡的语气，可听在皇甫心言耳中，总觉得多了几分调侃之意，看来昨天晚上肯定是做梦了，宫泽轶这块大木头怎么可能会焦急。
“我就是怕蛇，最怕蛇又怎么样嘛！”皇甫心言说着把头埋在双膝，“你尽管嘲笑我好了，反正我就是怕死了，呜呜呜……”一想到蛇，皇甫心言便浑身发抖起来。
“以后不会再让你见到蛇了。”宫泽轶的语气似乎有几分认真。
皇甫心言闻言抬起头，见到的是淡淡微笑着的宫泽轶，原先得想法立即全部推翻，宫泽轶会认真才怪！
“我在9岁那年曾经为了躲避人贩子的追捕躲进一个山洞，那个山洞里全是蛇，我当时差点没吓死，但是如果出去，又会被抓走，幸好山洞里的蛇没有毒，这才捡回了一条命。”皇甫心言只要想到当时的情景，就无法控制地瑟瑟发抖。
“走吧。”宫泽轶淡淡好听的嗓音打断了皇甫心言的思绪。
“嗯。”皇甫心言难得乖乖听话，擦干眼角泪水，便站起身和宫泽轶离开了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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