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涉商海

自从父母走后，一些老亲戚走动的就很少了，正月里是走亲访友的好时机，可是孙武和张一菲没地方可走动，老家养父那里是去不成了，还在气头上呢，只有等时机成熟了他气消了再去请罪了，户口本还在他老人家手里揣着呢，拿不到户口本就无法登记结婚。姐姐和她公婆一个锅吃饭，春节里是最忙的时候，每天都有人来拜年，姐姐每天忙着弄饭招待客人，没空搭理小两口，于是，孙武和张一菲就打算去齐云山玩玩，反正不远，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个人快活似神仙，逛遍了所有景点。回到家的时候，孙武问张一菲，你跟菩萨许了什么愿啊？一菲说，许的愿是不能说出来的，说了就不灵了呢。那好吧，孙武说，不说就不说，那我们两就写出来看看，是不是心有灵犀，我们许的愿相差的八九不离十？好吧，拗不过孙武，张一菲找来一支圆珠笔和两张纸片，于是先写下了在齐云山大雄宝殿里菩萨面前许下的愿：”菩萨保佑我们赚好多钱，住上新房子，过上城里人的日子“她把字条拽在手里，把笔和纸递给孙武，孙武很快就写好了放在了八仙桌上，他的字好漂亮，工整的楷体，一菲的字像虫爬，歪歪斜斜的，孙武仔细辨读着，高兴的蹦起来，一把抱起一菲转了一个圈，原来，孙武写的是，菩萨保佑我和一菲身体健康，等我有了钱就把旧房子改建一下，让一菲过上幸福的生活。两个人许的愿一模一样呢。春节里，赵立平的战友来拜访，他刚成立了一个建筑公司，想请他去当技术员，原来在部队一起都是工程兵，都学过工程土木建设，赵立平马上就答应了下来，一个是老战友信得过，再一个是学校教书生活每天重复单调，工资也不高，自己早没了当初的激情。过了正月初八，赵立平就去城里了，战友承诺，包他五年内买上小洋楼。孙武和张一菲还在原来的建筑工地做事，一个是泥瓦工一个是小工，两人收入不高，小两口恩恩爱爱倒也其乐融融。这个时期，改革的春风吹得很强劲，城里每天都在变样，赵立平想着，不如让孙莉带着孩子也来城里生活，开个小吃店做个小买卖都比在乡下当代课老师强多了。孙莉答应了，每天看婆婆脸色过日子，夫妻分居，带个孩子还要赶去学校上课，累死了也没人疼，于是赵立平张罗着给孙莉物色店面，在离工地不远租了个小门面，儿子早就断了奶由婆婆照看，小店择日开张了，门面不大，生意还真不错，每天早上做早点生意，稀饭，馄饨，包袱，盐茶蛋，小菜管够，做饮食这是孙莉的强项，她做的腌菜萝卜香脆清爽，客人都很爱吃。早上5点左右忙到上午九点多，就去不远的菜场补充点菜啊，肉啊，副食品，中午又接着营业做中午饭生意，不到十天就赚到了孙莉当代课老师时一个月的钱。孙莉心里那个乐啊。孙武和张一菲到姐姐孙莉的店里来看她，原来的工地完工了，暂时还没找到活，闲着也是闲着，孙武就提议让张一菲来帮忙姐姐几天。有一天，一个乡下客人喝稀饭想吃老家乡下的石头馃，店里没有，客人说，你们姑嫂两个都手巧，自己不会做？张一菲说，我也是从乡下来的石头馃做是会做，怕喜欢吃的客人不多呢，早上忙，要是买来大平底锅，就得有专人守着，没生意岂不是划不来。那个客人说，你要是做石头馃，我带客人来，说起来我们还是老乡呢，老家很多人在城里干活，都很喜欢吃石头馃呢，城里人也很喜欢吃呢。张一菲和姐姐孙莉一合计，决定试一试。孙莉找人赶做了一个炉子，大柏油桶改的，买了大平底锅，其他石头馃原材料由张一飞独立核算成本，水电就免了，更不用贴补房租，闲时帮忙一下就可以了。三天后，张一菲的石头馃生意正式开张，那个老乡果然没有食言，一下子来了七八个人，都是从乡下来城里发展的，有开烟酒店的，有的做土特产生意，有的是在菜市场租摊位卖菜的，还有在工地打工的。张一菲备足了料，有豆粉肉馃，有韭菜馅馃，还有青菜，豆角，粉丝馅的。旗开得胜，当天就把平底锅炉子成本赚回来了。张一菲把钱给姐姐孙莉，孙莉死活不要，都是自家人哪非要算那么清楚干嘛。一菲只好作摆。孙武没事每天骑个自行车往返城郊，看着姐姐和张一菲生意这么忙，心也痒痒的，他也烧得一手好菜，苦于没有资金，于是和姐姐孙莉商量，决定在店里帮忙，不拿工资，既能帮帮姐姐，又能和漂亮老婆每天粘着，姐姐负责采买收账，他负责厨房里的大厨活，姐姐只要包吃包住就可以了，一菲除了管好石头馃生意，还要帮忙洗菜洗碗招呼客人。小两口吃住全不用花钱，为了方便早起，孙武和一菲就睡在饭店的小阁楼上。姐姐只好去姐夫工地挤工棚了。石头馃生意很不错，也没别的开销，孙武想着，要不了一年，两年，自己和张一菲就有本钱了，到时候找个店面开个小饭店，只要肯吃苦，服务到位，生意一定错不了的。不久的将来就一定能实现年初时的愿望的。日子就这么晃悠悠的过着，一切似乎·步入了正轨。一天老公赵立平带了几个朋友到孙莉店里来吃饭，席间，孙莉听他们说起，现在有一种产品，用铁皮做的大水桶，太阳一晒里面的水就热了，叫太阳能，可以洗澡洗菜洗衣服，方便极了，不用电不用煤气，听说现在城里就有人做这个东西卖。孙莉觉得要是店里或是家里有这么个东西还真是不错，洗洗刷刷就方便了。心里想着哪天去他们说的那个地方，找到那家加工厂看看情况了解一下多少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