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玧和几百只黑猫恶斗不休之时,看不到一个猎妖师的踪影。恶斗刚刚结束,任天问亲自带着一百名猎妖师御剑飞来,个个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誓死保卫洛城的刚毅神情。
金玧瞧着恶心,扭过头去来个不理不睬。
任天问安安稳稳地落到地面,对着金玧的后背行了一礼,故作关心地说:“老臣听说了猫妖之事,殿下受了伤,赶快医治才是。”
金玧冷笑两声,转过身来,用锋利如刀的眼神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只看得任天问头皮发炸,手脚冰凉。
许白杨把青竹扶上了马车,皱着眉头说:“任阁主怎么才来,我们差点被黑猫给吃了。”
金玧哼了一声,说:“任阁主每次救人都姗姗来迟吗?”
任天问诚惶诚恐地说:“老臣没能尽到阁主之责十分惭愧,一定会向皇上如实禀报,请皇上定罪。多亏了殿下福大命大造化大,逃过一劫。老臣现在想一想忍不住的后怕,殿下若是出了事,老臣百死不足以赎其罪。”
金玧说:“行了,别摆出一副假惺惺的嘴脸。你对我究竟是什么心思,我心里清楚,你心里也清楚。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别总干些虚伪做作的事情。你不嫌恶心,本王恶心的受不了。”
任天问脸上的肌肉一跳,恨得牙根直痒痒。得知金玧干预鼠族老人的案子时,他也动过杀心。无奈金玧一身正气,天生有一颗吉星护佑,心怀歹念之徒不敢接近。朱若传来消息说派遣了一批无魂猫妖进行刺杀,乐的他全身直颤,以为明年的今天会是金玧的死期。都说人一旦高兴的过了头智商会直线下降,任天问却不是个例外,他很快冷静下来,带上一百名猎妖师藏在暗处观战,一心想等到金玧被杀时出现,然后宰了所有的无魂猫妖。这样既除去了死敌,又让皇上无法给他安上玩忽职守的罪名。任天问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哪里会想到半路杀出五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个个都厉害的令人匪夷所思,没费吹灰之力,把朱家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无魂猫妖杀的干干净净。
金玧说:“个个大眼瞪着小眼,是不是闲的慌?”
任天问命令猎妖师将黑猫的尸体处理干净。待看到方似琪的马车时,心里一动,疑心顿起,无魂猫妖向来听从主人差遣,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突然转移了目标。那五个黑衣蒙面高手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车主有了危险之时突然现身,车主又是什么身份?
方似琪透过车帘缝隙把任天问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很快猜透了他的心思,也很快想出了应对之策,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快速地写了几行字,塞在她的手里。
阿芳快速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把纸张团成团吃了下去,按照方似琪所说的办法下了车,对着金玧盈盈施了一礼,边哭边说:“小女子名叫阿芳,斗胆问殿下救治鼠族老人的灵药是否还有?”
金玧说:“有,有不少呢。怎么了,难道是表妹受了伤?”
阿芳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说:“阿妹见到那么多吓人的黑猫,以为自己会被咬死,为了免得活受罪,她,她,她竟然寻了短见,一簪子扎在心口上。傻姑娘啊,这个让人又气又恨的傻姑娘。”
许白杨吓得身体一晃,趔趔趄趄地跑过去,查看方似琪的伤势。
金玧紧随其后,看到方似琪一动不动地趴在马车上,身下一滩鲜血殷红刺目,着急地说:“表妹怎么样了,她伤的严重吗?”
阿芳说:“心头热血不停地往外流,能不严重吗,求殿下行行好,再不给她吃下治伤灵药,只怕小命不保了。”
金玧急忙拿出一颗药丸交给阿芳,说:“赶紧给她吃下,别耽搁了。”
阿芳郑重地道了谢,把药丸交给小蛮,小蛮满肚子的莫名其妙,不过他深知方似琪向来智计百出,此举必有深意,配合地演起了好戏,一边哭天抹泪一边钻进车里,给方似琪“喂药”去了。
任天问说:“殿下所说的表妹,难道是许丞相失踪了多年的女儿许心墨吗?”
金玧冷冰冰地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与你无关。”
任天问满面笑容地说:“听闻许丞相的爱女失踪多年,如今终于寻回,真是可喜可贺。”
金玧厌恶地说:“任老阁主,你天天挤出一脸虚伪的假笑,脸颊不疼吗?我舅舅和你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他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你喜什么贺什么,你少跟我们玩笑里藏刀的那一套。”
任天问厚着脸皮呵呵一笑,转头问阿芳:“许丞相找了二十年的女儿,这样的毅力一般人绝对没有。”
阿芳说:“我阿妹只有十七岁,许丞相怎么就找了二十年。”
任天问点了点头,第一个疑问解开了。无魂猫妖喜欢饮食人类的血液,尤其喜欢未满十八岁少女的心头热血,难怪无魂猫妖会突然转移目标。不过第二个疑问还未解开,任天问仍然满腹疑问,惴惴不安。